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白一咬牙,心一横,对准自己手腕嗷呜就是一口,无视炙热流淌,只为将一切喧嚣与不安堵住……
“唔~”
顾松年也体验了一把被霸王硬上弓的滋味,凭他如何用四肢奋起反抗,最终都会被尽数化解。
……
江潮白心中愤愤不平:“臭小子,一只手摆不平你,两只手还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嗯?”
这里就不得不夸一句危御有先见之明呢,幸亏他带着云清浅走得早,若是留在这,指不定看见什么让二人大跌眼镜的画面来。
此时,江潮白整个人都压在顾松年身上,双手将他的双臂牢牢钳制,连腿也压挂在人家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豪门少爷在逼良为娼……
强逼着他将血腥咽下,江潮白也筋疲力竭了,用衣袖把唇角的血迹擦干,顺便从顾松年身上撕下一块儿布条把手腕缠好,偏过头在他的身侧躺下。
顾松年没了限制,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他眯起眼睛,眼神迷离地在周围寻找着。
接着,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慢慢地钻进江潮白的怀里,他的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这是他最熟悉和安心的地方。
在江潮白温暖的怀抱里,顾松年拿头顶蹭了蹭,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感到更加舒适。呼吸渐渐平稳,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神情。与方才不同的是,此刻的他不再有任何的挣扎或抗拒,而是完全沉浸在了这份安宁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松年睡得越来越沉,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或许是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又或许是因为他感受到了江潮白给予他的温暖和关爱。无论是哪种原因,这一刻的顾松年显得格外宁静和幸福。
江潮白:……
合着您折腾完就呼呼大睡?留师尊我老人家一个人望天?
大逆不道!
枉为人徒!
江潮白在心中叹气,不知道等顾松年醒来以后,得知因为他而半夜从被窝爬起来的三位师伯正在心里画圈圈骂他会作何感想。
“希望,三师兄能尽快找到所需药草……”
刚回寝殿打算睡个回笼觉的沈眠:“阿嚏———”
“嗯?”
本…本座伤寒了?
沈眠下意识给自己把了脉,脉象平稳,健康极了。
“难道……”
一想,二骂,三叨咕。
真相只有一个,沈眠忽然明白,自己这是被人惦记上了,放眼望去,还有谁大半夜的想念自己,定是晴雪东阑的那位。
沈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惹的他心烦意乱,下定决心似的,猛地坐了起来。
在门外负责守夜的药童听到屋内悉悉碎碎的声响,小心翼翼的出声:“听白仙君?”
屋里没回应,那药童将耳朵往门上凑了凑,还没等听清,门便从里面被打开,吓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摔进沈眠怀里。
“仙君抱歉,弟子……”没等他说完,沈眠已经出了门,打断他:“准备药皿,和本座下山一趟。”
见他没反应,有些没好气道:“还愣在那干嘛,快些行动起来。”
小师弟本座不忍说,他那徒弟本座不敢说,那本座自己峰上的人总可以说吧。
那名可怜的弟子还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的当了沈眠的出气筒,只能唯唯诺诺的行礼:“啊……弟子领命。”
别问,问就是他们家仙君吃错药了,大半夜不睡觉,非要下山采药,采药就采药,带着他作甚呐!
无语他爹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自此,宗门再添一道奇景:听白仙君深夜不睡觉,带着弟子下山历练,给负责巡逻的御士们看得一愣一愣的,“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