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人说这房子姓赵的卖给他了,那咱们那阵物怎么办?不要了?”
“你不是说换个人就不好使了吗?”
这一句话,让我们确定眼前的人,是马大师的儿子!
老刘猛地打开防盗门,眼前的男人被吓了一跳,手机从手上滑落,掉在地上。
男人要跑,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按倒在地,低声威胁道:“你要是不听话,我也略懂一些拳法!”
小时候虽然我体弱多病,但我跟同龄人叉架基本上没输过,主要是手劲儿大,再加上老刘家伙食太好,让我整个人壮了不是一星半点。
电话那头隐约间还有说话的声音,老刘将电话捡起放在耳边。
“马大师,久仰久仰。”
电话直接被挂断,老刘也不恼,上前将被我压趴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强行拉进屋里。
扔到沙发上,我顺手将他戴的帽子摘下来,看岁数三十多岁,眼神飘忽不定。
郑小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长舌头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她直接坐在男人身边。
肉眼可见,男人露出来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搓着衣服讪笑两声:“这屋没取暖哈,咋这么冷呢。”
我也笑了两声:“取暖了,你看我俩都把羽绒服脱了,有没有可能现在有一只女鬼就坐在你身边?”
男人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向旁边看去正好与郑小翠面对面。
“老弟,别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冷笑:“听没听过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不鬼来找你了!”
三分钟后
房门再次被敲响。
我打开房门,正是照片上的马大师和叶轻。
“爹!”
马大师将我推开,走进屋里,看见他儿子马尘那畏缩的样子,眼神中有一丝恨铁不成钢。
“你们这是非法丘禁!”
叶轻也走进屋,来到马尘身边,轻搂过他的肩膀低声安慰。
老刘拿起那被包裹起来的狗骨,将它扔到马大师脚下:“门就在那,我也没不让他走啊。”
“你还是应该好好跟我解释一下这个东西吧?还有借赵宇轩的运该还了吧?”
马大师上下扫着老刘,呲牙笑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宇轩怎么会被借运呢?”
“就算被借运了,你又能怎么样?这一招破了还会有下一招,正所谓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你能管赵宇轩一时,你还能管他一辈子吗?”
我看着他虚假的笑容,听出他话里隐藏的威胁。
“看照片你长得怪人模狗样的,但这看本人怎么只有狗样了?”
马大师眯起眼,身后出现两道虚影,看黑气的弥漫程度是应当是恶鬼。
他的眼睛上下扫视,半晌才耻笑道:“身上只有一个长舌头女鬼,还敢在这叫嚣?”
马大师根本探不出我的虚实。
他双手做些奇怪的动作,看起来像是道家的手诀,随后从腰处拿出一把黑色的旗子,上面写着魂字。
随着他嘴中念念有词,从旗子里出现数不尽的黑雾,黑雾中的虚影也聚集了无数个。
旗子向下挥动,他身后的虚影向我冲来!
郑小翠挡在我面前,正要抡动她的长舌头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马嘶声。
一匹高头大马从我身边掠过,在马上端坐的正是蟒翠花,她手持长剑,剑下无数恶鬼魂飞魄散!
马大师面容僵硬看着这一幕,趁着他愣神,我和老刘将他左右夹击扑倒。
我将他手中的旗子夺下,用力一折,旗子在我手中变成了两半,马大师在地上哀嚎。
那些虚影随着旗子两半,消失在房中。
蟒翠花持剑上马,一脸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驾马离开。
我看着她的表情心中猜想:这是没打够?生气了?
我感受了一下,之前这把旗子还充盈着鬼气,但现在干干净净。
看马大师这副悲痛的表情,想来这旗子里的恶鬼很耗费他的心血。
但我却没有一丝愧疚,只因我将旗子掰断后,那困在里面的恶鬼立马逃离,旗子上面应该被这马大师下了某些桎梏,困住了恶鬼。
郑小翠甩着长舌头来到我身边:【他算是废了,这些恶鬼怨气冲天,不知在这破旗子里待了多久,日后定会找他报复。】
老刘还一直压着马大师,从裤兜里拿出一套银针,取出三根分别扎向马大师的三个穴位。
这一下,让马大师浑身一颤,身子瘫软仿佛老了五岁。
马大师还在叫嚣:“你毁了我的修为,抢了我的气运,掰了我的旗子,可那又怎么样?我是道士我照样可以算卦枇八字!”
叶轻和马尘将马大师扶起,马尘还想弯腰捡地上的阵物。
我将阵物用脚踩住:“怎么?拿走之后还要继续循环利用害人?”
“还有那不是你的气运,那是赵宇轩的!看你的招式手诀,我大概知道你是哪派,我会上报你的祖师爷!让他治罪于你。”
老刘在旁附和:“夺人气运本就占了极重的因果,再加上你日后必定恶鬼缠身,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们走后,我和老刘将墙上的邪阵处理干净,又将那包裹处理好,那狗骨里有一丝黑狗魂魄被禁锢。
放出来后,黑狗就站在郑小翠身边,一起吐着舌头。
回去的路上,我看向后视镜,黑狗卧在郑小翠身边。
“你把它整回来干啥?”
【我喜欢!】
我叹了口气,对于郑小翠我始终说不出来狠话,看她那长舌头就知道,她的死状必定凄惨。
老刘干笑两声:“她喜欢就让它跟着吧,这狗也不吃狗粮。”
就这么闲聊到了家。
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我和老刘拖着疲惫的身体打算回家下几个饺子吃。
刚到门口,就看从暗处出来个黑影扑向我和老刘。
我下意识一脚踹过去,随着砰地一声,声控灯亮起。
面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五官皱在一起,双手捂着肚子。
“你谁啊?干啥的!”
他搀扶着扶手站起身,面相油滑:“刘师傅,我最近有体感,是不是快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