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许安阳,那郝玫就决定在临走之前把这人拉出来溜溜。
怎么说也算自己“前未婚夫”,来京市一趟哪能不见见呢。
因此当晚她就跟许斯年出现在京市精神病院门外。
“大师兄,许安阳被关在哪间病房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这个时间他应该不在病房而是在‘训练’。”
“训练?”
郝玫满脸疑惑。
这都晚上九点多了,按理说——
“喏,他们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当郝玫被许斯年牵着来到精神病院西北角的一处空地上。
望着眼前的一幕,?*?(?*?????)*?!
哇哦~
这可真是个人才!
“听令,一步一定,一!”
许安阳面无表情机械的抬起右腿。
“左腿绷直,右腿抬高脚尖向下,向下!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脚尖向下与地面距离保持二十五厘米,怎么就是记不住!就你这样的猪脑子以前还是营长?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混进军营的。”
郝玫前世今生虽都没参加过军训,但从大虎一脸不悦的神情来看,不难猜出许安阳的动作应该不算标准。
被大虎一皮带抽到后背,许安阳身子晃了晃,但很快又调整好角度。
仔细一看,动作果真标准了不少。
郝玫见状,不屑的撇撇嘴,“咦~这许安阳不愧骨子里流着莫家的血,都是贱骨头。不挨揍就不带老实的。”
“没关系,在这里他哪怕有一身反骨也总会被人掰直的。”许斯年侧过头,对着郝玫笑道。
大约过了三分钟,就在许安阳快要坚持不住时,大虎终于下了第二道命令,“二!”
这回换成右脚落地,抬左腿了。
就这样,“一步一定”练了差不多一百米,大虎接收到许斯年的眼神,遂开口道:“行了,今天踢正步就练习到这。今晚月色不错,你站一晚军姿,就当吸收下月之精华吧。”
说完,大虎神情一转,龇着一口大白牙屁颠颠朝许斯年跑过来。
“老大,你来了。”
“嗯,过几天我就要暂且离开这里,离开之前再来看看你们。”
说着,许斯年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三枚丹药跟一兜灵果递到大虎手中。
“这三枚丹药你跟二虎三虎一人一颗,吃完后,身上的沉珂就不会再痛了。”
“真的?”
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旧伤。
每当阴天下雨或是冬天,这些旧伤就会频频发作。
那种类似蚂蚁啃咬的痛,每每都折磨得三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听到能治好旧伤,大虎接过灵药后眼睛比今晚的月光还要亮。
“老大,呜呜……你对我们仨真是太好了。我们无以为报,只能……”
猛男落泪,看得郝玫直呼辣眼睛。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们要真想报答我大师兄,很简单,在他离开这段时间,一定把那人替他看好了。”
大虎顺着声音望去,才发现自家老大今晚竟带了个漂亮姑娘过来。
“嘿嘿,老大,这位是小嫂子吗?”
郝玫:“……不是!别乱说。”
“咳……”,见郝玫难得露出羞赧神色,许斯年掩唇低笑一声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是郝姑娘,是我的……同门小师妹。”
更是我未来的妻子。
“哦,原来是老大你的师妹啊,那么……看招。”
大虎勃然变色。
沙包大的拳头迎风袭来,郝玫边躲闪边感慨:不愧是住精神病院的,脑子果真不正常。
见郝玫轻松躲开自己的攻击,大虎眼睛更亮了。
医院里就没一个能打的,今晚能找到一名合格的陪练,他得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接下来,大虎出拳迅速,疾如闪电,几乎打出道道残影。
可惜每次都被郝玫完美避过。
郝玫没想到大虎武力值竟然不弱,好几次被他的拳风从耳边擦过——
一时间竟略显狼狈。
“喂,我说你行了啊,再打下去,我可要还手了。”
“还手吧,别再躲了,让我看看你个小丫头真实实力究竟如何。”
“想看我实力啊,那还不简单……”
郝玫腾空而起,霎时间就落到许安阳跟前。
对着他就是当胸一脚——
“咔嚓!”
骨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动听。
“啊~”
“怎么样?还打么?”
郝玫转身,对着大虎莞尔一笑。
“咳……女侠,我甘拜下风。”
郝玫的狠辣令大虎额头冒出一层密汗。
对于蜷在地上苦痛哀嚎不止的许安阳,许斯年连个眼神都欠奉。
朝女孩招招手,宠溺说道:“好啦,玫玫,别玩了,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知道啦,大师兄。”
两人要走,大虎自然不舍。
皱着眉,可怜巴巴道:“老大,二虎跟三虎还在楼上睡觉,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不看了,等他们醒来,你记得把药分给他们吃。”
许斯年本就冷心冷情,他的一腔炙热不论前世今生都只留给郝玫一人。
听到他这么说,大虎也没再挽留。
偷偷抹了一把眼睛,说道:“老大,你放心,有我们哥仨在,肯定会替你看好那个杂碎的。”
“嗯,那就好。”
许斯年跟郝玫离开后,大虎伤心的同时也没了困意。
上前一把将许安阳提溜起来。
被人像小鸡仔一样拎着,许安阳眼底写满惊恐与恨意。
尤其想到自己沦落到如今这种田地竟是被自己一向没放在眼里的许斯年害得,他脸色扭曲,紧紧攥住拳头——
“啪!”
见他一脸不忿,大虎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记大逼兜。
“你搁那瞪谁呢?怎么,虎爷我免费帮你训练,你不仅不知道感恩还记恨我是不是?”
“不……不敢。”
面对大虎小山一样的身板,许安阳哪怕心里再恨但为了不再挨揍,也只能暂且选择低头。
“哼,不敢最好。行了,你肋骨既然断了站不住,那就趴着吧。反正狗改不了吃屎,这种姿势没准更适合你。”
说完,大虎穿着皮靴的脚狠劲踩在许安阳背上——
“啊~”
这一刻,许安阳本人连同他的尊严彻底被碾压,再也无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