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还未亮,轩辕澈就醒了,看着在自己怀里的陈小茹,心里闪过一丝甜蜜。
他轻轻地把她从自己手上放下来,动作轻柔地仿佛对待稀世珍宝,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起身把衣服穿好来到殿外,此时的李公公已经候在那里了。
晨曦未露,寒风裹挟着湿气侵入肌骨,带来刺骨的凉意。
轩辕澈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直冲肺腑,激得他神志更加清明。
皇宫内外便笼罩着一股肃杀的气氛,如同凝固的墨汁,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早已齐聚一堂,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都在猜测着皇上今日早朝的用意。
大殿内的气氛异常压抑,沉闷得仿佛能听到心脏擂鼓般的回声。
雕梁画栋上盘踞的金龙,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预示着今日的不平静。
当轩辕澈身着绣有五爪金龙的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出现在金銮殿上时,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他缓步走上龙椅,每一步都踏在百官的心跳之上,沉稳而有力。
他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殿内的群臣,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
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垂下头颅,以示臣服。
他落座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询问政事,而是直接将手中的密函扔了下去。
密函划破寂静,带着风声砸在汉白玉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惊堂木一般,震慑人心。
他冷声道:“诸位爱卿,都看看吧,这就是朕的好丞相!”
声音不大,却裹挟着雷霆之怒,在大殿内回荡,震得每个人耳膜发麻。
密函被迅速地传递开来,大臣们纷纷传阅,脸色越来越难看。
纸张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如同虫噬一般,啃食着他们的内心。
当他们看到密函上记载的内容时,无不震惊失色,心中充满了恐惧。
那上面,赫然写着丞相通敌叛国,私吞军饷,甚至还暗中豢养死士,意图谋反的罪证。
字字泣血,触目惊心。
轩辕澈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将殿内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看到有人惊恐,有人愤怒,有人茫然,也有人暗自窃喜。
他知道,今日之后,朝堂之上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这场血雨,将彻底洗刷掉大夏王朝的污垢。
“去把丞相带上来?”
轩辕澈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冰冷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彻骨的寒意。
“是!”
禁卫军统领领命,声音铿锵有力,在大殿内回荡。
很快,丞相就被带了上来。
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身上的官服也显得皱巴巴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他被两个禁卫军架着,一路拖行,膝盖在冰冷的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丧钟一般,预示着他的末日。
轩辕澈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丞相,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把利剑,直刺丞相的心脏。
丞相浑身颤抖,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随时都会倒下。
他抬起头,对上轩辕澈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殆尽。
他知道,自己完了。
声音嘶哑地辩解道:“陛下,臣冤枉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臣!”
他拼命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声音嘶哑,语无伦次,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那水花,就像是他破碎的希望,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陷害?”
轩辕澈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他指着地上的密函,厉声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将丞相及其党羽全部拿下!”
随着轩辕澈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殿外的禁军冲了进来,如同潮水一般,将丞相及其党羽团团围住。
“传朕旨意,”轩辕澈的声音冰冷彻骨,不带一丝感情,眼神如同寒冰,“即刻查封丞相府,苏氏一族,无论嫡庶,一律斩立决,诛三族!一切与丞相府有关联的官员杀。”
说完轩辕澈就离开了。
“退朝”
随着轩辕澈的离开一切与丞相府有关联的官员全部被抓等待执行死刑。
苏丞相府,此刻已被黑压压的禁军围得水泄不通。府内凄厉的哭喊声、绝望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撕裂夜空,却震慑于皇威,无人敢上前一步。禁军们面若寒霜,手持冰冷刀枪,执行着皇帝的铁血命令,将苏府上下老幼妇孺尽数擒拿。
苏家嫡系子弟,平日里锦衣玉食、作威作福,如今却如丧家之犬,跪伏在地,浑身颤抖如筛糠。他们声嘶力竭地哀嚎,涕泪横流地叩首,祈求着渺茫的生机,然而铁石心肠的禁军士兵们充耳不闻,只是冷酷地将他们一个个拖拽而出。
行刑当日,菜市口万人空巷。京城百姓听闻皇帝要处决通敌叛国的苏氏一族,扶老携幼,蜂拥而至。苏家多年来的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早已积攒了滔天民怨,如今他们落得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下场,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甚至有人朝被押解的囚犯投掷烂菜叶和石块,以泄心头之恨。
午时三刻,烈日当空,监斩官声如洪钟:“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们应声而动,高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钢刀。刀锋划破长空,血光迸射,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刑场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苏氏一族,不分男女老幼,尽数伏诛,曾经权倾朝野、煊赫一时的丞相府,顷刻间灰飞烟灭,化为历史的尘埃。
轩辕澈身着玄色龙袍,伫立在刑场高台之上,俯瞰着血腥的场景,双眸深邃,寒光凛冽。他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只是他整肃朝纲、重振大夏的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荆棘和挑战。
天空骤变,阴云密布,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冲刷着刑场上的斑斑血迹,也洗涤着京城上空的阴霾。狂风怒号,吹动着幡旗猎猎作响,仿佛是为苏家覆灭奏响的哀歌,也预示着大夏王朝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
豆大的雨点砸在轩辕澈的脸上,他却丝毫未动,任凭雨水打湿衣襟。他抬起头,望向遥远的天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