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韫昭刚到席位上,就见苏璃棠急匆匆的走过去,看她脸色有些着急。
景韫昭这次不打算再理会,谁让这女人总说他多管闲事。
喝完一杯酒,他还是坐不住,起身就去跟上苏璃棠。
万一这女人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连累到他的名声怎么办,他得去监督一下。
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景韫昭突然就有底气了。
他快步走到苏璃棠面前:“你去干嘛?”
苏璃棠来不及和他说那么多,她总觉得吴氏不安好心,会算计陆锦夕,赶紧得先去客房看看。
而且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也不敢随便说,万一是错的,岂不是成了她在诬陷吴氏。
看她不说话,自顾着走路,而且越走越快,景韫昭越发不开心:“苏璃棠,你哑巴了?”
“没。”
这一声极其敷衍。
“.......”
苏璃棠到陆锦夕所在的客房时,送她来的丫鬟刚巧离开。
待苏璃棠进屋,便见陆锦夕正躺在身上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景韫昭立马转身回避。
陆锦夕身上还有浓郁的酒味,嘴里一直喊着要水,像是很渴很热的样子。
她面色潮红,双眼迷离,苏璃棠一看她这副样子,便知中了媚药一类的药物。
“夕夕?”苏璃棠拍拍陆锦夕的脸颊,她依旧是神志不清的样子。
而且陆锦夕身边的武婢扶霜这会儿也没在身边守着,不知去了哪里。
苏璃棠和喜桃一起搀扶起陆锦夕,把她带走,“先带她去我们院子。”
景韫昭这会儿什么都明白了,苏璃棠匆匆赶来是为了陆锦夕。
苏璃棠犹豫片刻,对景韫昭道:“能不能请二爷把凤仪神医找来,给夕夕看下身子。”
夕夕身上的媚药若不及时解,肯定会危及性命。
而且媚药是最难解的,有的还没有解药,得需和男子交合才行,苏璃棠也不知道陆锦夕中的是哪种,找凤仪来解要放心一点。
而且面前这位‘景二爷’和凤仪关系好,请他过来也方便。
就算苏璃棠不开口,景韫昭也不会放任陆锦夕不管。
陆锦夕若在府上出了事,对国公府没有好处,也会影响和庆王府的关系。
且看在陆砚舟和陆锦辞两个哥哥的面子上,景韫昭也不会让陆锦夕出事。
景韫昭让武峰去把凤仪找来,再让他查下陆锦夕中媚药一事。
苏璃棠带着陆锦夕前脚刚离开这间客房,后脚又有人被送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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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凤仪过来给陆锦夕诊治,好在她中的媚药不需要和男子交合也能解。
扶霜跟着喜桃也找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件干净的衣服。
在苏璃棠的询问下才得知,陆锦夕的衣服洒上酒水,她是去替陆锦夕拿衣服了,只不过在路上又被其他人给耽误了时间。
苏璃棠一猜便是有人故意要绊着扶霜。
武峰调查回来,还查到一个可疑的男子,对景韫昭禀报:“那男子不是我们府上的,是街上的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任属下怎么逼问,他都说自己和华安郡主没关系,也不是国公夫人指使的,说是二夫人找他来的。”
“沈诗吟?”
景韫昭正疑惑中,府上又传来一件事——
梁小姐和景三爷滚到一张床榻上了!
“梁小姐和景三爷?”
苏璃棠也听闻此事,一脸惊讶。
这可是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此时陆锦夕刚待过的那间客房里,梁梦晓和景彦硕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梁梦晓掩面痛哭。
外面围了不少人,不过都是国公府上的自己人,老夫人一听到风声就让人把消息封锁了,家丑自然不能外扬,也不能让那些宾客来看笑话。
吴氏一看见床上的是梁梦晓,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怎么会是你!”
这话让旁人听着怎么都不对劲,不是梁梦晓,那该是谁?
沈诗吟同样疑惑,这床上的怎么会是三爷?
她找的人去哪儿了?
不过是三爷也好,只要能毁了梁梦晓的清白对她来说就是好事。
吴氏反应过来后也发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又赶紧找补,指着梁梦晓唾骂:“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勾引我儿子!”
梁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反驳:“表嫂话别说太早,说不定还是三爷强迫我们梦晓的!”
两人谁也不服气,吵的不可开交。
老夫人敲着手里的拐杖,满脸怒火:“都住嘴!”
她把梁梦晓和景彦硕带到松鹤堂,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彦硕只说自己喝了酒,剩下的事情就没印象了,暗戳戳把事情都推卸到梁梦晓身上,让别人都认为是梁梦晓先勾引的他。
他娘明明说好华安郡主就在那个客房的,他去的时候屋子里光线昏暗,哪会想到是梁梦晓?
但旁人是不信梁梦晓会勾引他的,毕竟都知道梁梦晓看上的是程公子,都到谈婚论嫁这一步了,哪会再去作茧自缚。
梁梦晓也说自己喝醉了酒,被下人送到这间客房休息,不知道怎么就和三表哥睡在一起了。
吴氏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睡在这间客房的不该是华安郡主吗,怎么就成了梁梦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