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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点,我会好好对你的。”林槐温柔出声,眼神却冷漠夹杂阴翳。
少年眼中噙满泪水,满脸的绝望无助,林槐看在眼里十分得意与满足。
他就喜欢掌控别人的感觉,“放心,我会把你藏到一个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以后也会好好待你,乖乖跟在我身边。”
“不要,你走开,救命,救命!”
江年剧烈挣扎,手腕因为动作而被绳索勒出红痕,血迹斑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江潮白尽职尽责。
看到这一幕,林槐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一脸贪婪地欣赏着这场由他主导的血腥闹剧。
他慢慢地走到江潮白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轻声说:“只要你听话,不再反抗,我自然会好好对待你。否则……”
说到这里,林槐故意一顿,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胁之意。
江年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放,放了我。”
“不得不说,顾松年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次次对我胃口,失去了离华已经让我心痛不已,而你,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珍惜让你多活些时日。
江潮白义愤填膺,“仙君不会放过你!”
“呵,顾松年吗,待我魔功大成,定会亲手废去他的灵根,让他看着心爱的小杂役天天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光是想想那场景,就令人兴奋不已呢!”
林槐将江潮白扔到榻上,作势解他的衣衫。
“你,你是魔修?”江潮白往后挪动,不让他碰,压着兴奋惊呼出声。
可算找到你了,死叛徒。
”你这个叛徒,居然勾结魔族,亏离华仙君舍身救了你们!”
江影帝开始套话了。
林槐的笑容有些扭曲,“小美人,再告诉你个秘密,血疫的事就是我做的,当初本想趁仙门大比,将毒种撒在秘境,除掉顾松年那个小杂种,顺便还可以完成魔族大殿下给我的任务,一举多得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
“至于离华仙君,他那是愚蠢,居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那些没用的垃圾!”
江潮白腹诽:你才愚蠢,你全家都愚蠢!
“我本想事成之后带着他远走高飞,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可惜他是没这个福气了,相比之下,你是个幸运的。
江潮白:“……”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江潮白冷啐他一口:“你就是人族的叛徒,过街老鼠而已,少在自己脸上贴金,谁要被你看上纯是他倒八辈子血霉!”
林槐有些激动,大掌禁锢在江潮白脖子上逐渐收紧,“你懂什么?!他们都该死,凭什么仙君只喜欢他!
我是林家大公子,天资卓越,却仅仅只能做他的内门弟子,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他与顾松年亲密牵手时有多痛苦?”
“咳咳咳…”江潮白挣扎着,似乎想到什么,艰难开口问他:“所以,当初那女弟子是你杀的?”
林槐得意忘形,甚至没有想到江年是如何得知此事,他恶狠狠道,“苏月她该死,她居然觉得他们两人很配?眼瞎的东西,都该死!”
明明他和离华仙君才是命中注定!
江潮白:果然。就是你这老登陷害的小徒弟。
“好了,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良辰美景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小美人……”
林槐伸出一只手缓缓地朝着江潮白的衣领探去,眼中闪烁着贪婪欲望的光芒。
就在林槐的手快要碰到江潮白的衣领时,一道凛冽的剑气破窗而入,直逼林槐面门。
林槐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
只见顾松年持剑而立,眼神冰冷得如同寒霜。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危御。
“林槐,你的恶行今日便到此为止。”顾松年怒喝道。
该死的林槐,人面兽心,竟然对师尊不敬!
枯龙重翠亦是魔光大盛,剑身止不住的颤,恨不得直接飞出将林槐戳成筛子。
“你!你们!”林槐自知中计,抓住空挡就想逃。
此时不是逞能之际,林槐还有事情没完成,不能折在这。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严阵以待的危御和顾松年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只见两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林槐扑去,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
林槐的身手矫健,每招每式都蕴含着强大威力。
面对危御和顾松年的联手攻击,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还能游刃有余应对。
一时间,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竟是不相上下!
显然,林槐隐藏了真实修为。
起码,也是化神境后期。
“去死吧!”随着林槐一声怒喝,一股黑雾化作一条狰狞黑龙,张牙舞爪地朝着危御和顾松年扑去。
这是林槐的最强杀招。
黑雾横生,戾气四散,顾松年和危御被黑雾困住。
正当林槐以为自己即将成功逃脱之时,一道神秘禁制悄然出现在他面前,宛如一堵无形的墙壁,硬生生将他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林槐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只见原本歪在榻上看戏的江潮白动动手指,金光大盛的同时将林槐锁了个结结实实。
“跑啊,接着跑啊。”江潮白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被困住的林槐,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江潮白身上的捆仙锁早已断成碎节,上品法器彻底报废。
林槐的实力足以和化神境后期媲美,那最后一招甚至堪比渡劫初期全力一击,虽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可这点威能在应离帝君的眼里,也就……一点点厉害。
江潮白动了神力,身子有些疲惫。
万事万物皆有约束,即便是掌控万界的帝君,也会受到限制。
顾松年和危御解决了黑雾,齐齐来到江潮白身边。顾松年一个箭步冲出抱住江潮白,又焦急喊了句,“师尊!”
江潮白回抱他,轻轻拍小徒弟后背,“我在。”
还没等腻乎,顾松年又想到什么,忙一把推开他,抓住他手腕仔细检查,“师尊,您太冲动了,这都受伤了!疼不疼啊?”
江潮白见小徒弟一脸的担心样,眉心拧着,连唇角都往下压着弧度,不由心中一暖,“不疼,为师骗他的,你瞧,都好了。”
灵光抚过,江潮白手腕上的勒伤瞬间恢复,一点红痕都没有。
然而,顾松年却并不相信,依旧执拗地说道:“就算现在看起来没事儿,但当时肯定也很痛!
师尊下次不许了,否则阿年生气了。”
看着少年认真无比的样子,江潮白忍住不笑,认真点头:“好,为师以后多多注意,再也不让阿年生气。”
“嗯!”
“咳咳,二位……聊完了吗?”
危御: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