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清漪,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总依赖别人。既然你有这个打算,我一定无条件支持你。”
顾清漪微微一笑,握住顾清欢的手。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这辈子,她不仅要把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她还要让顾清欢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如今清欢来了上京,算是已经远离了渣男。只要她不让清欢回去,上辈子的悲剧就不可能再发生。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具体的计划,顾清欢突然问顾清漪:“清漪,你觉得那条街真的能红火起来吗?万一……”
顾清漪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相信我,清欢。我觉得我是天生做生意的料,我的预感不会有错。过几天我们去看看,要是可以,多买几家铺子。”
上辈子,这条东九街,会在一个月后突然红火起来。
它能火起来的原因,是因为街头突然开了一家怡红院。那里面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吸引了很多达官贵人前往。
这家怡红院直接带动一整条街。原本无人问津的宅子,不过一旬就涨到了天价。
即便如此,也是有价无市。
上辈子顾清漪还是花了大价钱,找了人从中说和,才买到一座不怎么好的宅院。
这辈子她知道未来的发展趋势,占尽先机,自然不会错过。
还有十七公主,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她定然不能留在侯府当丫鬟。顾靖漪打算把十七公主安排到顾宅去。
至于十七公主身上的毒,她反而一点都不急。
上辈子既然十七公主能活得好好的,还被圣上认了回去,想来一定是解了毒的。
还有,一个月后怡红院开业没多久,上京会流行一种流光纱的广袖叠罗裙。谁手里要是存有这种流光纱,谁就能在一年内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因为不仅各千金小姐和官夫人们喜欢,就连宫里的娘娘们都趋之若鹜。
凭借上辈子做生意的经验,顾清漪打算先买一家织染坊,自己把流光纱做出来。再开间成衣铺,只卖广袖流光纱叠罗裙。
两人在屋子里聊了老半天。贺震和顾大郎在门外沟通了一阵,彼此的关系也亲近了一些。
毕竟男人才最了解男人,顾大郎清楚,贺震现在的处境。对他的做法虽然不敢苟同,但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止,只能默认。
这个默认的前提是,不能让自家妹子受欺负,受委屈。但凡顾清漪受伤或者被欺负了,顾大郎绝对直接拉着顾清漪和贺震合离。
另一边,贺勉亲自把风媛媛送回风华院后,一遍又一遍地安慰风媛媛。
“靖儿是个好孩子,本侯定然不会让他真的罚跪两个月。媛媛你放心,等晚上,我让贺怀送被子过去。”
风媛媛只是哭,根本不去理会贺勉。
经此一事,她算是看明白了。贺勉就是个靠不住的男人。本来还想多留贺勉一段时间。现在看来,留着这样软弱无能的男人根本就没用。还不如死了算了。
风媛媛在心里恨极了贺震和顾清漪,却更恨身边的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从一开始一直说会好好待她们母子,说侯府以后都是她们母子的,她又怎么会不择手段地毒害贺震母子?
现在贺震回来报复她了,贺勉竟然不护她了。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代她受过,风媛媛的心就在滴血。
虽说儿子和她并不亲近,但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她又怎么不心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儿子以后成为侯府的主人。
谁阻挡她的路,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媛媛,暂时不要再去招惹他们。等贺震去皇上身边当值,顾氏就没人能护得住,到时候随便给她安个罪名,就能把她除掉。”
贺勉从一开始就打算从顾清漪身上下手,奈何,一直有贺震护着,连风媛媛都失了手。他不得不先偃旗息鼓,再找机会。
风媛媛眼泪婆娑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暗讽,嘴上却说着软话:“妾身都听侯爷的。侯爷让妾身怎么做,妾身就怎么做。只是苦了靖儿了!”
贺勉轻轻搂住风媛媛,眼中闪过一丝狠绝:“靖儿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只要顾清漪一死,贺震就再没助力。到时候我们就送几个女人给他,让他沉迷于女色之中不可自拔,慢慢掏空身体。等他一死,我们韫安侯就只有靖儿一个继承人。到时候圣上也不可能再拦着不让靖儿袭爵。”
风媛媛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讥诮。
她知道贺勉说得出就做得到,也清楚他是真的没把贺震当儿子看。更加的明白,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她们母子。可风媛媛就是高兴不起来。
她在想着,等顾清漪和贺震都没了后,要如何让贺勉成功地死去,才不会连累到他儿子。
“侯爷,妾身明白了。”
她柔声说:“您一定要小心行事,切莫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计划。”
贺勉冷笑一声:“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贺震只要去当值,就不会有时间护着顾清漪,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们就能一举成功。”
风媛媛把脑袋贴在贺勉胸口,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场争斗中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她知道贺勉并不是一个靠谱的人。万一失败了呢?她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两人正各怀心思想着自己的事,贺怀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侯爷不好了,老奴适才听世子爷说,这几天就要纳义信侯府的嫡女朱轻妩为妾。已经让下人在着手准备了。”
贺勉和风媛媛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贺勉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信:“贺怀,你说的可是真的?”之前以为贺震那样说,只是在给自己长脸。没想过是真的。那可是侯府的嫡千金啊!
贺怀喘着气,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切地说:“侯爷,是世子爷当着全府奴才的面说的,绝对不可能有假,大家都听到了。”
风媛媛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丝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