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来解答刘武良心中的疑惑,能够解答自己这个问题的只有他。
直到这一刻,他才领略到了之前学鲁迅的文章时,他说过的那句话学医救不了中国。
国民都病了,他们的病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而是思想上的,他们的思想有问题。
可是即使在自己的大脑中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他却不能去做什么,甚至做什么都没用。
思想上的转变是没有这么容易的,要怪就怪那些野猪皮吧,他们在数百年以来奴役汉人使得这个土地上的人民变成这副样子。
使得他们变成了现在这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这场战争其实算是一个引子,在没经历过切肤之痛,单纯靠文笔想要让一个民族重新崛起,实在是太难了。
想要重新站起来就只能浴火重生,而这一次他们所经历的就是火。
心中想通了,为什么这些老百姓不愿意反抗此时的刘武良变得冷静了起来。
他不再去看那些老百姓的惨状,而是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指挥上来进行微操。
使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军队的进攻速度变得更加快一些,至于老百姓那边,他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的极限,剩下的就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一个人想要活下去,你自己首先得有想活下去的心
现在八路军的部队正在救他们,他们如果想要活着,那就去反抗,去反抗他们周边的小鬼子。
只要他们反抗了,在确定的一些射击范围内,那些老百姓绝对就能活下来,但如果不反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八路军推进的速度已经到达他们的极限了,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击溃小鬼子。
如果想要活着,那就站起来去反抗那些将他们当做猪狗的日军。
去挣扎,去努力的延缓自己死亡的时间,拖到八路军的部队能够及时的救他们。
在刘武良的微操之下,军队的进攻速度变得更加快速了。
什么叫顶级的军事指挥官,这样子的就叫做顶级的军事指挥官,他们会将战场上任何的细节都记在自己的脑海中,然后去推测。
去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做出提前量的预算。
如此军队的进攻速度会变得更加快速,当然这样做也会极大的考验军事指挥官的脑容量。
这也是为什么进行一场大规模战役的指挥,几乎都是要命的行为,一场大战役的指挥,拼的就是双方指战员的老命。
看哪边的指战员现在这样高强度的指挥功底下受不了,然后露出破绽,哪边就会失败。
当然现在的作战并不算是大兵团作战,此时的刘武良只需要将95辆坦克划分成20组即可。
再加上他的指挥,仅仅只是深入到连一级,如此一来他完全遭得住。
八路军的进攻速度越来越快,并且越来越凌厉,面对这样的情景,小鬼子那边彻底懵逼了。
???
在这片土地上打了这么久的仗,他第1次在自己的脑海中充满了问号。
他可是在战场上推出了一大堆的老百姓诶,用对方的老百姓作为了肉盾。
对方不说,因为这些老百姓的存在就直接停止进攻,好歹也得有点犹豫吧,现在这是什么鬼?
原本一条战壕至少也能拖延对方七八分钟乃至10分钟的时间。
但是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对方根本管都不管,一条账号直接只需要4~5分钟就会被敌人突破。
虽然这仅仅只是突破,不代表对方已经将战壕内的帝国军队肃清。
但是战壕被突破坦克部队开过去之后战壕内的帝国武士要面对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撤退!不和他们打了撤退留下第六大队在这里继续阻击这些敌军,剩下的人和我一起撤退,不要跟他们打下去了,打不赢!”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自己这个独立混成旅团在这样的地形上和对方那么多坦克对抗,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作为帝国的独立混成旅团里团长,他有义务为帝国保住大部分的精锐军队,而不是在这里和敌人死磕。
这并不是他怯懦,而是自己这边的反坦克武器根本打不动对面的坦克继续在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没有这个必要了。
莫名的他有一种梦回诺门坎的回忆,但是至少诺门坎的那些坦克帝国的军队至少还能打得动。
而且也没有对面的这些坦克这么大装甲这么厚诺门槛,他们还有反抗的余地,击毁了敌人不少的坦克,但是现在这个就完全没得打了。
打不动啊!
旁边的参谋听到旅团长的命令,立马就照做,他们已经受够了,对面那些根本就打不穿护甲的坦克,既然留在这里也是徒劳,还不如直接就撤。
在这道命令下达后,整个独立混成旅团中,除了悲催的第六大队要留下来玉碎抵抗以外,其他部队纷纷都开始撤离了自己的战壕,然后向后方撤离。
至于那些劳工,这些小鬼子也看都不看,直接就撤了。
对面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人的生死,那他们还有什么必要再对这些人动手,完全没必要了,有这个时间对这些人动手还不如赶紧撤。
第六大队可扛不住对面进攻多久,哪怕拼了老命,说不定对方也会在半个小时之内突破。
要是又被突破了,那可就是哪支部队在最后面,哪支部队就要成为抵抗的主力,他们可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死。
为了帝国不得不死,那么他们是不怕的,但是他们可不想明明能活着却还得去死。
哪怕是经受武士道洗脑的小鬼子士兵也同样如此,明明自己有活下去的概率,为什么要去送死呢?没有这个必要。
整场冲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小鬼子的军队全线撤离。
而第六大队的部队在新三团的进攻中仅仅只坚持了20分钟的时间就全军覆没。
但是不知为何,刘武良对这样的结果相当的不满意。
在指挥作战的时候,他还是有抽出时间观察过有没有人站起来反抗的,但是事实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依旧是逆来顺受一样的蹲在那里,没有人愿意起来反抗一下。
面对这样的结果,哪怕是击败了小鬼子的独立混成旅团,并让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他也依旧开心不起来。
95年努力地压制着自己内心的不满,然后平淡地下令。
“命令部队打扫战场,然后组织老百姓,我们准备撤退回到忻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