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的公寓,在微风中像一个孤独伫立的人,寒风吹过,明明灯火通明,却阴森可怖。
孟深高高在上的坐在客厅的办公桌上,文越辰毫无怯意:“你知道吗?你很可怜,明明不是你的,你非要去争,可惜啊,不是你的,就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孟深满是愤怒,眼中充满了血丝,手中的笔紧紧的握着,忽然折断了。
文越辰喝了口水说:“生气啊?我还知道,那一夜的药,是你下的。”
孟深慌乱起身,扼住文越辰的脖颈,孟深的力气极大,文越辰被推至墙角,孟深愤怒:“你居然知道?”
文越辰呼吸困难,但毫不畏惧:“还真是你下的,不过你觉得,我能猜到,楚扬会猜不到吗?”
孟深用力,文越辰更加呼吸困难,马上就要窒息了。
“住手!”楚扬从楼上冲了下来,从身后脱开了孟深,并上前又狠踢了孟深几脚,转头奔向倒在地上的文越辰:“阿辰,你怎么样?”
文越辰摇了摇头:“我没事,呃呃……”
楚扬恶狠狠的盯着孟深,“孟深,你不要太过分。”
孟深嘴角是血,踉跄的起身说:“少爷,这个家伙总是乱说话,你留着他,只会坏事。”
“这是我的事儿,怎么?还想做我的主?”楚扬气愤的说。
孟深见楚扬与文越辰有些距离,忽然猛的奔向文越辰,再次扼住文越辰的脖颈,想要直接杀了文越辰。
楚扬见此,毫不留情的踢了孟深,又从侧面扼住孟深的喉咙,见孟深还不松手,便拿出腰间的匕首,刺向孟深的手腕,为了躲开楚扬的匕首,孟深躲至一旁,与此同时,想要拉文越辰再次下手,但楚扬紧紧的拉着文越辰将其护在身后,而后趁机把孟深踢倒,孟深还未放弃,想要捡起一旁的玻璃碎片继续下手,楚扬毫不客气的踩住孟深的手。
孟深吃痛,打斗声惊动了在外守着的手下,手下进门见状,楚扬一个眼神,不敢多言便退下了。
楚扬低头,拿着匕首直戳孟深的眼睛,就在与眼球只有咫尺距离的时候,楚扬的手被文越辰拉住,楚扬的眼睛猩红,文越辰忙说:“为了他手上沾血,不值得。”
孟深的脸上都是血,喘着粗气说:“不要以为你为了求情,我就会放了你,做梦。”
楚扬猛踩孟深的手,孟深疼的狠叫,楚扬再次警告:“你试试。”
松开孟深后,楚扬对着门口说:“来人。”
门口的手下走了进来,楚扬说:“回去告诉老爷,孟深想要杀了我,从今天开始,不得踏入公寓半步。”
“少爷!”孟深激动的上前。
楚扬用匕首指着孟深,气愤道:“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滚吧。”
孟深这时回过神,发现是自己冲动了,再次看向文越辰时,文越辰在楚扬的怀里暗笑。
孟深走后,楚扬无奈的摇头说:“你刚刚是故意的?”
文越辰摇了摇头说:“我哪有,我刚刚差点儿就被杀死了。”
楚扬拉着文越辰坐在沙发上说:“你要是不想让他住在这儿,我打发他走就行了,何必冒险,刚刚差点儿就被他……”
“不会的。”文越辰笑着说,“这不是有你吗?只要你在,我就会好好的。”
文越辰又说:“不过,你知道是孟深给你下药的是吧?”
楚扬点了点头:“当然知道。能近我身的只有他,那天我喝的酒,刚好也是他买的,再加上我看了监控,这事儿,很容易查。”
“可你留着他,是祸害啊。”文越辰担心的说。
楚扬拿出抽屉里的药,处理着文越辰脖颈的伤:“他是我爸的人,我……”
文越辰没有继续问。在外人看来,楚扬是要风得风的大佬,但其实,楚扬更像一个傀儡。
但或许,是文越辰还不够了解。
楚扬的电话响了,是楚河洲打来的,楚扬在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文越辰的手机也响了,是文涛打来的。
他们相互对视,把手机都交给了对方。
文涛说的是明天回家吃饭的事儿,楚扬拒绝了。
楚河洲说的则是文家的事儿,没等文越辰开口,楚河洲便说:“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你要是还不动手,我会亲自向文家动手。”
说完,楚河洲便挂了电话。
文越辰愣在原地:“向文家动手?什么意思?”
楚扬回头看到愣住的楚扬,知道电话的内容和文家有关,于是拿起手机给楚河洲打了电话,楚河洲很少接到楚扬的电话,意外的说:“想好了吗?”
楚扬无奈:“刚刚接电话的是文越辰。”
楚河洲无所谓的说:“刚好啊,也该让他知道了。”
“爸。”楚扬无奈的说,“你知道我对他……”
“我知道,你对他和以前那些朋友不一样,但是楚扬,你是我的儿子,你喜欢谁,爱谁,想和谁在一起,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况且,你知道,盘玉会要对文家动手,当然也包括文越辰。”
“爸,你不要逼我。”楚扬紧握着拳头,在书房里徘徊踱步,“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傀儡。”
“楚扬,你是盘玉会的接班人,你从来都不是你自己,我只给你一个月,这个月你要是不动手,我会亲自动手,你知道的,我要是亲自动手,死的人会很多。”说完,楚和洲挂了电话。
楚河洲此时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一旁的孟深嘴角还有血:“老爷,那个文越辰只会害了少爷。”
“我知道,不过孟深啊,少爷是少爷,永远都是你的上司,你要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少爷才对,千万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少爷从来都不需要朋友。”说完猛的砸了手里的杯子。
孟深低头,卑微回道:“知道了老爷,不会再有下次。”
楚河洲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行了,回去吧!”
“回去?可是少爷不让我进公寓了!”孟深忙说道。
楚河洲摆了摆手说:“不让进,你就跪在门口,直到你认识到错误,直到少爷原谅你为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