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卿一然一直守在司止渊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两人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逐渐缓和了气氛,甚至偶尔还会开开玩笑,拌拌嘴。
“卿一然,你喂的粥怎么这么难吃?”司止渊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的粥。
“嫌难吃就别吃!”卿一然一把夺过碗,作势要倒掉。
“别别别,只要是你喂的,再难吃我都要吃。”司止渊连忙阻止,一脸讨好地看着卿一然。
“你这种人就是犯贱,这是病,得治。”卿一然把碗递给他。
司止渊一边喝着粥,一边偷偷观察着卿一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这女人,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就很关心他,却总是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当然这些都是司止渊一厢情愿的想法。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天天说别人眼瞎,我看你眼最瞎。”卿一然被司止渊看得浑身不自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只是在欣赏美,你要有意见可以去告我。”司止渊语气里满是笑意。
“我真的想告到中央去。”卿一然无语道。
“你这是在谋杀亲夫,你舍得吗?”司止渊突然认真道。
“你别造谣,造谣者死。”
“我们合同写了,一年之后你只要爱上我,我们就得结婚,结婚之后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有何不对?”
“哪哪都不对,我不想和你争论,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里?”
“内急。”卿一然有些无语,这几天司止渊对他百般温柔不说,还很黏人。
卿一然去完厕所后,心情有些复杂,这些天的事情如同南柯一梦,在医院楼道里闲逛的她,意外撞见了宋淮之。
与其说是意外遇见,不如说是宋淮之每天都在这里等她。
那天之后,司止渊和卿一然的事情传遍了医院。
宋淮之实在是恨啊!
司止渊将他打成重伤进了医院,连路都走不了,他还霸占着他心爱之人,和他住在一个医院。
宋淮之觉得司止渊肯定是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他。
这个腹黑的男人。
卿一然看着他,有些心酸,但更多的是抱歉。
宋淮之脸色苍白,身形消瘦,手上杵着拐杖,看起来十分憔悴。
宋淮之看到卿一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因为卿一然看到他后,竟然没有停下脚步,仿佛他们之间就是陌生人。
“然然。”
卿一然脚步一顿,却没有停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准备离开。
“你……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宋淮之的声音带着一丝受伤。
卿一然很想关心一下他,两人之间这么多年都是真的,所有的事情就算是错误,但都是真的。
就算不是彼此的恋人,但卿一然把宋淮之当成很好的朋友。
但她不能停下来关心他,因为那是在害他。
她只能当一个坏女人,狠着心往前走。
“然然……”宋淮之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那天报警了,结果我父亲以及我的亲哥哥都让我别报警。他们说我们宋家惹不起司家,让我忍一忍。”
卿一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宋淮之的眼睛,语气平静而坚定:“宋淮之,你惹不起他,我也惹不起,好好养病,一定要远离我,我这个人不干净,所有碰到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可是……”宋淮之还想说什么,却被卿一然打断。
“宋淮之,我不想你因为我,再让你受到伤害。”卿一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宋淮之愣愣地看着卿一然,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
卿一然没有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了。
她不想宋淮之再受到一点伤害,何况司止渊就在附近,要是被他知道她和宋淮之家见面了,不知道他又会发什么疯。
而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司止渊看到。
司止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大步走到宋淮之面前,语气冰冷刺骨:“竟然还能走路,你什么东西,敢和我住一个医院。”
宋淮之脸色苍白,却倔强地抬起头,看着司止渊,一字一句地说道:“司止渊,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就凭她是我的女人。”司止渊一把抓住宋淮之的衣领,语气森寒,“我警告你,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她面前,我会让你永远都下不了床。”
“你放开他,司止渊,我求你了。他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怎么样,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卿一然拉着司止渊的手,哀求道。
“那合约还算数吗?”司止渊问她。
“算,我们一年之约还算数,一年之后只要我爱上你,我就嫁给你。只要你放过他,并答应我以后都不能伤害他,我就答应你,我答应你。”
卿一然此时此刻很害怕,她真的从司止渊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气。
她害怕宋淮之因为她死掉。
“你这是在为他求情,你这么在意他吗?在意到都不顾你的自尊,你不是那么骄傲的人吗?”
司止渊看到宋淮之和卿一然在一起的瞬间,大脑失去了理智。
卿一然才一会功夫没回来,司止渊便着急了,非要出来找她,恰巧这一幕被他撞见了。
面对着司止渊的问题,她说道:“我不爱他,但我不想他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你要是执意这样做的话,只会加深我和他的纠缠。我会一辈子记得他,我会记得是因为我他才这样的。”
“然然,你别怕他,大不了就是一死。”宋淮之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
司止渊一把将他推得老远,“闭嘴。”
宋淮之踉跄着后退几步,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看着司止渊和卿一然这么亲密的在一起,眼中满是苦涩和绝望。
司止渊在认真思考卿一然讲的话,毫无疑问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一看到宋淮之就很生气。
他故意将卿一然拉到他的面前,彰显他的主权。
司止渊抓住卿一然的手,语气霸道而强势:“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