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就只是暖暖手……”
白清嘉呢喃着,一双冰凉的手,就顺着身下男人的衣领钻入。
她确实只是想暖暖手。
萧浩单纯的眼睛眨啊眨,闪过片刻疑惑后,点了点头:
“暖。”
【姨姨凉,暖手好。】
有他同意,白清嘉瞬间感觉自己像是精虫上脑了似的,一双手开始在萧浩胸膛上没有章法地一通乱摸。
萧浩全程乖乖躺着,还在心里碎碎念:
【姨姨冷,暖姨姨。】
多好的孩子啊!
白清嘉捂着隐隐作痛的良心,对他上下其手还嫌不过瘾,稍稍调整了姿势,想摸他腹肌。
呜呜呜,太子平时肯定在健身吧!
胸肌真不错,腹肌估计也不差!
满身都是瘦肉的人,手感摸起来真好啊!
不想她刚调整完姿势,不知为何萧浩突然皱了皱眉头,然后一个翻身……
就把他身上的狐皮大氅,整个盖在了白清嘉身上。
他本人,也盖在了白清嘉身上。
“冷。”他望着身下的女人,重复,“冷。”
如果说刚刚白清嘉在上,被冷风吹着还有理智存在,知道自己最多趁太子不在,摸摸他胸肌。
这会儿被狐皮大氅包裹着,身上还压着个小火炉,她的理智几乎立刻宣告破产了。
身上压着的萧浩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已经无法在意了。
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张看起来就很好亲的嘴巴上。
“冷、吗?”萧浩问。
他刚问完,就感觉衣领处传来一阵巨力。
他整张脸都不受控制向下跌去,重重撞在了白清嘉的嘴唇上。
做到这一步,白清嘉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好香啊。
是和太子身上的墨香不同的味道。
闻起来,像是晒了阳光的宣旨,在红木桌子上散发出的味道。
白清嘉觉得,这应该就是阳光的味道吧?
想到这里,她攥着萧浩衣领的手更用力了,将人扯得和自己紧贴。
他唇边的胡茬磨蹭着白清嘉脸侧稚嫩的皮肤,带来酥酥痒痒的麻,和粗糙的刺痛。
然后,他们两个人同时停住了。
【嗯?】
白清嘉也很疑惑。
后面是什么程序来着?
她看到的所有电视剧和小说,都是嘴唇碰嘴唇以后,男女主就一起向床上倒去。
然后关灯、第二天,没多久女主就怀孕了。
所以……舌头是怎么伸的?
她陷入了沉思。
只是他们两个人保持嘴唇贴嘴唇的姿势,一直没有变。
萧浩睁着迷茫的大眼睛,和近在咫尺的白清嘉的眼睛对视着。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甚至能看清对方瞳仁中的纹路和晶莹的光泽。
白清嘉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不断叫嚣着充满黄色的内容。
萧浩身上炙热的温度,也开始透过湿透了的衣服彻底到她身子的每一处。
她遵循本能张开双臂,环住萧浩精壮的腰,勾唇轻笑时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魅惑:
“浩浩,好暖和。”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到像是得了口罩病。
萧浩听到,像是得到鼓励似的,也伸手将她紧紧圈在怀里,走心里喃喃着:
【暖和。】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半点别的心思。
对比太子的阴暗龌龊,这种时候的萧浩,美好得就像个小太阳。
都把白清嘉给对比到自残形愧了!
她咬紧牙关,悄悄掐自己掌心一把,让疼痛把药性赶走。
萧浩什么都不懂,她现在简直就是在趁人之危啊!
尽管她中了药,也有点太子趁她之危的嫌疑……
但是怎么也不能对萧浩下手啊!!!
不然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浩浩乖,姨姨要再去水里泡一会儿,浩浩别乱跑哦。”她想通这点,伸出自己被自己掐得流血的手,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萧浩毛茸茸的脑袋。
萧浩立刻严肃认真地盯着她,认真分辨真假。
这次白清嘉没再由着他怀疑,而是屈起手指,重重敲了他脑门一下,轻笑:
“快起来,姨姨真的生病了!”
萧浩揉着脑袋,尽管满心疑惑,还是从地上起身了。
他还知道伸手拉白清嘉一把,怎么看怎么像个不谙世事的乖宝宝。
嘤!
她彻底毫不留恋地跟着起身,把身上披的狐皮大氅脱下还给他。
然后,在寒风中狠狠打了几个摆子后,她再次逼迫自己回到了冰冷的湖水里。
这次,她在水里给萧浩讲故事,讲得非常走心:
“随着白子画毒性加深,他对花千骨的血,也渐渐不再推拒。花千骨这一日熟练地走到他面前,让他吸取手臂上的鲜血时,白子画提起了仙剑大会,问她准备得如何。花千骨想起霓漫天的威胁,心虚地低下头说:‘弟子一直都有乖乖听师傅的话努力练剑。师傅你毒伤这么重还要出席大会么?’白子画心知,若他中毒的消息传出去,定会引得三界大乱,届时……”
萧浩这次乖乖听着,半点没捣乱,直到白清嘉冻得全身僵硬成了人棍,才得到示意,将她从河水中捞了上来。
稳稳在岸边站定的那刻,白清嘉感觉自己魂都要被冻出来了。
这次她一点都没客气,直接招呼萧浩:
“浩……浩浩,你的……衣服借借……借姨姨穿穿好不好?”
之前结巴是中了药,现在结巴,单纯是冻的。
萧浩刚才故事听得快心,这会儿非常好说话。
他不仅把狐皮大氅给了白清嘉,还主动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整个高大的身躯将她包裹着,小声问:
“暖、和?”
白清嘉心领神会,重重点头:
“嗯!很暖和!谢谢浩浩!”
萧浩被夸奖,喜滋滋地低下头,没说话。
【姨姨夸,好。】
听起来,这孩子是高兴了。
白清嘉伸手挂在他身上,哆嗦着说:
“浩浩,我们回刚刚那个坏人的地方。你刚病愈,身上还有旧伤,我明儿只怕也要大病一场。凭我们,是不能用脚走回去的。找那个坏人,让他送我们回去。”
【不要。】
萧浩噘着嘴,全身都表达着抗拒。
白清嘉只能冷起脸训他:
“今晚你与我接触颇多,说不定明儿个也要生病!不找个能休息的地方,你还想在这荒山野岭的活生生冻死不成?”
说完,她说出了最后一句会心一击:
“冻死,可就再也听不了故事了。”
萧浩听完,果断抱着她,重新向陶玉成的小屋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