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瞬间心如死灰!
济尔哈朗的头颅?
济尔哈朗是什么人?是大明的心腹大患!岁数并不算大,但是已经展现出了极为不俗的实力!
有很多次,都给大明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所以哪怕是他们,都知道济尔哈朗的名字。
甚至很多人,都见过济尔哈朗的画像。
此人的头颅都到了京城?那能说明什么?说明毕自肃捷报里面的内容是真的!
叶铭的确是立下了大功,甚至连济尔哈朗都击败了,直接将济尔哈朗都给干死了!
他们怎么反驳?
根本就是无力反驳!
这狗日的叶铭,实在是也太猛了一些!
他的战果如此惊人,让人难以置信,但是按照毕自肃奏本里面的方式进行推敲,发现是真的有可能。
这才是最恐怖的,这说明叶铭真的凭借自己的能耐,凭着自己一步步的算计,完成了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计划!
想起那些建奴被叶铭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们心中就一阵胆寒。
所以,叶铭会不会也将他们也玩弄于股掌之中?
钱龙锡的声音再度响起。
在场的人瞬间胆寒,有完没完?
钱龙锡还在念?这岂不是说,叶铭的功劳,还不止于此?
这还没结束吗?
“叶先生守住了锦州城,各部落渐次回归,同时将大量牛羊贡献给天使,感谢天使怜悯他们,让他们能够只死三成百姓,就解决了瘟疫。”
“随后数日,各部落知晓了牛痘之事,才知道前些日子所谓的天使,给他们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牛痘,而是人痘!原本他们不必死三成百姓的,可因为那所谓的天使,他们枉死了如此多的人,他们无比愤怒,各部落再度纠集在一起,进攻锦州城。”
“而此刻,锦州城的城防力量已经得到了大大增强,卢象升的两千关宁铁骑回归,那五千去草原牵牛羊的五千京营士卒也回到了锦州城,在叶大人的指挥艺术之下,这些部落骑兵又吃了大亏,抛下两千五百具尸体后,退回草原。”
钱龙锡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自信已经完全消散,此刻他已经清晰的认知到,他们面对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对手。
他的手段极为有效,他的心理极为变态,最关键的,是这样的一个坏东西,却有极为出众的才华!
毫不夸张的说,叶铭做到的这些事情,换做满朝文武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到!
钱龙锡继续念道;“第一次大战,舒尔哈齐部落死伤六千人,各部落死伤四千人,拢共死伤一万人。”
“第二次各部落得知被算计之后,再度来袭,损失两千百人之后撤退。”
“两次作战,建奴共计死伤一万两千五百人!这一万两千五百人的头颅,已经被叶大人下令割下!装了百辆车,此刻正运往京城,以此头颅,筑京观!”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心神震颤。
甚至有些人,此刻已经对叶铭没有了丝毫的恶意,反而心中开始有了一种名为崇敬的情绪。
筑京观!
女真崛起之后,大明与之敌对,往往都是大明吃亏,想要筑京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前年的宁远之战,能够与之相提并论,而且论实际影响,此战比两年前的宁远之战更加深远!
要知道这只是杀敌!瘟疫和叶铭的种人痘之计,更是杀伤了数万建奴!
这是宁远之战做不到的。
更何况,这一战,大明损失的,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甚至在毕自肃的奏本里,提都没有提!
这说明,我军伤亡,微不足道!
“陛下!辽左锦州之战,十数年贼仅二挫!此为第二挫也!十数年颓势,一朝尽扫!扬眉吐气!”
“叶先生毒计!使建奴诸部深受其害!已经自顾不暇,无力南下,辽左之地,五年之内,稳若泰山!”
“如今建奴提及叶铭者,无不咬牙切齿,如今杀叶先生在建奴可得到的上赏赐,已经超过了孙承宗!袁崇焕!跃居榜首!杀叶先生者,可封郡王!”
之后的言语,就是一些意思不大的内容了。
钱龙锡念完,整个乾清宫外,都已经安静的不像样子了了。
所有人都有些懵,听完这捷报的全部内容,他们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甚至此刻,已经有一万一千五百建奴的头颅,朝着北京城而来。
这东西,做不了假,因为建奴的头,和大明百姓的,还真有些不一样。
他们剃头,打耳洞,这些都是大明百姓不会做的事情。
朱由检神色振奋!
用叶铭,他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但是现在,他承受的这些压力,都得到了比想象更多的回报。
说实话,他朱由检做梦,都不敢想有这样的战果,叶铭的战果,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力。
崇祯元年,就已经取得了这样的战果,谁敢说他朱由检年幼?
谁敢说他朱由检不是明君?
他看向钱龙锡,看向韩爌。
“二位阁老,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钱龙锡和韩爌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无奈。
说什么?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们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要是继续争辩这是假的,那更是无理取闹,最后只会更丢人。
叶铭一定要死,否则以这个癫子的性格,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但绝不是现在!
现在,他们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承认叶铭的功绩。
“没想到,小叶大人竟然有这样的能耐,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手段的确是残忍了些,虽然有伤天和,但到底还是达到了目的。”
朱由检摇了摇头,懒得跟这些人虚以委蛇了,说道:“记住,叶爱卿回京的时候,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赤膊上身,背负荆条!出城十里相迎!诚诚恳恳的给叶铭道歉!”
“还有钱大人,你说要给叶铭当马凳是吧?堂堂大儒的,总不可能说话不算话吧?”
钱龙锡面色悲苦,他的一世英名,可以说是毁于一旦了。
想到叶铭踩着他的背从马上下来,他就觉得羞耻。
如此辱我,叶铭,你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