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和“景暮笙”再亲密的事情都发生过,可现在是在路上,不是在沈诗吟的内室,周围随时会有人路过。
“景暮笙”不想要脸面,她还想要。
看苏璃棠如小鹿般惊慌的眼眸,景韫昭冷笑:“怕什么,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敢明目张胆的勾引他这个“二爷,”又敢私自打掉他的孩子,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二爷,你快放开我。”
两人身子贴的极近,苏璃棠能清晰的闻到景韫昭身上的沉香,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苏璃棠汗毛竖起,背后冒着冷汗,甚至能感受到景韫昭身上的怒意。
就.....挺莫名其妙的。
她不明白这爷有火气为何要撒在她身上。
最近她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的。
远处有人影走过来,苏璃棠更加惊慌,扯着自己被景韫昭攥紧的手腕:“二爷快松手,有人过来了。”
景韫昭却是不疾不徐,轻勾唇角,眼中不见丝毫笑意,尽是阴寒:“求我。”
突然想到这女人在床上求饶的时候,软糯的哭腔一开口,他就败的溃不成军。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是有点本事的,总能让他乱了分寸。
看景韫昭这般为难自己,苏璃棠再好的脾气也被磨没了,小脸浮现怒意,抬脚踢向景韫昭的下身。
“嘶......!”
这猝不及防的一脚,景韫昭毫无防备,疼的他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苏璃棠趁机抽回自己的手腕,赶紧跑了。
景韫昭咬牙切齿:“苏璃棠,你......!”
他要是废了,死女人日后就守活寡吧!
等远处的人影走过来,是府上的小厮,看“二爷”正弯腰扶墙,脸色难看的泛着青白。
小厮上前关心一句:“二爷是闹肚子了吗?”
景韫昭黑沉的脸色更加难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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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日苏璃棠都不敢出门,她怕再碰见景韫昭。
上次那一脚足够景韫昭杀她八百次了。
这日苏璃棠带着喜桃出府一趟,去了她和阿娘的院子。
上次整理出来的阿娘的遗物,还有好多她没带过来。
喜桃和苏璃棠分开屋子整理,喜桃在客房,苏璃棠去了诊室。
等喜桃把手上的东西都整理好,准备去帮下苏璃棠,可来到诊室时,却不见苏璃棠的身影。
“姨娘?”
喜桃找遍诊室也没看见苏璃棠,她又把其他屋子里都找了一遍,都没见苏璃棠的身影,整个院子就剩她一个人。
“姨娘!”
喜桃慌了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姨娘不可能一个人回去把她留在这里。
喜桃急匆匆跑出院子。
这边的巷子里,昏迷的苏璃棠正被人抬到马车上。
脸上有道疤的男子看向一旁的黄兴修,“你确定这件事情能成?”
“王哥放心,肯定能成,”黄兴修嘿嘿笑着,胸有成竹道:“我这外甥女是永宁侯府的小姐,若是让侯府知道她被绑架了,肯定会拿银子来赎,届时我欠你们的银子就能都还上了。”
刀疤男拍着黄兴修的脸颊, 凶神恶煞笑道:“若是事情不成,就等着拿你另根小拇指来抵债。”
“是是是。”
黄兴修点头哈腰,下意识摸着缺了一根小拇指的右手。
另一个瘦黑男子摸着了一把苏璃棠的小脸,眼里露出淫邪:“这小婊子姿色不错,肌肤光滑水嫩,不如我们先快活快活再说。”
刀疤男看着苏璃棠那身段也口干舌燥,想了想又道:“先把银子拿到手再说,别耽误了时间,到时候被发现了我们可要人财两空了,等银子到手,我们再拿这小婊子好好快活一顿。”
瘦黑男只好忍住欲火,踹了黄兴修一脚:“还不赶紧去给永宁侯传话,别耽误老子一会儿快活!”
“是是是,我这就去。”
黄兴修通知侯府去了,刀疤男和瘦黑男驾车去了城外的十里坡。
城内官兵太多,他们怕交易有风险。
这厢,喜桃在街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苏璃棠,她还特意回府了一趟,也没见苏璃棠回去。
她不敢给府上声张苏璃棠失踪的事情,若是真出什么意外,喜桃怕姨娘的清誉有损,国公府的家风那么严谨,肯定再容不下姨娘。
喜桃只好去了永宁侯府求助。
怎么说侯府也是姨娘的娘家,总不能见死不救。
不过喜桃知道苏璃棠和周氏的关系淡薄,就算周氏知道苏璃棠有难也有可能见死不救,是以喜桃直接去找的苏志谦。
苏志谦得知后,慌慌张张的就出府找苏璃棠了。
他和喜桃刚刚出府,就碰见前来传话的黄兴修。
“侯爷,您快救救璃棠,她被歹徒挟持了,歹徒说要交赎金才会放人,不然就撕票,不但要杀了她,还要凌辱她!”黄兴修一副焦灼又担心的模样,把一封信给了苏志谦,“这是歹徒留下的信。”
信上说要苏志谦拿出五千两银票去城外的十里坡赎人,还不能报官,只能他一个人带着赎金去。
苏志谦看完信,双手颤抖了几下,第一时间先是护住苏璃棠的清誉,警告黄兴修:“这事儿你不许声张外传,不然我饶不了你!”
“侯爷说哪里的话,就算您不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璃棠可是我的亲外甥女,我肯定也会为她着想,”黄兴修抹了一把眼泪,忧心不已:“还请侯爷赶紧去拿银票把璃棠救出来,再晚会儿不知道那些歹徒会对璃棠做些什么。”
苏志谦没犹豫半分,赶紧折回府上。
喜桃看着面前一边哭一边抹泪的黄兴修,总觉得不对劲。
她听姨娘说过,当初还是这个舅舅把她卖进庭芳楼的,他哪有那么好心担忧姨娘?
再说他怎么知道姨娘被歹徒给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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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黑男和刀疤男到城外的十里坡,刚把马车停下,后面的小道上就跑过来一道人影。
刀疤男碰了下瘦黑男,兴奋道:“哎,人来了。”
他们还挺意外,没想到他们刚到这里,苏志谦就来了。
但等那人影越来越近后,他们才看清那不是苏志谦。
再说苏志谦来的话肯定也是乘坐马车,怎么可能跑着来,而且他也不可能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跑过来了。
他们还发现那人身后有几队人马追着。
刀疤男突然变得惊慌:“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被发现了?”
瘦黑男骂道:“他娘的,总不会是永宁侯去报官了吧!”
两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上了马车就准备先离开,一根绳索突然从后面飞过来,缠住了他们的马车。
身后那人也飞身到马车前。
“你、你是谁!”
瘦黑男和刀疤男大惊失色,根本不认识面前的男人。
而且这男人身材高大,五官立体深邃,满脸络腮胡,不像是大盛王朝的人。
那人抛出绳索,缠住刀疤男和瘦黑男的脖子,用力便把他们的脖子勒断了,随即把两人的尸体扔下马车,他自己把马车抢走。
却发现马车还有一个昏迷的女人。
身后的人马已经快追上来,他来不及再去把马车里的女人解决,驾着马车就走了。
突然一匹骏马飞快疾驰,越过他的马车,挡在了他面前。
马背上的男子戴着面具,手里的箭矢射出,朝着马车上的男人射过去。
男人用力扯住缰绳调转马车,箭矢从他额头上擦过,钉在了身后的车厢上。
他若是再躲慢一点,箭矢射中的便是他的眉心。
随即,身后又来了人马,把男子前后夹击。
为首的陆砚舟挑眉笑道:“拉古木,你还想往哪里跑?”
坐在马车上的拉古木看下身后的陆砚舟,再看下挡在面前的面具男子,便知自己今日在劫难逃。
突然,想起马车里昏迷的女人,拉古木一把把人拽出来,拿匕首抵住她的脖子:“你们谁敢动,我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