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棠刚回洛华苑没一会儿,檀嬷嬷就来喊人了。
她驾轻就熟的跟着檀嬷嬷去了春和苑。
景暮笙来到内室,便见床上躺着的身影一动不动。
他眸色沉沉,透着一股无名火气。
大抵是恼怒苏璃棠今晚偷懒的行为。
苏璃棠看着站在床前的男人,修长的身影笼下大片阴影。
和景暮笙待的时间长了, 苏璃棠的神经也变得敏锐许多,总觉得今日的景暮笙又有些不对劲。
又不知道谁让这位爷不高兴了。
看着床前不为所动的男子,苏璃棠犹豫开口:“二爷,可需要我为您宽衣?”
这男人的性子太阴晴不定,以前从不让她靠近,上次又主动让她宽衣,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她想着还是先询问下好,省得做错了又惹他厌烦。
“你说呢?”
景暮笙嗓音低沉,听着就像在隐忍着火气。
要她说?
她哪知道。
苏璃棠最不喜欢猜别人的心思,偏生面前的男人还是个很让人捉摸不透的。
苏璃棠就当不需要她帮忙宽衣,闭上眼睛睡自己的。
过了几息,床上的人还没动静,景暮笙怒极反笑:“过来!”
“哦,原来二爷是需要我帮忙宽衣,那您倒是直接说,不然我也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 ...”
景暮笙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没想到这女人还是个伶牙俐齿。
苏璃棠只好坐起身子,慢慢爬到床边,小手刚摸上腰带,便突然被景暮笙按在怀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苏璃棠不由轻颤下身子。
景暮笙掐住她的细腰,把她抵在了妆奁台上。
苏璃棠想起上次那晚她跪在妆奁台上的画面,抓紧景暮笙胸前的衣襟,浑身都在轻抖:“二爷......别.....”
那次结束后,妆奁上被弄的一片狼藉,事后沈诗吟还阴阳怪气了一番,让她羞耻的不行。
捏住她的下巴,景暮笙低头靠近:“别什么?”
“......”
苏璃棠羞于开口。
最后景暮笙还是没放过她。
没过一会儿,苏璃棠便哭出了声,娇软的嗓音像猫儿似的挠人心肺。
景暮笙捏住她的下巴,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碰苏璃棠的樱唇。
像是蜜糖,甜的他欲罢不能。
半个时辰后,他抱着苏璃棠去了床上。
看着怀里的娇人儿乖的不行,景暮笙所有的火气都散了,指腹划过苏璃棠的小脸,捏了两下:“听话了吗?”
苏璃棠吸了吸鼻子,还染着哭腔:“我一直都很听话。”
景暮哼笙轻笑一声,倒是被她可爱到了。
忍不住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苏璃棠被迫承受着他的猛烈。
明明这两晚她体内的醉香都没发作,也不知到为何景暮笙对“沈诗吟”有了变化
以前他从不主动碰“沈诗吟”的,也只有在醉香发作时,他才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引诱。
如今景暮笙却成了主动索要,她只能被迫承受。
三更天时,苏璃棠回去了。
她刚走景暮笙便睁开了眼。
待沈诗吟换过来,看见妆奁上的狼藉,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们两个倒是快活了,剩下的麻烦都成她的了。
没想到二爷这么能折腾,折腾的越狠多半越是不行。
不过好在受折磨的是苏璃棠,不是她。
沈诗吟悄悄躺回床上,她刚躺下去,景暮笙便起床了。
沈诗吟故作刚睡醒的样子:“二爷这么早就要起床了吗?”
“嗯,有点事情。”
景暮笙穿上衣服就离开了。
现在他连一点和沈诗吟逢场作戏的心思都没有。
他本身也不是景暮笙,而是景韫昭。
沈诗吟身为他的弟妹,他自然不能碰,当初以为他和沈诗吟有了夫妻之实后,心里一直愧对着她。
现在得知每晚和他行房的不是沈诗吟,而是苏璃棠,他便再没什么过意不去的。
反倒是苏璃棠和沈诗吟串通一气算计他,让他极为恼怒。
天亮后,凤仪和陆砚舟来府上了,去了明池苑的书房。
关于上次那个朝廷官员死在庭芳楼一事,两人有了眉目。
凤仪对旁边的景韫昭道:“我在张大人体内查到了蛊虫,和你之前中的蛊很相似,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
蛊虫这种邪物和毒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人若是中毒的话都会被大夫诊断出来,但蛊不会,若不是懂蛊术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好在凤仪虽然在医术上造诣很深,他对蛊术也有研究。
景韫昭脸色微冷。
三年前他在战场上遭人暗算,被下了蛊,凤仪花费两年多的时间才帮他解了。
解蛊之后,他也装着昏迷不醒,就是为了调查幕后凶手。
陆砚舟接话:“之前死的马大人、王大人和曹大人,应该也是中了蛊术,是以突然暴毙,那些仵作也查不出什么,这次张大人死在庭芳楼,我从覃妈妈口中得知,张大人去庭芳楼那晚,有个异域外形的人也在庭芳楼,根据她的描述,应该就是南疆人。”
南疆最擅长的就是蛊术。
死去的这四个大人,在朝堂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肩上都背负着重大责任,他们一死,朝堂动荡了不少。
幕后凶手这一招,是想瓦解他们大盛王朝,最好的办法,便是先摧毁朝堂的根基。
包括景韫昭,在战场上能抵挡千军万马,自然也是幕后凶手的劲敌,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
景韫昭现在一直装着昏迷不醒,幕后凶手倒也没再注意他,也给了他调查的机会。
“那位南疆人查到了吗?”景韫昭问。
陆砚舟无奈耸肩:“这家伙狡猾的很,又善于伪装,现在不知藏身到何处,搜遍京城也没找到。”
但只要这人还在京城,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苏璃棠昨晚被折腾的厉害,睡到晌午才醒来,但也是睁眼躺在床上不想动,动一下身上都是酸疼。
喜桃见她醒了,也没要起床的意思,便站在床边和她说着话,“姨娘,今早国公爷带来了一位女子,把她抬成了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