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克?扑克是什么?”楚临舟一头雾水。
想他堂堂前太子,什么新奇玩意,番邦进贡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
还是头一回听说有扑克这种东西。
四四方方的纸片上画着梅花,桃心等两黑两红带着数字的图案。
姜灵韵指着扑克牌,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开口,“这牌共54张,有黑桃、红桃、梅花、方块四种花色,外加大王、小王。咱先玩‘斗地主’,三人局。”
她洗好牌,给每人发17张,留3张底牌,“谁牌最大谁当地主,拿这3张底牌。出牌从单牌开始,3最小,2最大,王能压任何牌。可以出单张、对子,五张连牌是顺子,三张一样的是‘炸弹’,能炸别的牌。按顺序出牌,谁先出完谁赢。”
见大家面露疑惑,女主又补充,“就像比大小,用大牌压制,出牌前想好策略,先出啥后出啥,一不小心就能赢。”
白术听后若有所思。
沈知玉一头雾水,勉强懂了。
楚临舟则是微微颔首默不作声。
一开始,姜灵韵大杀四方,逐渐得意忘形。
直到几把牌局后,聪明睿智的楚临舟把把赢,她慌了,“你,你,你确定从未玩过纸牌?”
楚临舟一脸无辜,“从未。”
沈知玉举手,“我作证,表哥从不撒谎。”
姜灵韵半信半疑,明的不行,她就来耍赖,时不时的暗示白术,沈知玉。
结果,还是输。
满脸贴满纸条的姜灵韵把牌一扔,憋了瘪嘴,“我困了,不玩了不玩了~”
最终,牌局在姜灵韵的耍赖下结束。
沈知玉与白术玩了个尽兴,又忙碌了一天也熬不住了相继回屋睡觉。
楚临舟看着床上酣然入睡的姜灵韵,无奈一笑,抬手轻柔的掖了掖她的被子,起身出了屋。
大年初一,姜灵韵头一回赖床。
雪停了,村里人自发的来村长院子里铲雪。
姜灵韵被嘈杂声吵醒,出门一瞧看见一张张朴实的脸。
“村长,新年好呀~”
大伙儿见她来纷纷挥手打招呼。
姜灵韵笑着一一回应,“大伙新年好~”
“村长~~新~年~好~”
一群孩童钻了进来。
姜灵韵愣了一瞬转身回屋,孩子们懵了,以为村长嫌弃他们吵闹,正要离开却被出来的姜灵韵喊住。
“来,一人一个红封~”
她从身后掏出一大摞红封,脸上满是笑意。
孩子们瞬间围了上来,小手一个个的伸过来。
红封不大,图个喜庆,孩子们却笑得合不拢嘴。
“多谢村长,祝您早生贵子,越来越漂亮~”
“爹,瞧,村长给俺的红封,俺也有红封了~”
得了红封的孩子一个个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好好库库往外冒。
不少孩子举着红封同自家爹娘炫耀。
院子里一时间温馨满满。
因着众人都是流放而来,因此不用拜年,姜灵韵作为村长还给巡逻队,打猎队,跑商队发了红封。
当然,这些人年前也是分了银子的。
至于福利倒是没有,她倒是想给,可惜大雪封路出不了村。
年,就这么开开心心的过了。
年初八,打猎队开始干活。
跑商队也壮大到了五十人,早早的带上姜灵韵写的方子出发了。
巡逻队照样在村里训练巡逻。
捕鱼队也选出了第一个鱼把手,贵叔。
姜灵韵又开始各种忙碌,楚临舟自从初十雪停路通了以后时常不在家,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积雪融化,河边的野草开始满处翠绿的嫩芽。
姜灵韵一家人脱下了厚实的皮草棉袄,换上了薄一些的外衣。
虽是春日,天气还是严寒。
村里不少老人得了风寒,姜逸再次忙的焦头烂额。
他不用诊费,自己采药草。
村民感恩,总是这家帮忙干活儿,那家帮忙挑水。
以至于姜灵韵都不用操心家里的家务活儿。
奉新的家具全都打好了,打猎的工具也差不多备齐。
这天,姜灵韵去了四花镇,再次找到里正。
“是你啊。”
里正媳妇儿反常的对她没有好脸色,门一开转身回了屋。
没说让她进去,也没说让她离开。
姜灵韵提着猪肉站在门口一脸尴尬。
还是里正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将她请了进去。
“坐。”里正朝椅子摆了摆手,瞥了眼自家媳妇叹了口气,“灵韵,甭理她,见识浅薄的妇人。”
原来是那次巡逻队进了刺史府,被刺史针对一事被她知晓。
因着姜灵韵得罪了刺史,怕殃及她家,这才没给她个好脸色。
姜灵韵摇头,笑道,“不打紧。”
“这次来,是有啥事?”
里正见她这次不仅提了肉,还有两只野鸡,直接开门见山询问。
姜灵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啥?你要买山,还一次性买两座?”
里正闻言一蹦三尺高,若不是自己年纪大了,非得给她把魂给吓丢了。
姜灵韵点头,“是,两座。”
见她满脸笃定,里正瞠目结舌,一连三声“老天爷”。
一座山一万两,靠近北蛮的那座山贵一些要一万五千两。
这两座山便是两万五千两,如此庞大的银子,她怎么拿的出来!
莫不是,那日洗劫刺史府的还真是她!
“你....”他欲言又止,语重心长道,“灵韵丫头,里正伯是真喜欢你这个丫头,这儿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买山一事你还是多考虑考虑?”
姜灵韵不解,“里正伯何出此言?”
里正朝门外张望一番,见没人后,这才谨慎的将那日方小胜的话转告一番。
姜灵韵不急反笑,“多谢里正伯提醒,这事儿我会放在心上。至于买山是我一早便决定的,这次村里赚了银子,我们的鱼年后卖了好几万斤,得了不少银子,都是光明正大来的,您莫要担忧。”
里正再次“吓”出声,“好几万斤鱼!”
在他的认知里,不说抓鱼,便是卖这么多鱼都费劲。
他起身又缓缓坐下,整个人缓不过神,再次询问,“丫头啊,你莫不是同你里正伯说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