何雨水放假了。
沈河还没有找到工作。
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只能没事往图书馆跑。
这一跑,就是一个月。
时间到了8月底。
交道口的图书馆,一个月以来,沈河都翻了一个遍。
然后两人又开始换了地方,地址是东单读书馆。
这地方更大,书也更多。
不过就是太远了。
傻柱承诺的车,现在也没有影子。
不过傻柱最近一个月,都是早出晚归。
天天累的就跟孙子一样。
沈河知道,这老小子肯定去赚外快去了。
不过就傻柱这个野厨子,有人用就不错了。
一次5块钱,家宴10块。
做完饭还能打包两个饭盒。
傻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很多。
要不要把易中海老小子昧下雨水钱的事情说出来呢?
一个月前,沈河给易中海提醒过,可是他愣是不接话。
嗯……要不要在雨水开学前,弄他一票呢?
沈河无意识的翻着书,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
总之就是眼睛看到就行了。
现在眼睛和脑子就是两个作用。
嗯……邮寄,那就应该有存根,邮局肯定有。
而且邮递员肯定有签收人的名字。
也肯定知道谁接手的。
想要查这件事情,那就需要问一下邮递员就行了。
“雨水,等会跟哥去个地方。”
“啊……去哪呀,这天太热了。”
“邮局。”
“沈哥,你要邮寄什么东西吗?”
“不是,查个人,等会到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哭,也不要吵闹,可以吗?”
“我为啥要哭呀。” 雨水眨着大眼睛看着沈河。
“哎,到了你就知道了。”
刚好把这本书看完,其他的也没心情看了,明天再说。
拉着雨水出了图书馆,正好碰到三轮。
上了车,“师傅,交道口邮局。”
“好嘞,两位坐好了。”
三轮师傅骑车很稳。
15分钟到了地方。
给了3毛钱。
师傅说了声谢谢,扬长而去。
“沈哥,就是这个邮局吗?”
“对,就是这个,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听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哭,不要闹,一切有哥呢。”
“嗯,好,我记住了。”
“成,走着。”
两人说着进了邮局。
“同志你好。”
“嗯,你好同志,有什么事吗?邮寄还是收东西?”
“都不是,同志是这样的,这位是我院子里的妹妹,他爹去了保定,一走就是七八年,中途一封信都没有。
可是我们听说一件事,就是说有邮回来的信,还有钱,可我们什么都没有收到。”
“什么?真的假的?”
“南锣鼓巷95号院,这个院子谁负责送信的,能叫来一下吗?问一下就清楚了。
或者您查一下记录。
邮寄名字叫何大清,地址是保定,几乎每个月一次。”
“好,我查一下,你们稍等一下。”
工作人员知道,这事没有还好,一旦有了,……七八年,每月一封。
咕咚……送信的人和收信的人……还有他们这个所的顶头几个……
工作人员不敢耽搁,赶紧到了边上打起了电话。
这事不管如何先通知一下领导,然后再说其他的。
很快,一个中年人冷着脸走了过来。
沈河又重复了一遍。
中年人点了点头,就说了一个字,“查。”
后面跟着几个人,立刻行动了起来。
好在这里没有外人,一旦做实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吃处分。
一次两次还能搪塞过去,整整七八年……中年人想想头皮都是发麻的。
不管其他的,先查寄信人,汇款人,找到何大清就行了。
“领导,找到了,你看,这是58年的,十二个月,几乎每个月都有汇款,有时候还有信件。
每次汇款都是10元,不过9月是20元。” 找到了……
领导的手都是抖的。
这边刚看完,那边又有人站了起来。
“领导,找到了,这是55年的,您看,每个月都有一笔钱,9月多了一些,每个一两个月都有一封信,但是汇款每个月都有。”
“领导……”
“领导……”
这时候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那个记录,显然,每年都有。
算了一下,最早的是从53年开始的,中间都没有停过,
而且每年9月都比其他月多。
有时候看规律,可能忙的没有写信,可是9月这次,每次都有信。
中年人平稳了一下心情,抬起头,看着沈河和何雨水。
“两位,你们怎么证明这位何大清和你们有关系,记得钱是给你寄的呢?”
沈河点了点头,“雨水证件。”
雨水翻了翻小包,拿出学生证和户口簿。
沈河接过递给了中年人“领导,这是何雨水,何大清是她的父亲,这是何雨水的个人证件,你们可以派人去公安户籍室查明一下身份。
她还有个哥哥,叫何雨柱,红星轧钢厂2食堂的大厨,厨师班长。
除此以外,何大清在院子里没有了任何的亲人。
还有,能不能找到接收人是谁,查一下签字就知道了。”
“好,我会查的。
小茹,你给街道办打个电话,小江,你给户籍室打个电话。
其他人,找送递存根。”
众人又开始了忙活。
查看一下谁领的信件就行了。
然后在查这个人的送递存根。
这找的就快了。
一个个人抬起了头。
“领导,是一个叫易中海和一个叫王桂芬的人领得。
这几个都是。”
沈河听到了,嘴角翘了起来。
果然,网友诚不欺我。
这老小子果然露出马脚了。
“这位领导,这两个人,一个是大院的管事一大爷,那个王桂芬的,是他的媳妇。
两人是夫妻。
和这位何雨水和何雨柱两个人还有何大清没有一点关系。
有的话,只能说是邻居关系,而且何大清从51年就去保定了。”
“好的同志,我们会查清楚的。”
这时候两个打电话的人也走了过来。
“领导,确定了,是直系亲属父女关系,还有个哥哥,叫何雨柱,我们也和街道办的人确定了,何雨柱确实是轧钢厂的后厨大师傅。”
“好的,我知道了。”
“领导,朱大奎到了。”
中年人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干了十几年邮递员的老人,这种小错误,他怎么会犯呢,然后积少成多,变成大案。
这要是让总部知道了……八年呀,他都不知道总部领导会不会把他吃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弥补。
对,就是弥补。
“朱大奎,你特娘的干的好事,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存款和信件没有到收款人收信人本人手里,却到了一个什么狗屁管事大爷的手里。
这特娘的还是8年,你特娘的干什么吃的。
你给老子好好解释解释。”
领导说着,就把存根拍在了桌上。
“领导,这件事我知道呀,我当时说了,这事不合理。
可是那个易中海说什么他是院里的管事,他保证送到,还说什么,他们要争做文明大院什么的。
最后我就让他先签了。
后来我看没事,估计也是当事人同意的,然后……就这么多年了。
领导,我真不知道呀。”
“这位同志,你先别急,我们是95号院的,这位是何大清的女儿。
我们确实没有收到过一封信,哪怕是一分钱。
现在要做的是确定,这是不是犯罪。
还有,你们应该有义务帮我们追回你们送错的信件和每个月邮寄的钱。
而且,还得给予我们相应的赔偿。”
“这位同志,你说的没错,这是我们的责任,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那……领导,给我们开具一张……72封信,和1040元欠款的条子吧。”
“这……行,我写,我会让你们看到我们的态度的,有错,我们绝不会逃避。”
领导说完,刷刷的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
最后还签了字按了手印。
可见这位领导的决心了。
“同志,给我们两天的0时间,我给你们一个满意答复。”
“好的,我们等着。
有事情直接来南锣鼓巷95号院来找我们。
我叫沈河,这位叫何雨水。
领导,我们就先走了。”
沈河拉着已经要绷不住眼泪的何雨水就走。
刚出门,呜……的一声,何雨水抱着沈河哭了起来。
沈河只能拍了拍这丫头。
哭了好一会,雨水才止住哭泣。
“哥,谢谢你。”
“都叫哥了还谢什么,走吧,咱们回家,这外面太热了。”
“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