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人死了之后是彻底的消失了，还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我们的身边？”
见黄文斌油盐不进，什么方式都选中不了，苏胜不得不整一点封建迷信。
不管信不信，只要有用就行。
“你说要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它们又是怎么样生活？”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处处要钱，鬼要在鬼的世界生存下去，会不会也需要钱这个东西呢？”
“要是有亲人祭奠的，兴许日子会过得比较滋润，要是这逢年过节的，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这即便是变成了鬼，恐怕也是一个穷鬼，过得滋补滋润不知道，反正估计也是受人欺负的结局！”
“它们敢！我...”
苏胜的话显然是有些作用的。
听到自己的妻女即便是变成了鬼，也会被人欺负的时候，黄文斌的情绪突然就激动了起来，‘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手捏着拳头，眼睛瞪得像个铜陵一样，就这样死死的盯着苏胜，仿佛苏胜就是正在欺负自己妻女的小鬼一样。
苏胜被黄文斌的动作吓了一跳。
被黄文斌这样死死的盯着，苏胜要是硬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眼前的这位主，那可是敢当庭杀人的主！
现在又没有被限制行动，即便是苏胜被系统强化过身体素质，在生死相搏的情况下，也不一定会是黄文斌的对手。
好在黄文斌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让已经做好准备第一时间逃跑的苏胜，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苏胜还是得继续刺激他才行。
“你？你想怎么做？你能够做什么？”
“也去想办法做鬼？”
“就算是你也变成了鬼，又能做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是做了鬼，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祭祀你，你就算是做了鬼，也同样是个穷鬼！也一样是受欺负的存在！”
“真以为变成了鬼就是比谁的怨气大谁就牛比？”
“鬼都是人变的，只要是人存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江湖，会有人情世故，会有秩序，会有三六九等！”
“鬼犯了事，又没有权势，你猜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会不会和你现在的境遇差不多？”
说着说着，连苏胜自己都快信了。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谁也不知道。
但是如果有鬼存在，并且鬼也是人死后变的话，那相信鬼的世界，恐怕和人类世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连苏胜自己都快信了，黄文斌即便是还有怀疑，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会去赌，因为他真的很爱他的妻子和女儿，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为自己妻女声张正义，甚至在正义很可能得不到声张的时候，不惜干出当庭杀人的事情出来。
“她...她们...真的会变成鬼吗？”
黄文斌带着三分质疑三分期待三分迷茫，不知道是在问苏胜还是在问自己。
人死之后到底会不会变成鬼，谁也不知道，反正苏胜是不怎么相信的。
但是这种东西，其实本质上和信仰差不多。
属于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情。
“只要你相信，那就肯定会！”
怎么安慰人，苏胜不太懂，但是论耍嘴皮子，有多少人能够和一个律师相提并论？
苏胜说了一大堆鬼啊神啊的东西，即便是黄文斌的理智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都是封建迷信，但是...万一呢？
哪一个人又敢绝对的说，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鬼！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
“活着的人在上面烧纸，她们收到的就是钱？”
对于这个说法，受过高等教育的黄文斌，是不相信的，即便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会相信活人烧的纸能够变成鬼能用的钱。
要真是这样，从古至今烧了多少纸下去了？
鬼的世界的货币系统，恐怕早就已经不能用通货膨胀来形容了吧？
但是还是那句话。
万一呢？
谁都不知道人死之后到底是怎么样的，给死去的人烧纸钱，已经流传了几千年了，总归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吧？
只要开始相信了鬼有可能存在这个理论，那么与之相关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苏律师，我要怎么才能出去？”
不管是信了苏胜的鬼话，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黄文斌终于对出去开始上心，这对苏胜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因为很多事，是需要黄文斌配合的！
钻法律的漏洞，不是只有其他律师才会的！
上一世作为一个几乎是人人喊打的无良律师，对于钻法律的空子这种事，才是专业的！
更何况这一次，几乎可以说是奉旨钻漏洞，苏胜反而莫名的有些小小的兴奋。
“之前在法庭上的时候，我曾经让警察带你去做精神鉴定，他们带你去做了吗？”
从黄文斌依旧被羁押在看守所的情况来看，左修文显然是没有带黄文斌去做精神鉴定的。
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苏胜还是要询问清楚。
“没有。”
黄文斌缓慢的摇了摇头。
果然。
对于左修文师徒俩警察，苏胜也同样是一直没有什么好感。
不只是因为他们让苏胜任务失败了一次的原因，更多的是他们对普通人的态度！
作为执法者，需要保持威严可以理解，但是绝对不能是那种高高在上，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
早在当时法庭上的时候，苏胜就曾经好心的提醒过左修文，让他带黄文斌去做一个精神鉴定。
那个时候，苏胜的系统任务都还没有变更为帮助黄文斌，之所以提醒左修文，完全是出于好心！
因为不管是对黄文斌还是左修文他们这些办案的警察来说，确认嫌疑人到底有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是必须要做的工作，也只能是左修文他们这些司法、执法人员的工作！
毕竟精神病人作为限制行为能力人，办案和判决的流程，是和一般是不同的！
可惜，苏胜的好心，看来是又被当做了驴肝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