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拍摄休息的时候,常易带着四个人去了房车。
楚扬、文越辰和裴宇一直是一辆房车,这次又来了一个文舒华。
常易头大:“大哥,你也要来做嘉宾吗?我可先说好,我们很穷,导演也给不起出场费,你要是要做嘉宾,只能像楚扬和以前文舒明一样,免费,否则,请你离开。”
文舒华温柔的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又给常易递了一瓶牛奶说:“放心吧,我就是来探班的,不会做嘉宾,也不会给你增添麻烦。”
常易松了口气说:“行行行,探吧,导演让我拿东西,你们在车里休息,记住,不要给我惹事儿。”说着,常易指了指四个人。
四个人都点了点头:“好的。”
常易离开后,文越辰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文舒华和裴宇身上。
他俩正低声交谈着,眉眼间满是只有彼此的甜蜜。
文舒华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时不时轻轻点头,裴宇则微微倾身,专注倾听,偶尔抬手宠溺地为文舒华捋捋鬓角的碎发。
这般恩爱的模样,让文越辰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羡慕之情。
文越辰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楚扬,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
楚扬一直对他关怀备至,可空白的记忆,让他有时候想爱,但不敢放手去爱。
尽管楚扬的种种举动都满含真心,可文越辰还是难以抑制心底的戒备,他心中有太多疑问。
每次楚扬靠近,文越辰都会在心里默默筑起一道防线,仿佛再次受到伤害。
文越辰也渴望能像文舒华和裴宇那般毫无顾忌地相爱,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轻易放下防备,这份纠结与挣扎,在他心间反复拉扯,让他陷入了痛苦的泥沼。
“阿辰,你想什么呢?”楚扬生哟有点儿大,吓了三人一跳。
文越辰忙拍了拍楚扬的肩膀说:“你小声点儿,吓到我了。”
楚扬无奈的敲了敲文越辰的脑袋说:“我都叫你好几声了,是你不搭理我好吗?”
“是吗?”文越辰心虚的说,“那个,我刚刚想事情来着。”
楚扬叹了叹气:“你最近老这样,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行了,我先去上个厕所。”文越辰起身,楚扬打算跟着去,文越辰回头,把楚扬摁在了位子上说:“你,在这儿等我,别跟过来。”
楚扬又想起身,文越辰又摁住楚扬,严肃的说:“坐下。”文越辰可不想楚扬又在卫生间对他动手动脚的。
楚扬不情愿,但也乖乖的坐着说:“行,我不去。”
文舒华一直和裴宇说说笑笑的,裴宇拉着文舒华的手说:“放心吧,我对你们家越辰,没兴趣。”
楚扬白了一眼:“我眼睛不瞎。你们恩爱过头了吧。”
“不能因为你们有矛盾,就不允许我们恩爱啊。”文舒华依旧温柔的语气说。
行了,懒得看你们,我去卫生间了。
“等等,你们越辰不是让你在这等他吗?”裴宇忙说。
楚扬坏笑道:“人有三急,没办法哟。”
另一边,文越辰从卫生间出来,正打算回房车,忽然,一个人影猛地冲出来,将他狠狠摁在墙上。
文越辰大惊失色,待看清来人是时佑,刚想开口质问,时佑却抢先一步,急切说道:“越辰哥,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一直不跟舒雨表明心意,那是因为她出国了,突然就走了,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文越辰满脸疑惑:文舒雨?他什么时候和时佑讨论过文舒雨了?
文越辰根本记不起来,只能迷茫地看着时佑。
时佑见文越辰这副模样,以为他不信自己,情绪愈发激动,双手紧紧抓住文越辰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嘴里不停地念叨:“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不是,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文越辰疑惑的说。
“但是,昨天我不是跟你说,我没办法和舒雨表明心意吗?你忘了?”时佑惊讶的说。
文越辰点了点头说:“我最近身体抱恙,头部受过重击,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昨晚头痛发作,昨天的事儿,都忘了。”
“忘了?”时佑惊讶不已,摇动着文越辰的肩膀:“你居然忘了?那我,我该怎么交代……”
文越辰被晃得头晕目眩,用力挣扎着,试图摆脱时佑的钳制。
两人就这样拉扯起来,文越辰的衣服都被扯得皱巴巴的。
就在这时,楚扬刚好来卫生间,一转角就看到了这一幕。
刹那间,楚扬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楚扬几步冲上前,猛地一脚踢在时佑的腰上,时佑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的人你也敢碰,找死!”楚扬怒气的说。
“你干什么!”时佑恼羞成怒,迅速爬起来,但看清是楚扬后,就没有说话了。
但楚扬就不想放过他,猛地扑了上去,时佑想着不能白白受欺负,要还回去,于是还手打在了楚扬的脸上,他扭打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拳头不断落在对方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文越辰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冲过去试图拉开两人。“别打了,别打了!”他大声呼喊着,伸手去拉楚扬,可楚扬正处于盛怒之中,力气大得惊人,文越辰根本拉不动。
时佑趁着楚扬分心,一拳打在他的侧脸,楚扬吃痛,却也激起了更强的斗志,他猛地发力,将时佑再次摔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挥拳就要继续打。
“楚扬,够了!”文越辰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楚扬从时佑身上拉开。
楚扬胸膛剧烈起伏,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时佑,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时佑擦了擦嘴角的血,不甘地瞪着楚扬。文越辰站在两人中间,喘着粗气,大声说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吗?”
楚扬看向文越辰,眼神里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与关切:“越辰,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文越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时佑,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什么?你又乱说什么了?”楚扬恶狠狠的盯着时佑说。
时佑低着头:“那个,就是昨天的事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