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杰看清了对方的人数,四人,用手比出一个四,袁亦晨收到后点点头,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丢了过去。
小石子落到四人脚下,发出声响。
“谁!谁在那里,赶紧出来。”
手电筒的光射过来,袁亦晨和谢杰分别躲在两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到距离两人不足一米的地方。
他们将手里掺杂着灰的小石子朝四人扔过去,领头的前两人因为灰尘进入眼睛,疼的睁不开眼,稍微站在后面的两人虽然也受到波及,但没那么严重。
两人迅速朝袁亦晨和谢杰站的地方开枪,他们轻松躲过,抓住身后两人的枪杆子,一把将其折断了。
被糊了眼睛的两个敌人强撑着睁开眼睛,朝他们开枪,顺利的,解决掉了他们自己的同伙。
袁亦晨将其中一人按倒在地,问道:“这周围还有多少人?”
“哼,你不是S国人,为什么要帮他们,S国就要灭了,到时候,你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袁亦晨:“别废话,回答我。”
被袁亦晨按倒在地的男人偏过头,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袁亦晨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你们Y国最近病毒肆虐是吧,那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们Y国的疫苗研发不出来了,你们那个研究所一会儿就会被毁了,知道是谁干的吗?你们老大啊,你们视为老大的A国。
他们不仅不会救你们,还会把你们留在这,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带你们回去,这场仗打完之后,你们就会永远留在这里了。
被当棋子耍了啊,蠢货,想不想看看明天的新闻?”
“阴谋,都是你的阴谋!”
袁亦晨:“不信是吧?行啊,走吧,我留你到明天,等你亲自被绝望吞噬。”
谢杰取下躺在地上的男人的皮带,将他的手绑住,然后又撕下一块布料,把他的嘴缠了起来。
他们带着男人回到了庇护所,Eric在帐篷外观察的情况,看到两人回来立马就迎了上去。
Eric:“你们去哪了?没事吧?他是谁?”
袁亦晨:“没事,刚才抓到的一个敌军。”
Eric看向敌军的眼神也带着担忧。
袁亦晨:“你怎么在外面?”
Eric:“刚才我听到有枪响,声音还很近,就出来看了看, 发现你们不在,我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袁亦晨:“行了,你快进去吧。我们没事,一会儿天亮了,我们先带一部分情况较好的伤员转移。”
Eric:“好,辛苦你们了。”
袁亦晨和谢杰依然守在帐篷外,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多了一个俘虏。
“唔唔唔唔唔……”男人的嘴被缠着,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袁亦晨按着他的头,将缠着他嘴的布料扯开一点,由于缠得紧,他后脑勺处的布料把他勒的直嗷嗷。
袁亦晨:“想说什么快说,别呜呜唧唧的。”
男人对袁亦晨的恨意几乎快从眼里喷涌出来,“我身上有定位器,等我的同伴们找到我,你们就完蛋了!还有这里面的所有人,你们全都完了!要不是我们当时看这个帐篷破旧没有价值,早就把它轰了,你们哪里还有庇护所!”
袁亦晨一脚踹在男人身上,把他踹得躺下,还吐了一口鲜血,随后袁亦晨走到他身边,一脚踩在他胸口的位置,“那我再告诉你,你们这批定位器是A国给你们的吧?那些是他们从我们那儿捡的,垃圾残次品,你们当宝贝一样戴着,戴的是定位器还是你们的猪脑子啊,啊?”
袁亦晨踩着他的脚的力道一点没松,他抬手看看自己的腕表,又弯腰,将腕表拿给男人看,“认真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三点八分,再过大约两个小时,你们国家的研究所就要被端了。
同时,你们会收到要求你们撤兵的消息,猜猜,谁会来救你呢?”
Y国的病毒在十几年前就出现过,当时因病死了大约几百万人,在其他国家的帮助下,才勉强控制住了局面。
从那时起,Y国一直就在研究这个病毒,但效果一直不佳,直到两年前,彪哥来到Y国,组织起了专门研究这个病毒的专项研究所。
有了研究所就需要一个和秦子豪一样,又有实力,又有“研究精神”的人,彪哥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整个研究所完善,和希望研究所一样的机制,需要人。
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研究所获得了不小的成就,但是总是不能突破,他们选择将病毒释放出去,从普遍性中提取特殊性,从而更好的推进实验研究。
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但他们的实验也没有因此取得多大的进步。
Y国将感染的人和正常人隔离开来,“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为了稳定民心,他们喊来正常人,从隔离区放出去,回到正常区,混淆视听。
彪哥被抓,VAS被端,他们研究所被回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没有干预的情况下,从根基腐烂到枝头,只是时间问题。
袁亦晨把俘虏提起来,砸到旁边的柱子上,一脚踢到他的腘窝处,把他踢得跪下。
谢杰从地上随便捡了一团布,塞到他嘴里,然后重新把嘴巴给他缠好。
俘虏呈跪地姿势,面向空地绑在柱子上。
袁亦晨:“好好忏悔吧,看看你们对这片土地做了什么。两个小时后,我会把消息带给你的。”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俘虏恶狠狠地瞪着袁亦晨,袁亦晨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播放一则国际新闻:“据本台消息,Y国某重要研究所于今日凌晨五点遭受神秘袭击,已完全摧毁……同时,Y国军队收到紧急撤兵通知……”俘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袁亦晨:“听得懂吗?听不懂看图片,这里是你们国家吧,熟悉吗?”
这时,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俘虏眼中燃起希望,以为是救援到来。但直升机靠近后,降下的却是S国士兵。
Eric听到动静,从庇护所里出来,查看外面的情况。
S国士兵带走了俘虏准备审讯。袁亦晨、谢杰和Eric则带领着部分伤员开始向安全地带转移。
回到新庇护所,大家都松了口气。
Eric:“chen,这怎么回事?”
袁亦晨:“你在这里待这么久了,也该换个地方了。”
Eric会心一笑,拍了拍袁亦晨的肩,“谢谢你chen。”
袁亦晨:“不用谢,我也该回去了,医生一会儿就会到了,安心等着吧。”
Eric知道留不住他,也没再说什么,目送他们上车离开了。
谢杰:“老大,VAS有你的手笔?”
袁亦晨:“没有。”
袁亦晨回答很决绝,但谢杰显然是不信的。
谢杰:“又开始谦虚了,不然你怎么知道Y国会撤兵?还有他们的研究所会出事。”
袁亦晨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我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吗?猜的。”
谢杰:“口是心非。”
袁亦晨:“别吵,到停机坪了再叫我。”
谢杰哦了一声,乖乖闭了嘴。
云城。
双胞胎翻阅着VAS的消息,刚曝出来,词条就积累了千万的点击量。
苏颜悦:“早该这样了。”
苏颜悦看着手机上彪哥的脸,眼中的恨意直达眼底。
据现有消息,VAS已经累积了人t实验,人口贩m,颜色交易等恶行,甚至动物都不放过,而最大的罪人,就是彪哥,他的恶端罄竹难书。
遥远的Y国,高层正处于一片混乱之中。研究所被毁,军队撤回,国内民众得知真相后爆发大规模抗议活动。而A国却装作毫不知情,置身事外。
苏芷煦:“喂,师父。”
邹诚:“小煦啊,上次你们来找希望研究所的资料时,留资料给我的那个朋友现在在我家,我把那些事告诉他了,他说想见见你们。”
苏芷煦在听到希望研究所时,就将电话免提了。
苏颜悦点点头,苏芷煦立马就传达给了邹诚。
苏芷煦:“好的师傅,我们马上过来。”
杨昭楠给两人开了门,“杨姨。”
“苏小姐,快进来。”
邹诚和老猎户坐在客厅里,听到开门的动静,齐齐向门口看去。
苏颜悦和老猎户对视,老猎户先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见啊。”
苏颜悦:“好久不见。”
苏芷煦和邹诚疑惑的看着两人,“你们认识?”
老猎户:“认识,有过几次交流。”
双胞胎走到沙发上坐下,苏芷煦和老猎户聊起有关VAS的话题。
老猎户:“没错,当时你们二哥的那封信是我叫人送的,那之后我还联系了你们大哥,就是希望研究所被端的时候,我叫他让你们二哥去参加综艺。”
双胞胎对视一眼,显然是不知道他还找过苏炜航这件事。
老猎户:“其实那段时间我还在你们家周围潜伏过,发现了两队来找你们二哥的,我说我也是来找苏清澜的,但是苏清澜不在,我都蹲了他好久了,他们本来是不信的,直到我把直播给他们看,他们才往海市去。
他们出发海市后,我紧跟着就发信息给你,告诉你,你二哥有危险,要小心,当初让他去综艺,就是因为综艺是直播,还好啊,之后那两天的节目都是直播。”
苏颜悦:“之后呢?”
老猎户:“之后我也去了海市,他们没有得手,就想在飞机上动手脚,他们故意往那一片区放了鸟类,好在飞机检查出问题,延误了,他们也没有乘坐那班飞机。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首领,也就是彪哥,有精神分裂,老觉得有人要杀他,把那两队人喊了回去。现在他们彻底完了,你们二哥也算安全了。”
苏颜悦:“那VAS是您……”
老猎户:“我只是提供了一些重要的证据,顺便威胁了一把A国的高层,不然,他们还是不会行动的。”
双胞胎默契的点点头,表示了解。
双胞胎:“谢谢您,老先生。”
老猎户:“谢我做什么,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样,我也被他们威胁了很久,就当是为了当初的自己吧,哈哈哈。”
邹诚:“七七八八的,听都听不懂。”
老猎户:“哪座山上有什么草药你就清楚了。”
邹诚:“那你不通知我?”
老猎户:……
邹诚:“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老猎户:“我,继续到处漂泊啊,看哪里合适,我就去哪里养老。”
邹诚:“一把年纪了还在折腾什么啊,就在这里跟我一起。”
苏颜悦:“对啊老先生,到时候我把我们爷爷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你们四个人也有个伴。”
邹诚:“好像也不错,行了就这样了,就在我这儿了,差什么叫小杨去买。”
杨昭楠:“您看您差什么,我去帮您买。”
老猎户:“不用不用,什么都不差,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勉为其难陪陪你吧,不过我先说好啊,每个月都要去旅游一次,远近都行,不然我可待不住。”
邹诚:“行行行,到时候我给我女儿说说。”
两位老友和气的聊着天,双胞胎也在心里替他们高兴。
苏芷煦:“师父,你们聊,我上去找点药。”
邹诚:“去吧去吧,给我留点啊。”
苏芷煦拉着苏颜悦就上楼去了,留他们两个人聊。
草药味扑面而来,苏芷煦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苏颜悦:“感觉邹爷爷的药房充裕了。”
苏芷煦目标明确的奔着她想要的药材去,苏颜悦独自观赏着。
“姐,你过来。”
苏颜悦听话的来到苏芷煦跟前,“把手给我。”又乖乖的把手给她。
“耶,你的手好冰。”
把完脉后,苏芷煦又继续转身取药材,“恢复不错。”
“嘿嘿,那是,你不在这几天温小琪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没有逆反。
那天抢凳子除外。”
“那你这两天吃了什么?”
“米饭,……还有菜和汤。你抓什么药,给我抓的吗?”
“不是,给我。”
“给你?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有点体寒,调理调理。”
“看来晚上还是要我温暖着你才行,没事昂,姐姐今晚就帮你暖被窝。
你们是不是都不会生小病啊,经常调理着。”
“不是,我们也没有老是喝药的,又苦又涩,而且有些药材不是很能接受,除非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