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别搞笑了洛洛,这样的车开在这种二线城市的繁华道路上,只不过是有钱人的玩具而已,我家的国产老爷车可以甩它几条街。”
眼界决定认知,当时的我,对这台所谓赛道上的神车真的一无所知,然后毫无畏惧。
“好大口气呢,占曦雯。”
有时候,我还的确是很像杨洛说的那样,不知天高地厚。
“赌一把,要是下个红绿灯它跟在我后面,今晚的碗锅你来刷!”
“oK,我到时会庄严地给你递上那双我专用的粉色小狗橡胶手套。”
“都说是专用了,那我肯定输不了。”
“是吗,开一下窗户。”
“紧张得要透气吗?洛洛。”
#哔哔——!#
杨洛这个疯子,她那该死的胜负欲从她用力按压我方向盘上的喇叭那一刻,响彻了整个闹市街道。
她对着跟我们并排停着等候红绿灯的保时捷911竖起了中指,我还没来得及看那位车主的反应,尴尬得马上挂上d档,踩着脚刹的脚板底焦急得火辣辣的,恨不得马上松开脚刹踩上油门就跑掉。
‘十字路口已经没有横穿的人了,最后倒数10秒。’
我看了一周路口的车况和行人后,心里开始跟着面前闪烁的红灯倒数着。
10.9.8.7.6......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阵阵轰鸣的汽车引擎声浪,吓得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看来,保时捷车主是来回应杨洛的挑衅了,这个汽车引擎声真是心脏不好的都得给震停。’
那天,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拿捏着倒数的时间,踩着刚刚好的时间点,在红灯换成绿灯的那瞬间,一并踩下了油门。
“雯雯,我都说了啦,那是跑车,你怎么可能跑得过他!这一起步,你就被甩开出这么远!”
经过几轮追逐,我们在只有双行道的闹市里,别扭地争夺着前面的位置。
而这个时候,那辆跑车已经将我拉下1辆车的距离,进入了城市大道的五车道,到了五车道,道路限速就会由原先的时速40公里变成时速80公里。
我知道,如果在这里被落下了,就肯定会输给杨洛。
但是这条我再熟悉不过的车道会助我一臂之力,他一定会被我甩在后面,在下一个红绿灯面前。
“下一个红绿灯还没到呢,洛洛。”
说完,我便一个方向快速地打向左道,跟在那辆有意跟我比赛的跑车后面。
等道路空旷后,又快速地转回我的右道,一脚油门踩到底,老爷车也得提速到时速80公里,将左边的跑车甩在身后。
可是,刚甩开没几秒,一道银色的光芒便闪入前面的视野。
“占曦雯!你是比不过我的梦中神车的!认输吧!”
杨洛在我耳边大声的咯笑,显得特别的刺耳。
在宽阔的5车道上,保时捷车主不知道是故意减速等我追上去,还是觉得跟我这种车比毫无意义。
在限速80码的城市大道,他只是悠哉地开着50码左右的速度。明明可以把我甩得远远的,可他就是不前不后,保持着刚刚好比我快一辆车的距离。
感觉像是要等我追上来后,给我们回应一个中指似的。
不管怎样,我和杨洛的赌约还在。
我猛地踩着油门,等追平了他的速度后,便快速地打着转向盘,别在跑车的前面。
我完全没有空理会这位跑车车主怎么看待我这波操作,因为我的胜负欲一点不比杨洛弱。
显然,被我压在车身后的那位车主,他的胜负欲也跟我们不分上下。
这台在路灯的照亮下泛着银色光明的跑车,敏捷地换道重新别在我的车前面。
“哇!太帅了这车!这速度和位置切换得如此丝滑!”杨洛那从眼睛里溢出的羡慕,我不用看,都能感受到有多炽热。
“天啊,他是一点都不机会你摆脱这个现况,怎么像跟你的车连在一起!你向左打方向他就向左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操控了他的玩具车呢,曦雯。”
在我想尽办法摆脱跑车车主的压道,杨洛在一旁不紧不慢地为我做分析。
这段路,说短,它又有差不多5公里的路程才到红绿灯,说长,它只需要6分钟左右就可以跑完。
而我一台十几万的国产车跟那台几百万的进口车,在这宽敞的城市大道下较劲得连隔壁经过的车都拉下车窗在笑着给我打气。。。
眼看红绿灯就在百米之内。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看着油表上的转速,踩着油门保持均速紧贴在保时捷后面。
‘就是现在!’
然后在进入等候红绿灯的拥挤道路时,我猛打方向盘,快速地从最左边的道路切换到等候车队伍排得较长的一条道。
这时,一直压着我车道的保时捷因为已经进入候车队伍,再也没有机会压在突然换道的我的前方。
“曦雯姐,我可以把你这个操作看成器械投降了吧~”还没过这个红绿灯,杨洛已经在庆祝自己赢了似的。
可是,她还没看清这整个格局。
“洛洛,还有30秒就闪绿灯了,你看看那台保时捷前面有什么?”我看了看手机上的导航,上面显示着这个红绿灯的换灯时间。
而杨洛看见我还能这么轻松地说话,一脸不解地开始数了数跑车所在的车道候车数量,和我所在的车道候车数量。
“有5台车,但是你这前面有差不多8台车!这赛果还能有争议?”她认为赛果已经毋庸置疑的时候,我更是忍不住内心的喜悦:
“你不看看他前面两台车为什么打了左转灯?”我笑着指了指跑车前面停的那些车,打着一闪一闪的黄灯,异常的扎眼。
“很正常啊,他们是左转道。就算左转,也不会比你这条前面堵了8台车的直行道慢。”
杨洛说的没错,在一条可左转可直行的车道和一条只可以直行的车道里选择的话。
司机通常都会选择少车的车道。
可是熟悉这条道的司机,都宁愿像我这样排在这条长长的仅直行车道。
因为那条可转弯直行的左车道,还有一个路口是给可掉头的车主使用。
“如果这两台打了转弯灯的车里,有一台要在掉头平台掉头呢?你觉得对向的直行车会让他们先跑?”
经我指点一番后,杨洛恍然大悟得一时说不上话。
半响才吐出一句:
“哪有这么多狗屎运给到你!”
“我的幸运项链告诉我,保时捷前面的两台车就是要掉头。”她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