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找你,你为什么躲着我?”宋淮之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是思念。
卿一然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没有,我只是最近工作比较忙。”
“忙到连见一面,回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宋淮之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他深爱着卿一然,无法忍受她的躲避。
从她回来到现在,卿一然从来没有想过找他解释。
还是卿一然的哥哥卿文彦找到他。
告诉了卿一然身上发生的一切,卿文彦对他说:“我妹妹不需要你的同情,如果你还爱她,就不要放弃。但千万不要觉得她可怜。”
宋淮之知道卿一然所经历的一切后,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隐隐的哭着。
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疼,他真的爱卿一然,爱到了骨子里。
卿一然咬了咬下唇,沉默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宋淮之,我们…分手吧。这是我第一次当面和你说,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什么时候找个时间,我们当面说清楚。”
“我爱你。”宋淮之自顾自的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永远爱你。你是不是因为司止渊才不想和我在一起?”
“不是,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想清楚了。”卿一然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们之间,或许更多的是合适,而不是爱。”
“合适?然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说我们只是合适?我们从大学就认识,这么多年……”宋淮之难以接受,他无法相信卿一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卿一然也搞不明白,大学的时候她和宋淮之的开始明明那么浪漫,那么让人心动。
可为什么捅破那层窗户纸后,她对他居然没有了当初的感觉。
但卿一然只觉得过了热恋期和暧昧期,任何关系都会变得平淡。
爱情不过是荷尔蒙的分泌,随时都会消失。
只有合适和稳定才是生活的真谛。
他们就这样一路谈了好几年的恋爱,眼看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可是司止渊突然的出现,让卿一然有时间来好好思考她和宋淮之之间的情感。
“是,我错把合适当成了爱。”卿一然眼神坚定,语气却带着一丝苦涩,“你很好,值得更好的人,而我,现在配不上你。”
“你什么意思?”宋淮之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卿一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缓缓说道:“我和司止渊……已经发生了关系。很多次,很多很多次……你还想听更多的细节吗?”
宋淮之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踉跄后退一步,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可真的从卿一然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有些心痛。
“你觉得我会介意这些吗?你是被逼的,是我没出息,没能保护好你。”
卿一然不敢去看宋淮之的眼睛,长痛不如短痛。
“我真的做不到和你重新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吧,你别再逼我了。”卿一然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宋淮之的心上。
宋淮之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要离开他……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接受卿一然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不介意!”宋淮之突然抓住卿一然的肩膀,语气激动地说道,“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卿一然摇了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回不去了,淮之,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轻轻推开宋淮之,转身离去,留下宋淮之一个人站在原地,身形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却也格外落寞。
卿一然知道,她和宋淮之之间,终究是结束了。
所有的一切看似回到了过去,但实际上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
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头坐在一辆加长林肯车上,豪车后面跟着一个车队。
车队缓缓驶入美国洛杉矶顶级富人区——贝莱尔。
老头杵着一根纯金打造的拐棍,上面是一个金色的龙头,一看工艺就知道出自大师之手。
拐棍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身后的人肃立在他身后,很是恭敬。
他一步一步走进去,肖管家早就在这里恭候多时。
“老爷。”他卑躬屈膝的说道。
“少爷呢?”
“还在房间睡觉,昨天他有些劳累。”
“哼!劳累,再劳累的工作都不可能让他睡到这个时辰,给我说实话。”
老爷子的声音不怒自威,肖管家缓缓说道:“少爷他,喝醉了。”
豪华别墅的深处,司止渊独自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身旁是散落一地的空酒瓶,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孤独交织的气息。
他的衬衫微微张开,显露出他的不羁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照在他略显疲惫却依旧轮廓分明的脸上,为他的颓态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
老头子看了司止渊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用力挥起拐棍,往司止渊身上抡去。
黄金拐棍结实的落在司止渊身上,一下将他惊醒,清晰的疼痛感提醒着他。
这一切不是梦。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的老头,他神色复杂,不想面对。
“你这个孽子,你差点淹死梦烟?!”司老爷子猛地将拐杖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浑浊的双眼瞪着司止渊,仿佛要喷出火来。
司止渊踉踉跄跄站起来,面对司老爷子的怒火,他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她该死。”
“你……”司老爷子气得捂住胸口,指着司止渊的手指都在颤抖,“她是你妹妹!”
“妹妹?”司止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嗤笑一声,“我们不都是你生产制作出来的商品吗?还是说,只有我才是,而他们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