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在路边,解玉环也不闲着,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一遍一遍的重复背诵着请神的口诀,脑子里还不断重复播放请神步骤。
反观林风那边,就轻松的多了,又是一天摸鱼结束,又是和苏瑶一起离开公司。
只不过今天,并不像昨天那样,苏瑶跟着林风回家,二人在门口分别。
还真别说,某一个瞬间,林风还真有了一种失恋的感觉。
林风独自朝着动车站走去,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自从苏瑶来了这个公司之后,林风甚至觉得上班比下班有意思了。
“滴滴……”
就在此时,一阵鸣笛声传来,林风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一辆熟悉的红色小跑车缓缓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赵雅涵那张精致却带着几分神秘的脸。
“上车,送你一程。” 赵雅涵的语气不容置疑,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林风微微一怔,犹豫了一瞬,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与赵雅涵平日里强势的气场相得益彰。
“谢了,赵总,今天怎么这么巧?” 林风试图打破略显沉闷的气氛。
赵雅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专注地开着车,直到车子汇入主干道,她才开口:
“你跟苏瑶,什么时候到事?”
“阿?什么事?”
林风大脑一抽,满是困惑地看向赵雅涵,脸上的茫然毫无做作。
赵雅涵轻哼一声,美目流盼间带着几分嗔怪:“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瑶才来公司没多久,你们俩就整天形影不离,你当我看不出来?”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身为闺蜜的护短,就像是自家精心呵护的宝贝,突然被人觊觎,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
林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解释:
“赵总,您真误会了。我和苏瑶就是普通同事,走得近也是因为工作上交流多。
您也知道,公司里的项目大家都得齐心协力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生怕赵雅涵不信。
赵雅涵斜睨了他一眼,精致的眉毛微微挑起:
“普通同事?我可警告你,苏瑶单纯善良,你要是敢有什么歪心思,我可饶不了你。”
她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像在评估林风这句话的可信度。
林风苦笑着摇头:
“赵总,您放心,我对苏瑶真没别的想法。
而且,我一直都很敬重您,怎么会做让您不放心的事呢。” 他说这话时,语气诚恳,眼神坚定,希望能打消赵雅涵的疑虑。
赵雅涵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林风话语的真实性,随后放缓了语气:
“最好是这样。
苏瑶跟我是几年的闺蜜了,我太了解她了,她要是在公司受了委屈,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话语里虽仍带着强硬,可那关切闺蜜的心情却展露无遗。
林风连连点头:“明白,明白,赵总。苏瑶工作能力强,人又好,大家都很照顾她,怎么会让她受委屈呢。”
车内再度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车轮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
林风偷偷瞥了眼赵雅涵,只见她紧盯着前方路况,精致的侧脸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线条显得格外冷峻。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揣测,赵雅涵如此在意苏瑶和自己的关系,除了闺蜜情分,是不是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最终,赵雅涵把车停在了林风的小区外,林风下车后再次冲着赵雅涵道谢。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提醒林风明天上班别迟到,便把车开走了。
林风耸了耸肩,独自往家里走,一到家就是老一套流程,点外卖,刷手机,躺在床上继续刷手机。
群里的新人没了动静,林风就觉得有些百无聊赖了。
此时的他躺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可解玉环,却是在车上睡着了。
一阵腰酸背的感觉,使得解玉环从浅眠中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车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荒坟地在朦胧月光下影影绰绰,透着股阴森之气。
看了眼手机,子时已过了几分,正是阳气最衰、阴气最盛之时,也是挖坟的最佳时刻。
解玉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背上背包,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夜风呼啸而过,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四周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他从后备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铲子,紧紧握住,那铲子的木柄被他手心的汗水浸湿,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朝着选定的那座坟冢走去,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脚下的土地随时都会裂开将他吞噬。
终于,他站在了坟前,看着那微微隆起的土堆,心跳陡然加快,几乎要冲破胸膛。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解玉环挥动铲子,开始挖掘。
泥土被一点点翻开,散发出阵阵腐臭气息,让他几欲作呕。
随着挖掘的深入,铲子碰到了硬物,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知道,是挖到棺材了。
他加快速度,将棺材周围的土清理干净,终于,一口腐朽的棺材露出了全貌。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吹灭了他放在一旁的手电筒,四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解玉环的心猛地一紧,慌乱地摸索着口袋,想要找出备用的手电筒。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手电筒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从背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相公…… 你为何要挖奴家的坟……” 一个阴森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正是那鬼母的声音。
解玉环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僵硬地转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鬼母那张倾国倾城却又透着诡异的脸。
“鬼…… 鬼母!” 解玉环声音颤抖,想要挣脱鬼母的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鬼母的脸上露出一抹哀怨的神情:
“相公,你我本有夫妻之缘,你为何要听信他人之言,来破坏奴家的好事?”
说着,她的手缓缓收紧,指甲几乎陷入解玉环的肉里。
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情急之下,解玉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握紧了手里的铁锨,心一横便转身抡去却扑了个空。
他的身体因用力过猛而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坟坑旁。
他稳住身形,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再看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