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立堂啊!这样立堂的话我不收多,你就给我一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也讨个好彩头...”
我在心里让郑小翠和钟仁德停手,随后语气平淡道:“我有堂口。”
老太太些许慌乱:“你别打岔,我话还没说完呢,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那仙堂立的不对,堂单该撕就撕,供桌劈吧劈吧直接烧了..”
她说完后,我就感觉到身后站满了人,下意识往后一瞅,蟒翠花、黄金、就连许久不见的黄大锤都背着一个草筐回来了。
蟒翠花拔出长剑:【她说啥?】
黄金站在黄大锤的草筐里:【这给她狂的!】
黄大锤声音沉了沉:【我这才多长时间没回来,她要给我家烧了?】
我轻咳一声,示意他们安静,随后对着老太太说道:“我立的鬼堂。”
老太太一拍大腿:“那就更不对了!谁家好人立鬼堂啊!”
我身后的师傅们起了玩心,黄金闪身上去给老太太打了个影像,画面中是他自己一身漂白的毛,站在山顶上。
“你看,我家老仙都看不下去了,给我打了个你家老仙的影像,你这鬼堂上的黄仙不务正业,都开始染上毛了!那一身白毛看着都瘆人。”老太太装模作样的说道。
黄金在草筐里蹦了几下:【啥啊!啥叫染毛啊!说我呢啊?】
黄大锤闷笑两声,学着黄金的样子也给老太太打了个影像。
“这又来一个,膘肥体胖,长的死壮。”
黄大锤暴跳如雷:【死老太太你说我胖!】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起身看向老太太身后的供桌:“老太太,既然你看不出我深浅,那我看看你吧。”
“你?看我?年轻人你很狂啊。”老太太一脸鄙夷的看向我。
我形容出了那老头鬼的长相,老太太刚开始还一脸不屑,到最后呼吸一滞,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你...”
没等她说完,我直接打断她的话,从怀里掏出刚买的救心丸拍在桌子上:“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要是不舒服就吃,我们从进门之后就在全程录像。”
贾迪适时掏出手机,对准老太太:“给个正脸镜头,李姐姐。”
老太太呼吸急促,手不停的点着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将救心丸往她的方向推了推冷笑道:“整个蟒仙像,供奉的却是自己那死去的老头,你咋想的?”
还没等我继续往下说,我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我回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老头站在我身后,手里提着的菜掉落在地,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啥玩意就死去的老头!我还活着呢!”
“别闹了大爷,我家师傅给我打的影像,跟老太太站在一起亲亲我我的可不是你啊。”
老头生了气,急匆匆的进了屋,就听屋里传来砰砰作响的声音。
黄金在这时,从草筐里一跃到我肩膀上笑道:【嘿嘿,你猜哪个老头是老太太姘头。】
看大爷的反应,他不像是姘头...想到这我瞪大双眼看向老太太,不能吧!在蟒仙像里待着的不能是老太太的姘头吧!
恰在此时。
大爷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证件拍在桌子上:“我有证!我是她原配!你看清楚这上面的是不是我!”
我拿起证件翻看一眼,紧接着对着大爷描述了老头鬼的长相,听到后来老头的脸已经被气得涨红,指着老太太破口大骂:“这么长时间了!他都变成鬼了!你还跟他扯在一起!”
我和贾迪后退两步,只恨现在手里没有饮料瓜子爆米花...
老太太和大爷的争吵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两个人从年轻的时候开始骂...
“铁哥,我听着里面还有谁妈的事儿。”贾迪憋着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煞有其事说道:“我也听到了,大爷正在问候老太太父母,老太太在问候大爷祖宗十八代。”
两人的争吵,在大爷摔门离开而结束。
老太太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满脸怨恨的看向我:“你这死孩崽子咋就这么坏!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这么磕碜的事传出去我可怎么活!”
我急忙摆手:“跟我没关系啊,这件事的源头不是你供奉姘头吗?也不是我拿刀逼着你供奉的。”
“换句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有你比我坏多了,你给人洗脑给生病的人还替身...”我看向墙角堆着的成袋批发纸人,嗤笑道。
这次不用我说,郑小翠直接递给我个小册,这上面记着老太太做过的所有恶事。
我每念一条,老太太的脸色就黑一度,直到我念到后来,她捂着心脏就要倒下去。
贾迪急忙将镜头对准她:“观众朋友们,我双手握着手机,我铁哥离老太太都快两米远了,谁也没碰她啊。”
老太太恶狠狠的放下手:“你到底来干啥的!”
我唤出打鬼鞭,高举过头顶:“你常年跟鬼厮混在一起,你不怕伤害身体损阳气,那我不评价,但你知道你为啥没有孩子吗?因为你坏!你缺德!你坏事做尽!”
说到这,打鬼鞭由上至下扫了过去,老太太的姘头老头鬼,在这一击下直接魂飞魄散。
不知怎的,供桌上的蟒仙像也传来了咔嚓咔嚓声,裂开了一条条细缝...
贾迪举着手机,对着我说道:“我铁哥手里啥也没拿,刚刚那个动作就是站累了,活动活动做个体操,啥也没干啊!”
打鬼鞭手机录不到,没有阴阳眼也看不见,贾迪说我手里啥也没拿倒也对。
我和贾迪离开了老太太的家,关上门的一瞬间,我们耳边就传来老太太密密麻麻的脏话声。
我们对视一眼,笑着下了楼。
刚到门店,我电话就响起了起来,一看竟是好久不联系的沈狗蛋,这小子难道又买老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