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了?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二姑奶的时候。
她说等会儿会有来闯堂口的,是不是就是魏秋语?
那小翠他们有没有受伤,大黑狗叫声还洪不洪亮?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清楚,杨姨我先挂了。”
没听她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我离不开这鬼堂了。
哪怕以后不让我看卦,不让我查事儿,哪怕能让我看见他们说说话都好!
我站起身,心底好似出现一团火,将我的冰冷的身躯重新捂热。
我要将它们找回来!
简单收拾了行李,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将钱随身揣好,我就推开扎纸铺的门。
正欲走出去的时候,就见扎纸铺的门前盘着一条巨蟒。
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蛇身都被露水打湿...
这应该是我之前见过的蟒翠花真身。
“师傅,你等着我,我去把你们找回来。”我对着黑蟒微微一拜。
黑蟒立起蛇身,蛇头快有我脑袋一般大小,可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害怕,这是我的师傅,蟒翠花的真身。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双冰冷的蛇眼散发着人性的光,它对我点了点头后,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我看着它离去的方向,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登上火车。
我内心焦急,恨不得脚下长了风火轮一般。
三个小时后。
已经是晚上9点。
我背着包来到了东宁市,随便找了家旅店入住,打算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去二姑奶给的地址。
一夜过去。
醒来后睁开眼发现脸上湿润,不知道做了什么梦。
收拾好行李退了房,坐上车奔向了心里的那个地址。
两个小时后,9点半我到了地方。
眼前是一个偏僻的村子,牌子上写着幸福村三个大字。
我的右侧是一片片农田,有不少人正在地里农作,我还看见有一辆农用车在地里奔走。
顺着小路往前走,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尖叫。
猛的回过头看去,一个小孩竟然被卷进了农用车里。
顾不得其他,我急忙奔了过去,当我赶到的时候,小孩已经从车底钻了出来,正在用袖子掸着身上的灰。
见小孩平安无事,我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了小孩面前不远的女人身上。
女人表情震惊,她的周围也围着一圈人正在担忧的看着她。
是那孩子卷进车底,也不是这女人卷进车底,他们为啥都这么看着她?
如果这女人是孩子的母亲,若是孩子有事也应该先看孩子再看母亲,可他们的目光好像从孩子卷进车底就一直停留在女人的身上。
这是为啥?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小光。”
女人轻唤一声,声音正常没有异样。
周围人松了一口气。
那个叫小光的孩子也跑到了女人的怀里。
女人跟旁边的男人说了一句话,听不清说了什么,随后就带着小光先行离开了。
我凑近离我最近的老伯,开口问道:“叔,刚刚那孩子卷进车底,你们为啥一直看他妈,咋不先去看看孩子呢?”
老伯抬头看了我一眼,皮肤黝黑露出光洁的牙齿笑道:“你不是本村人吧?”
我摇了摇头:“不是,但是我是过来找人的,但我却不知道该来找谁。”
老伯心知肚明的点了点头:“你听我说完这个,你应该就知道该找谁了。”
女人名叫陈秀兰,那孩子叫小光确实是她的儿子。
刚刚他们为什么一直看着陈秀兰,是因为怕她疯。
陈秀兰今年三十多,长相在幸福村排的上第一号,在十几年前,她有一个相好的,在一起很久很多年了,但是家里一直不同意。
因为那个相好的穷,陈秀兰父母觉得女儿嫁过去肯定会吃苦,所以便百般阻挠,想让她另嫁他人…
可谁知道,陈秀兰第二天就疯了,整个人变得疯癫,甚至失去了自理能力。
陈秀兰父亲觉得陈秀兰这是装的,所以一怒之下给她关了禁闭。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陈秀兰依旧疯疯癫癫,这时候她父母着急了,送陈秀兰去了精神病院,可丝毫不见起色。
这时,陈秀兰父亲就想着,既然实病查不出来,就查查虚病吧。
所以就找到了幸福村的老王头。
陈秀兰父亲并不相信这些玄乎的东西,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可找到老王头之后,他这么一查卦,就说了一句话:
“过段时间会有人来提亲,不要问穷富,不要问家庭,不要在乎长相,只管答应,我保她这辈子不再疯癫痴傻!”
陈秀兰父亲当时很生气,以为这老王头是在消遣自己,带着闺女气汹汹的离开了。
可没想到,三天后!
真的有一个媒婆过来提亲。
这让陈秀兰父亲心里犯了嘀咕,但想起了老王头说的话,还是答应了下来。
陈秀兰父亲直到陈秀兰嫁过去的前一天,都在担心,陈秀兰会被夫家退回来。
可没想到!
自从嫁过去之后,陈秀兰突然就正常了!
能洗衣服做饭干农活,突然啥都会干了!
自从陈秀兰嫁过去之后,夫家的日子过的蒸蒸日上,她也诞下一儿一女,眼前的就是小儿子小光。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说的吐沫翻飞的老伯,下意识说道:“所以你们刚才是在怕陈秀兰受了这么大刺激,再疯?”
老伯点了点头,一脸兴奋:“你不也看见了吗?陈秀兰不仅没疯!那说话啥的都正常!”
“正常的父母看见自己儿子被卷进车里,不被吓掉一条命,也得被吓掉半条命,陈秀兰之前还有疯病,这么一吓居然啥事儿没有!”
我心中一片惊骇,确定了自己要找的到底是谁!连忙问道:“给陈秀兰看病的是谁?”
“老王头,他家就在村子306号,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行,他家好像现在正好有香客看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