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按照老人说的规矩,“七不出门八不归”,周善渊选择在这一天带着黑龙寨的五百弟兄,浩浩荡荡地下山去了。他们的目标,是黄柳县外正在修建的九处工事。
黄柳县虽然年前被李云龙拿下,但城池是肯定守不住的。李云龙抢完了物资就撤走了,小鬼子重新派来了两个大队,外加原来的两个大队,组成了一个甲种联队。现在,他们正在到处修建碉堡、炮楼,周围的青壮力和战场上抓的战俘,也被强行拉去充当苦力。
这些所谓的“苦力”,在周善渊眼里,却是潜在的兵员。他知道,鸡公山一战,小鬼子肯定以为黑龙寨已经死伤殆尽,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大的动作。因此,他必须趁其不备,迅速行动。
周善渊和周善方兵分两路,带着弟兄们悄无声息地向黄柳县外的工事进发。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快速扫平这些工事,打死守工事的小鬼子,然后分出一些人,将那些被强征的壮丁送回黑龙寨。
行动开始后,周善渊带着一队人马,迅速接近了第一处工事。工地上,几十名小鬼子正挥舞着鞭子,催促着苦力们干活。那些苦力衣衫褴褛,满脸疲惫,眼中满是绝望。
周善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下令:“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黑龙寨的弟兄们如同猛虎下山,迅速冲进了工地。小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密集的子弹打得人仰马翻。战斗很快结束,守工事的小鬼子被全歼,而那些苦力则被弟兄们解救了出来。
“兄弟们,我们是黑龙寨的,来救你们了!”周善渊高声喊道,“愿意跟我们走的,就跟着我们上山;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回家!”
那些苦力听了,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们纷纷跪倒在地,感激涕零:“谢谢大当家!谢谢大当家!”
周善渊点了点头,随即分出一些人,护送这些壮丁回黑龙寨。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弟兄,继续向下一个工事进发。
一天之内,周善渊和周善方带领的弟兄们,迅速扫平了黄柳县外的九处工事。他们不仅打死了守工事的小鬼子,还解救了一千二百多名壮丁。
这些壮丁中,大部分都是被强征的青壮年和战俘,他们早已对鬼子恨之入骨,如今被黑龙寨解救,自然愿意跟着上山。当然不愿意上山的,也愿意上山,毕竟是个正常人都知道,不要跟土匪讲道理。
傍晚时分,周善渊带着弟兄们回到了黑龙寨。寨子里早已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迎接这些新加入的弟兄。
周善渊站在寨门口,看着那些满脸疲惫却眼中充满希望的壮丁,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欣慰。
“兄弟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黑龙寨的一员了!”周善渊高声说道,“咱们黑龙寨虽然不是什么正规军,但咱们打鬼子,保家卫国,绝不含糊!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干,咱们就是一家人!”
那些壮丁听了,纷纷高声应和:“愿意!愿意!”
周善渊点了点头,随即下令:“好,那就先吃饭,吃饱了再安排训练!”
寨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新老弟兄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吃饭,大声说笑。周善渊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豪情。他知道,黑龙寨的根基虽然被消耗殆尽,但只要有人,就有希望。
“大哥,这次行动,咱们干得漂亮!”周善方走到周善渊身边,笑着说道。
周善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是啊,但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咱们还得抓紧时间训练这些新弟兄。小鬼子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必须做好准备。”
周善方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哥,你放心。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深夜,房间里,烛光微弱,映照出周善渊和冷秋颜的身影。冷秋颜趴在周善渊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却充满了忧虑。她抬起头,轻声说道:“善渊,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周善渊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你说。”
冷秋颜抿了抿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善渊,咱们黑龙寨现在虽然人多了,但小鬼子已经知道咱们死灰复燃,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来打击咱们。八路军现在正面对小鬼子的封锁,已经是自身难保,哪有功夫来援助咱们?咱们是不是该考虑换个地方,避一避风头?”
周善渊听完,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冷秋颜说的是事实。黑龙寨现在虽然人数众多,但除了那一百多号老人和三百多号经过一个多月训练的新弟兄外,刚入伙的一千二百人都是没有经过集训的。战场上,不能统一指挥的部队,危害有多大,周善渊比谁都清楚。
他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冷秋颜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秋颜,你说得对。咱们现在确实需要避一避风头。可是,搬家不是小事,这么多人,怎么走?走到哪里去?这些都是问题。”
冷秋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善渊,我知道搬家不容易,但总比坐以待毙强。咱们可以找个偏僻的地方,先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
周善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好,我会考虑的。你先睡吧,明天我再和大家商量。”
冷秋颜没有再说什么,轻轻靠在周善渊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周善渊却久久无法入睡,心中揣着心事,思绪万千。他知道,黑龙寨的未来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必须为弟兄们找到一条生路。
第二天一早,周善渊便叫来了周善方、陈铁柱、周朝生、黄启良和周芳,商议搬家的事宜。几人围坐在议事厅里,气氛有些凝重。
周善渊开门见山地说道:“兄弟们,昨晚秋颜跟我提了个建议,我觉得很有道理。咱们黑龙寨现在虽然人多了,但小鬼子肯定不会放过咱们。八路军那边也自顾不暇,咱们得靠自己。我打算带着兄弟们换个地方,避一避风头。你们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