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草地上的积雪融化,电影里面的女三迎来了专属于她的结局,在冬日的冷风中,她从那座囚禁了她一生的牢笼落下。
鲜红的血液在她身下流出,她依旧美的惊心动魄,眼尾的那颗痣,红的泣血妖异的如同曼陀罗花,不能沾染分毫。
“卡”,中浩导演声音落下,岁安晕晕乎乎的站起身子,一手扶着椿的手臂极力想要站稳,只是她摇了摇头而视线依旧模糊,岁安一瞬间有了不好的感觉,糟糕,她好像发烧了。
“恭喜你,杀青了,之后有没有想要往圈子里发展”,中浩导演不导戏的时候非常和蔼,就像林家的姐姐一样让人依赖。
岁安吸了吸鼻子,“暂时没有,我好像不太适合”,她腼腆的笑了笑,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被掩盖在帽子下。
中浩导演点了点头,这种好苗子很少见,但是进入了她们的圈子后,这种灵气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不进去也是极好的。
“今晚上,杀青宴……”。
她眼前越来越模糊,头愈发的重,视线是白茫茫的一片,中浩导演在说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清,到最后她只听到椿的惊呼,和梓焦急的神色,再后来,再后来她陷入了昏迷。
消毒水的味道,走廊里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他步履匆匆向病房走去,听到岁安晕倒后雅臣急的失了分寸,他一向清俊温润的脸上失血色。
雅臣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家中的兄弟都在病房,他松开紧捏着门把手的手,“这么多人都在,房间里面的空气不流通,不利于她恢复”。
他开口不紧不慢的驱逐着病房里面的人,但是很明显这几个兄弟都不想要离开,雅臣皱着眉头指尖轻扣在把手上,“这件事情不容商量,一人一天也算公平”。
“那雅臣哥你呢?你可是天天在医院,能时时瞧见岁岁”,光似乎还嫌这潭水不够浑浊,开口直接搅乱了这池子水
“我是儿科医生”,雅臣不动声色的纠正道,他顿了顿又开口,“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那就等岁岁醒来再说这件事情,毕竟也需要征得当事人的同意,不是嘛”。
他嘴角勾起弧度,只是那眼中的笑意并不直达眼底,他敛着眸子走到床前,少女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间的温度还没有降下去,吊水瓶中的药已经下去一半,雅臣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岁安已经昏迷了小半天的时间,只是她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雅臣揉了揉眉心打算再找一下岁安的主治医生。
半夜天空上的星星零零散散的点缀着天空,月亮早已经没有了身影,在睡梦中的岁安呼吸不过来,她被人紧紧包裹着透不过气,岁安拼命挣扎可是都是徒劳。
被噩梦惊醒的岁安睁开的双眸,她艰难的抬了抬手臂,只是手臂不知道被什么压着,她竟然动不了,岁安挣扎起身就瞧见了琉生一脸茫然的样子。
她想她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岁安张张嘴巴干涸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琉生手忙脚乱的给岁安倒了一杯水,瞧着他手忙脚乱的动作岁安眉眼弯了弯,她接过水小口小口的抿着,嗓子被水浸润后她笑着看向琉生。
“琉生,谢谢你”,清丽的声音中带着沙哑,她抬着手打算把水杯放回床头,只是手中的动作马上被琉生制止。
“回血了,岁岁”,岁安刚醒脑子就像生锈的钟表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琉生在说什么,等她回神才惊觉左手还挂着吊瓶。
岁安左手冰凉的让人感受不到温度,这就是她为什么抬不起手臂的原因,她右手摸着自己的左手的手腕喃喃道,“好冰”。
话音刚刚落下琉生把贴满暖宝宝贴的衣服垫在她的左手下,“这样会不会好一些岁岁”。
暖宝宝的温度让她的手掌渐渐回温,岁安指尖动了动,总算不是那么僵硬,只是新的问题来了,她有点想要上厕所,岁安抬着眼眸瞧了一眼琉生,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把琉生支开。
“岁岁怎么了”,琉生纤细的指尖点在岁安的眉心,“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岁安垂着头耳垂上染上绯色,红霞入目琉生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耳垂,声音里面带着鼓励,“不用觉得难为情,岁岁任何事情都可以向我说哦”。
轻颤的尾音夹杂着潮湿的空气向她袭来,琉生的唇瓣离她的脖颈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琉生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潮湿的气息缠绕在她耳垂,娇艳欲滴的红染上纯白的纸张。
她闭了闭眼睛,右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琉生,我想,我想去厕所”,磕磕绊绊的话从她苍白的唇瓣吐出,绯色也晕开在脸颊上。
“我带你去岁岁,有我在不用担心”,他指尖揉在岁安柔软的头顶。
岁安极其不好意思跟在琉生的身后,她苍白的指尖抓着琉生的衣角,到了厕所后琉生停下了脚步,如同琉璃般的眸子直视着岁安,认真的语气并不像是开玩笑,“岁岁需要我帮忙吗”。
她脸颊腾地一下烧成绯色,“琉生这种话不能乱说,我进的是女厕所,你进去不就成了变态了嘛”。
“如果岁岁需要,我会进去的”
岁安瞧着琉生的不想开玩笑的语气,跺了跺脚凶巴巴的说道,“你在外面等着我,不准再说胡话”。
琉生瞧着岁安气鼓鼓的脸颊,他眸子弯了弯,“好,我听岁岁”,大概是刚刚那番话让岁安误会了,但是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去解释呢。
瞧着空荡荡的病房,这让风斗气呼呼的坐在岁安的病床上,小声嘟囔着,“真是,都生病了还到处乱跑,白让我担心了一整天”。
他看着床头柜上自家兄弟写的卡片,恶作剧的藏了起来,真是的这场追逐战里面对他最不公平,就因为他是艺人都欺负他,当然他不会让他的兄弟们如愿,风斗舌尖舔抵着唇瓣,这场追逐战中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