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澈地坐在老板椅上,面前摊开着苏氏集团的财务报表。
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嗒,嗒,嗒”,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办公室都弥漫着一股子压抑的氛围。
周晨推门而入,“总裁,已经联系上苏志远了。”
周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他怎么说?”楚天澈说
“他很慌张,也很犹豫。”
周晨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在听到我提出的条件后,他动摇了。”
楚天澈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冷笑,活像一只盯上猎物的狼。
“动摇就好。”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告诉他,明天晚上,我在,“夜色”等他。”
“夜色”是本市最高档的私人会所,能被邀请到“夜色”的人,非富即贵。
苏志远显然不够格,但楚天澈给了他这个机会。
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机会。
第二天晚上。
“夜色”顶层的总统套房内,灯光柔和,气氛静谧。
苏志远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攥着,手心满是汗水。
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但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楚天澈坐在他对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摇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折射出迷离的光芒。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苏志远,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一切伪装。
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苏志远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率先开口了。
“楚总,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楚天澈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先生,明人不说暗话。”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低沉而富有压迫感。
“你挪用了苏氏集团的公款,这事儿,我一清二楚。” 楚天澈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志远的心上。
苏志远一张脸“唰”地一下白了,跟刷了层白漆似的。他嘴唇哆嗦得跟筛糠似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嗓子眼儿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楚天澈将一份文件扔到苏志远面前。
文件“啪”的一声被甩在桌上,纸张散落,上面详细记录了苏志远挪用公款的时间、金额以及资金流向。每一笔账目都清晰可见,铁证如山。
苏志远如遭雷击,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窟窿,寒意从每一个毛孔钻进身体,冻得他牙齿打颤。
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楚天澈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是掌控一切的自信,他欣赏着苏志远脸上的绝望,就像猫欣赏着爪子下垂死挣扎的老鼠。
“苏先生,你也不想身败名裂,锒铛入狱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把尖刀扎进苏志远的心脏。
苏志远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嘴唇哆嗦着,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楚……楚总,您……您想让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楚天澈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很简单,我要你成为我在苏氏集团的眼睛和耳朵。”
他顿了顿,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继续说道,“我要你,帮我瓦解苏家。”
苏志远一张脸变来变去,跟调色盘似的,冷汗把衬衫都湿透了,紧握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手背上青筋跟蚯蚓似的扭动着,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他想反抗,可是一想到楚天澈的手段,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如果不答应楚天澈,等待他的将是身败名裂,牢狱之灾,他将失去一切,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而如果答应楚天澈,虽然是与虎谋皮,但至少,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死死地咬着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直视着楚天澈。
“好,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无尽的屈辱和不甘。
楚天澈的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寒冬腊月里最冷的那道风,让人不寒而栗。
“苏先生,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他端起酒杯,向苏志远示意,那姿态,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俯视着自己的臣民。
“为了我们愉快的合作,干杯。”
苏志远机械地举起酒杯,手抖得厉害,酒液都洒出来一些,他僵硬地和楚天澈碰了一下杯。
“当啷”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像是丧钟,敲响了他悲惨命运的序章。
酒液滑过喉咙,辛辣苦涩,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绝望,苦闷,却又无可奈何。
苏志远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被改写。
楚天澈看着苏志远,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不喜欢和这种人为伍,但为了达到目的,他不得不利用他。
这就是游戏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而他,楚天澈,就是这场游戏的掌控者。
他要让所有阻碍他的人,付出代价。
苏家,只是一个开始。
而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苏家覆灭的那一天。
苏志远离开后,周晨走了进来。
“总裁,都安排好了。”
周晨的声音依旧低沉有力,带着一丝兴奋。
“很好。”
楚天澈猛地转过身,脸上阴霾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声音低沉而有力:“接下来,就看苏志远这枚棋子,能不能发挥他应有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