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冷哼。
运转长鲸功的同时,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只见楚鱼猛地吸气,面前这人,像是泄气的气球,瞬间软了。
叮当。
钢针从他手中落下。
在面前另外两人满脸不可思议,愣神功夫,楚鱼一手抓住一人,同样的套餐送出。
这两个年轻人,竟然比中年男人还虚,楚鱼一口气都没吸到到一半,他们便软了。
而且相比中年男人,这两人体内那股被吸出来的气息,有些呛人,以至于楚鱼忍不住咳嗽一声。
事发突然,周围吃瓜的群众,愣住好些会儿,才哗地发出声来。
这次他们态度来了个大反转,全都变成了谴责黄毛他们四人。
楚鱼抓住黄毛的肩膀,用力往上一提,顺势抖两下,便把他卸下的关节,给接了上去。
至于他啊啊呜呜不能言语,楚鱼没有处理。
这种人不能说话,世界也会清净不少。
长鲸功运转,楚鱼刚吸了半口,便停了。
这玩意太脏了。
看他眉心和门面泛黑,估计已经病入膏肓。
那令人作呕的气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此人的病气而非元气。
下套,也收了套。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楚鱼也是要解释解释的,毕竟一会儿要向派出所的人说明情况,提前做个铺垫对自己没有坏处。
楚鱼朝周围的人大致讲了一下,自己如何抓住黄毛这个小偷,又如何被碰瓷的经过,至于如何发现他的三个同伙,已无需解释。
那地上冒明光的钢钉,就是最好的解释。
报警。
派出所的人来的很快,楚鱼说明缘由,又指了指路边电线杆上,藏在线路之中的摄像头,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就走了。
这个小插曲,算是个小波折。
楚鱼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向隐仙门的小破观走去。
小破关前,楚鱼下车,走到门前,伸手要推门。
不过看到门右前方,不知何时立的一块碑,便停了下来,移步碑前。
看清上面的内容,楚鱼松了口气。
不是什么坏事,是个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
从摩托车上拿起天师剑和藏龙盒,楚鱼再次走到观门前。
推开馆门,依旧一股沁人的清风袭来。
清风拂过,像位慈祥的老人,拍了拍自己肩头的灰尘。
哞——
在楚鱼拎着藏龙盒,要走进大殿时,青虺嚎叫一声,从藏龙盒中跑了出来。
原本粗壮的身体,现在变成了一尺来长的青黑小泥鳅,趴在殿外,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
楚鱼低头看着青虺。
哞!
它的叫声,带着颤音,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让我往里看?”
楚鱼听得一头雾水,便抬头看向大殿。
嚯!
大殿上供着的天地幡,发出刺眼的金光。
天
地
这两个字,不不不,此时,他们给楚鱼的感觉,不是两个字,就是俯仰天地时那种感觉。
金光在楚鱼的注视时,猛地收敛为一束,射向楚鱼的眉心。
“啊!”
楚鱼感觉眉心如针刺,不过转瞬即逝。
随后,一抹清凉由眉心散开,席卷全身。
楚鱼感觉整个身子,像是在春天里晒着暖阳,心清,体畅。
哞——
享受之中的楚鱼,被青虺这一嗓子,给打断了。
“怎么了?”楚鱼低头看向青虺,问道。
哞哞!
“什么?我身上冒屎了?”
楚鱼被它这么一提醒,鼻子中猛地钻入一股腥臭。
咳咳!
楚鱼也被呛地不得了,丢下手里的东西,脱掉身上的衣物,就这么白条条,跑到观里的水井边,打了一桶水冲洗身子。
也亏师父留下的有衣物,楚鱼在方丈室里拿出衣物换上,重新走到大殿前。
藏青道袍,皂鞋,往那里一站,除了头发不长,楚鱼倒是有了道长的范儿。
他走到脱下的脏衣物边,从里面翻出《神光心法》,拿在手中。
先前那抹金光,除了带来些舒服的感觉,其实还帮楚鱼彻底开了天眼。
天眼中的大殿,楚鱼看到的不再是一座房子,而是另一番景象。
那是一个祭坛。
楚鱼迈步走向祭坛。
踏上第一个台阶时,手中的《神光心法》,噗地一声,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