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娇身上的白发胡仙闪身而出,站在蟒翠花面前扮了个鬼脸:【略略略~抓不着,抓不着,气的你嗷嗷嚎!】
蟒翠花拔出长剑,正要挥下,白发胡仙又钻回到王丽娇窍内。
这把蟒翠花气的够呛,提着剑就要冲进去,胡香儿抱住她的腰:【这是缘主缘主!你进她窍不合规矩!冷静!】
黄金和黄大锤在一旁凳子上,不知从哪掏出来一袋薯片,边吃边闲聊:
【王丽娇身上的老仙跟翠花和香儿道行大差不差,她们也不能进王丽娇的窍,又不能道行压制直接将他们拽出来,只能这么僵持着。】
【咱家重量级人物还没出来呢。】黄金抓了一大把薯片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
黄大锤看了看已经空了的薯片袋,又看了看黄金,无奈叹了口气。
我在心里问黄金:【王丽娇是这群老仙指引到这的,现在这样是在试探咱们堂口道行,想看咱周门府能不能将王丽娇这堂口立稳?】
黄金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模棱两可说道:【他们确实是在试探我们的深浅,王丽娇的人师也必定是你。】
不对劲,一万分的不对劲,既然我给王丽娇立堂的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那王丽娇的老仙弄这死出,肯定别有深意!
而且王丽娇现在窍内还有一位老仙,从始至终没现过身,应该就是她堂口中的掌堂教主,我应该把他逼出来...
想到这,我唤出斩杀令上前冷声道:
“各位老仙家,你们折磨王丽娇,不就是想出头露日吗?现在我在此可为你们立堂,你们却又上窜下跳,像个猴精一样戏耍我家师傅!这是何意!”
白发蟒仙出了窍,双手背于身后站在我面前,歪着脑袋看向我:
【哎呦~这手里是斩杀令吧~我好怕怕呀~】
说到这,他脸色一冷:
【你我之间远无恩情近无仇,你拿这玩意碰我一下,我就上天告你!告你执法堂滥用职权!到时候不光是你,就连你堂口这些老仙都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咬着牙垂头收起斩杀令:“好好好。”
紧接着抬起头唤出打鬼鞭,佯装怒意:“我他妈最烦的就是谁威胁我!”
正要将打鬼鞭砸下去的时候...我感觉到后腰处传来一阵跳动,冰冷刺骨的寒意直冲天灵盖。
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弟马。】
下意识回头望去,眼前站着的正是王大爷过肩给我的蟒仙,他身高两米,身穿银甲紫袍,头戴银冠,全身萦绕着淡淡金光,双臂环胸目视着白发蟒仙。
【您老出山了?】我仰着头看着蟒仙。
后者垂头看向我:【您老?你看我这样岁数很大?我名蟒天罡。】
蟒天罡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随后向着王丽娇走去,每踏出一步,他的气势都在不断拔高!
恍惚间,我见他身后有一道真身虚影,全身覆盖着幽黑鳞片,头上带角…
“周师傅!为啥我浑身都在抖啊?心里边七上八下的。”王丽娇看向我,满脸疑惑,声音都在颤抖。
“有没有可能不是你在抖…”
蟒天罡走到王丽娇身前,手抓向虚空,一柄鎏金把手软鞭出现在他手中。
鞭子狠狠抽向地面,蟒天罡冷声道:【还不出来!】
王丽娇窍内的老仙们纷纷现身,他们皆是满头白发,一脸讪笑着站在蟒天罡对面,白发蟒仙挤了挤眼,早就没了刚刚得意,拱手抱拳道:
【蟒同修...生活如此美妙,为何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蟒天罡沉着脸没说话。
我在心里跟他说道:【天罡师父,把王丽娇身上的掌堂教主逼出来。】
蟒天罡没说话,但又一鞭抽向地面:【威胁我弟马!戏耍我后辈!现在你知道不好了?】
白发蟒仙后退两步,轻咳两声,不与蟒天罡对视:【这不闹玩呢吗…你看你…玩玩就扬沙子…】
【注:玩玩就扬沙子是东北方言,在此处特指蟒天罡玩不起。】
蟒天罡冷着脸缓步上前:【今日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王丽娇家老仙接连后退,就在此时!
屋内出现一道虚影,我凝神看去,是位胡仙,面容俊朗,道行不低,但跟蟒天罡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他先自报家门:【我名胡天清!为王丽娇堂口掌堂教主!】紧接着回头看向那群白发老仙:【你们这些老顽童!竟瞎扯王八犊子!回堂营后自己去领罚!】
说罢隔着蟒天罡对我眨了眨眼睛:【小香童别生气,实在不行你抽他们几鞭子消消火。】
我刚攥着打鬼鞭上前,胡天清猛的转移话锋:
【但话又说回来,他们不过是想看看周门府各位老仙家道行深浅,能不能将这堂口立稳,这份心小香童还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像你这样有宽阔胸怀的香童不多见了。】
道德绑架我?
我后退两步将凳子上的黄金,抱到我肩膀上,随后坐下看向胡天清:
“我这人心眼小,格局低,您可千万别给我戴高帽,王丽娇的人师必定是我这件事,你们应该心知肚明,闹这一出到底是要干啥!要是不说,我没办法给你们立堂,这人师不当也罢!”
胡天清视线死盯着我,片刻后才笑道:
【小香童多虑了,我们道行不低,弟马要是拜了个没能耐的人师,说出去我们脸上也无光,所以一直在试探你们堂口深浅,
既然天罡兄出来了,我们心也算放下了,小香童给王丽娇立堂便是,我们自当全力配合。】
“贾迪送客。”
见胡天清依旧不说实话,我也懒得跟他继续磨叽。
王丽娇慌了:“周师傅啊!我坐二十个小时火车来的啊,啥玩意就送客啊!”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胡天清对着王丽娇说道:
“你不光坐二十个小时火车来滴,你还要坐二十个小时回去,这事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堂口那不跟我说实话的掌堂教主。”
胡天清也慌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小香童啊,啥玩意就不立了啊!你这孩子咋这样式儿的呢!】
我闭紧双眼,捂着耳朵坐在座位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胡天清一跺脚:【我服了!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