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和王大爷一人两满杯白酒。
按道理来说,这酒壶里的酒水应该所剩无几了,可为何现在摇晃起来还是很满的样子。
“王大爷?王大爷?”
喊了几句王大爷不在家。
炕上给我留了些饭菜想来应该是出去了。
我去厨房找了个空碗,将酒壶提在手中,向下倾倒。
很快酒水就装满了一碗。
我透过壶口向里望,这酒壶还是装满的状态,难不成这酒壶里的酒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一只手将酒壶夺走。
就见王大爷一脸肉疼的看着那碗中的酒水:“你个败家孩子,咋这么能霍霍东西呢!”
【霍霍就是浪费的意思。】
“王大爷,这酒壶暗藏玄机啊。”
王大爷没说话抱着酒壶离开了。
吃过饭后。
“王大爷,你是不是能帮我解堂口?”
王大爷看了我一眼,还是有些生气我动他酒壶的事情,冷哼一声:“能,但你可想好。”
“这次如果把堂口解开了,你就再也不能跟他们撇清关系了。”
“我想好了!”
王大爷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看见你旁边有一只长舌头的女鬼还有一只大黑狗,从你来到现在一直跟着你,好像有话想跟你说。”
“这样吧,等晚上你住在另一个屋,我让她入梦,你们好好说说,没准你就明白这堂口为何被封,何时能开了。”
长舌头女鬼?!是郑小翠和大黑!
夜晚。
我一个人躺在小床上,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还是在这昏暗的小屋,可眼前出现了熟悉的鬼影。
“小翠,为什么堂口会被封?”
“小铁,你听我说。”
“这次事情对咱们家堂口来说算是一次改革,甚至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好事。”
我有些听不懂她的话:“什么叫改革,被封堂口怎么能算是好事?”
“别人可能不算,但你算。”
我被郑小翠的话弄得越来越懵。
郑小翠耐着性子跟我解释道:“咱们家是鬼堂,虽然手续齐全但终究与正规出马堂口不同。”
“你二姑奶想要将这堂口变换成一种新的形式,上方倒是同意了,虽然你从未作恶一心向善,但终归是心性不稳,撑不起来这堂口,故而让你外出历练。”
“什么新的形式?”
郑小翠摇了摇头,表示不能说。
她将挡在脸前的长发束于脑后,长舌头也消失不见,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脸。
那是一张清秀温婉的脸,简单的马尾让她平添了几分俏丽。
“小铁,分别是短暂的,我们终会有相聚那天,你安心在王大爷这待着。”
“我今日现身还有一件事,你醒来后打鬼鞭和阴阳眼就可以继续使用了。”
“小铁,把心沉下来,心性稳一些,你才可以一直带领我们这一堂鬼仙走下去。”
说完这话,她看着我,伸手轻推我肩膀。
这一刻,我感觉身子在下坠,最后从床上惊醒。
外面的窗户射进来一束阳光,我捏了捏手掌,打鬼鞭熟悉的触感回来,扫视一圈并未见到郑小翠的鬼影。
日子还长,总会有重逢的那天。
咚咚咚...
小屋的门被敲响。
同时伴随着王大爷的声音:“小铁,快起床!猪场又出事儿了!”
我从床上弹起,将门打开,就见王大爷脸上头一次出现焦急的神色。
“咋的了?啥叫又出事儿了?”
王大爷上下打量我两眼:“不错,法器和阴阳眼回来了,以后办事不会是累赘了。”
就这么两眼,王大爷就清楚我身上的变化,我清楚的看见在他身上有一个虚影一闪而过,这样的查事儿速度,我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瞬间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我急忙岔开话题:“什么猪场又出事儿了?出啥事儿了?”
王大爷快步往出走:“跟紧我,到了你就知道了。”
五分钟后。
眼前是空旷的土地,周围是一面面土墙围起来的猪场,难闻的猪粪味随着风扑在我的脸上。
我皱着眉。
眼前出现了一群人,他们七嘴八舌正在议论着什么,通过人群缝隙,我依稀看见他们围着一个人。
同时伴有七、八岁小孩的哭声传到我耳边。
王大爷轻咳一声,围观人群回头看,发现是他后,自发地让开一条路。
可此刻,我却瞪大了双眼,看着不远处,那坐在地上嚎哭的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