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妹妹……”,见郝娟神色冰冷的盯着自己,周晓雅吓了一跳。
“小娟啊,你快去厨房看看大鹅好了没?吃完饭,我们还得下地干活呢。”
担心郝娟坏了自己的大计,钱春梅忙找借口把她撵进厨房。
一旁的郝玫见状,冷笑一声。
这是又打算帮郝国梁寻觅新媳妇了?
“二丫啊,不管怎样,我也算你的长辈。见人,你连招呼都不知道打的?”
一想到自己被郝玫算计了,钱春梅现在依旧满心怨怼。
“小叔啊,你出来下,我有话说。”
郝国庆不想跟郝家起冲突,下工回来就一直在房里待着。
此时听郝玫喊他,连忙从屋里出来,“有啥事啊?玫玫。”
“小叔啊,这几天麻烦你找人弄点泥砖回来,咱在这砌堵墙。要不这总有阿猫阿狗的随便进来,咱家也太不安全啦。”
郝国庆:“咳……咳咳……行。”
被指桑骂槐一顿埋汰,钱春梅脸漆黑如墨,“郝二丫,你什么意思?你是在骂我们是阿猫阿狗吗?”
“呀,这世道可真有意思。以前只听过有捡钱呢,没想到如今竟有主动捡骂的啦。”郝玫望着钱春梅,冷冷嘲讽。
“你……像你这样的癫子幸亏当初没进我们家,否则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是是是,小娟妹妹跟你们郝家人最配了。希望你们不是骑驴找马,遇见对你家更有利的,就把她甩了哦。”
郝玫的意有所指瞬间引起李翠芬的注意,想到钱春梅刚刚对周晓雅那样热情——
“晓雅啊,今天我们这是家宴,就不方便留你吃饭了啊。”
就差直接让自己滚了,周晓雅身子一僵,“……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好不容易跟周晓雅缓和了关系,钱春梅哪能就此放弃,狠狠白了李翠芬一眼——
起身追上周晓雅的脚步,“周知青,大鹅也没啥好吃的。走,去奶奶家,奶奶给你做红烧肉吃。”
“不……不用了。钱奶奶,我大伯娘说的没错,是我事情考虑的不周到,忽略了你们这场家宴有我这外人在,不合适。”
此时的周晓雅红着眼眶,泪水含在眼圈欲落不落,这一幕刚巧撞在前来找人的郝国梁眼里——
娘欸,咋感觉自己又恋爱了!
“娘,你们这是……”
“国梁啊,快来,这是周知青,算是……”
“国梁叔,你好,我是周晓雅,郝国平是我父亲。”
郝国梁:原来这姑娘就是国平哥后娶妻子的女儿。
周晓雅虽没郝玫长得漂亮,但也算清秀佳人一个,尤其跟毁了容的郝娟相比,那简直就跟纯洁无瑕的仙女一样。
再联想到她的身份,郝国梁心扑通扑通直跳。
钱春梅一见他这副样子,脸上也露出姨母笑,“国梁啊,晓雅还没吃饭呢,你先带她回家坐会儿,娘去整条肉去。”
接收到老娘的眼神示意,郝国梁红着脸对周晓雅说道:“周……周知青,这天太热了,咱们回家吃块西瓜解解渴吧。”
周晓雅:“……那,那就打扰了。”
两人回到郝家,安红秀正在厨房摔摔打打大骂郝向东两口子丧良心。
见小叔子突然带个陌生姑娘回来,“二叔,你这是……”
“哦,大嫂,这位是周知青,也是国平哥的女儿。”
这么一介绍,安红秀就明白来人是谁了。
上下打量周晓雅一圈,就在周晓雅被她盯得不知所措时,她突然抢过周晓雅手中的鸡蛋糕说道:“哎呀,周知青,你说你来就来嘛,还带东西干啥,下回可不许了啊。”
周晓雅:艹!不会又是跟沈晶一样的货色吧。
安红秀当然跟沈晶不一样,当然,她想一样也一样不了,毕竟她没孩子。
对于安红秀抢东西的行为,郝国梁脸色一红,生怕会惹周晓雅不高兴,连忙转头想解释——
“国梁叔,你不是说带人家来吃西瓜么,这天真的好热,快去切啊。”
周晓雅夹着嗓音撒娇,听得郝国梁心头是一阵火热。
别说只是让他切西瓜,就是让他切腹自尽都行啊。
“好好,晓雅你先坐,我这就切西瓜去。”
去厨房途中,郝国梁还频频回头,当然,周晓雅也很会提供情绪价值。
丝毫不在意安红秀还在旁边看着,直接对着郝国梁就飞了一记媚眼。
郝国梁——
砰!
直接双腿拌在一起,摔了。
“呀,国梁叔,你可真是……咯咯。”
周晓雅会“咯咯”,郝玫会“咯咯”,郝娟也曾“咯咯”过。
可此刻在郝国梁眼里,郝玫的“咯咯”尽是嘲讽,郝娟的“咯咯”充满恐怖,只有周晓雅的“咯咯”,透着无尽可爱。
“那个,没站稳,没站稳。晓雅你别急,西瓜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安红秀:“……”
还马上就来。知道的知道你是去切西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等会要洞房呢。
等郝国梁把西瓜切好端出来,钱春梅也拎着一条肉回来了。
见儿子跟周晓雅两人有说有笑,心里不禁泛起活络。
反正儿子跟郝娟也没领证,是不是……
“娘,你回来了?”
“昂,回来了”,把肉递到安红秀手里,钱春梅低头对周晓雅问道:“晓雅啊,这西瓜怎么样?甜不甜?”
从京市来的周晓雅自然懂察言观色,听钱春梅这么说,忙拿起一块西瓜递到她手里,“甜,真是太甜了,钱奶奶,您也快吃。”
“好好好,奶奶也吃,奶奶也吃。”
忙活半晌却被当做透明人的安红秀:真的好气!
钱春梅吃完西瓜,见安红秀还在一旁站着,立马不乐意了,“老大家的,你还傻站着干啥,还不快去把肉做了,吃完饭还得下地干活呢。”
安红秀:“……知道了,娘。这肉可不少,都……做了?”
为了故意在周晓雅面前显示自家财力,钱春梅表面上不显,实则心疼的直滴血道:“不到二斤的玩意,还留它干啥。做了,都做了。”
安红秀:“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