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决不能让事情变成那样。想到这里,顾佳匆匆忙忙准备出发。
见状,许幻山困惑问到:“你现在要去哪里啊?”
“去找蒋总有门路弄明白状况。咱俩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另一边,在高辰家里,三人正在聊得起劲。
朱锁锁开口道:“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的……做烟花的那个。”
“哦,是许幻山。” 蒋南孙提醒她。
“对对对,就是许幻山。这家伙可真是胆大包天,一场比赛居然把圈里好些大佬全给得罪了个遍。这种人怎么能做成买卖?就连普通员工都知道要讲求圆滑处世呢。”
高辰闻言笑笑,“说句实话,做生意对他而言并不擅长,人家本意只是想成为设计大师而已。而今能有这份家业,大部分还是靠着他妻子顾佳。这种类型的人才不少,自以为有点本事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最终往往碰壁摔跟头。”
蒋南孙接着问道:“我和佳关系不错,想必接下来她会找我了解真相。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回答?”
高辰答曰:“直接告诉她事实好了,并表示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之后也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蒋南孙不甘心地反问:“这等于宣判他们死刑嘛?”
高辰默许地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本来蒋还想试着争取一下机会帮助老朋友渡过难关,但看见旁边两人的脸色后意识到可能并无太大作用,也就放弃了努力。
片刻间,蒋南孙接到一个电话,接起之后简短交流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见状,朱锁锁感慨道:“还真是心想事成啊,看来佳确实快挺不住了。”
蒋南孙看了看高辰,高辰说:“你去吧,总不能让人家一直摸不着头脑。”
蒋南孙点点头说:“好的,她就在附近的咖啡馆等着我,我去一会儿就回来。”
蒋南孙走后,朱锁锁说:“高老师,这件事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高辰说:“许幻山一下子得罪了上海这么多重要人物,想随便混过去是行不通的,不光是对不起别人,就连我表哥的面子都挂不住。他在上海肯定呆不下去了。刚才你的小动作我也看到了。”
朱锁锁一听,坐到高辰身上说:“我知道南孙说了你会不高兴,弄得大家都难受,因为一个外人值得吗?”
高辰亲了一下朱锁锁说:“我会这么小肚鸡肠吗?”
朱锁锁笑了笑说:“好吧,我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高辰抱起朱锁锁说:“那我就奖励一下你。”
说完高辰抱着朱锁锁走向房间。
朱锁锁搂住高辰的脖子说:“你是真心奖励我还是占便宜啊。”
“都是一回事。”
咖啡馆里,顾佳焦急地等着,时不时看一眼门口。终于,蒋南孙进来了。
顾佳连忙迎上前去说:“蒋总,你总算来了,急死我了。”
两人坐下后,蒋南孙说:“顾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们家的事不小,真的很严重。”
顾佳点点头说:“蒋总,我知道问题很棘手,要不然我大晚上的也不会来找你。现在问题是,我和我老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蒋总,高总一定清楚原委,你可以帮我们问问吗?”
蒋南孙说:“其实不用问,我也是知道情况的。”
“那就太好了,蒋总,请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都快急疯了。”
蒋南孙轻轻拍拍顾佳的手臂说:“顾佳,我理解你的感受,那天你老公是不是踢了一场球?”
“嗯?这件事和他踢球有关系吗?”顾佳惊讶地问道。
蒋南孙点点头说:“是的,就是和他的踢球有关。”
顾佳说:“不会吧,那天他就跟球场的人有些争吵,但那些管理人员哪有这么大能耐。”
蒋南孙解释道:“球场的人确实没这个本事,但经理说的是事实。你老公占用了人家预订的场地,本来那里是上海几个大老板订下的。他们到场发现被占了,就把经理叫来理论。
结果不管怎么解释,你老公就是不给挪位置,甚至最后还动起了手,搞得那些老板兴致全无,直接走了。”
听到这里,顾佳的心凉了半截,心想自己老公这一架真是闯祸了。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顾佳说:“蒋总,难道高总还要顾虑这些人的面子吗?”
蒋南孙答道:“其他人可能无所谓,但他那天的活动组织者之一是我表哥谭宗明,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一个供货商而驳回亲戚的面子呢?还有那天来的几位老板,比如江浩坤,
复兴集团的老总郭,明德集团的老李,都是在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老公这次算是彻底把他们都得罪完了,你自己掂量吧。”
此刻的顾佳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若只是与一两人闹翻,她或许还有办法应对,但一下子招惹了这么一大群人,这让她实在束手无策。
看着失神发呆的顾佳,蒋南孙叹了口气:“顾佳,真的很抱歉,这次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也只能靠自己了。”话音刚落,蒋南孙便离开了咖啡馆,只留下仍坐在那儿、脑中一片混沌的顾佳,直至夜幕深沉时她才起身回家。
回到家里,许幻山见到妻子魂不守舍的样子,急忙询问:“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全完了,一切都结束了……”顾佳重复着同一句话,随后走进卧室锁上门大哭了起来。
门外的许幻山显得十分焦虑,几次想要敲门却又停下了手,这一夜对他们俩来说都是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顾佳走出房间叫醒了睡在沙发上的许幻山,并向他讲述了一切。听完妻子的话,许幻山怒火中烧:“他们凭什么这样嚣张跋扈,简直是在欺负人!”
面对情绪激动的丈夫,顾佳内心只剩下绝望:“有什么好凭据呢?就因为他们动动手脚我们就能失去所有!许幻山,你觉得委屈有什么用呢?谁能真正关心你的痛苦呢?”
面对指责,许幻山虽然心里不服,但他清楚地意识到事态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最后无奈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