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你实在是太勇敢了!”
等路易教授走远了,茨尔维妮才敢开口。
“刚刚我真的吓死了!”伊奥兰蒂也一脸的敬佩。
“我担心路易教授那么一点工资赔不起我的店面装修。”凯瑟琳还是那副捧读状态,明显还没缓过来,“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那个穿军装的男人就是路易教授的追求者?”伊奥兰蒂皱起眉头,“我怎么听卢修斯说过那位史密斯先生是个荷兰人?”
“也许他是在荷兰出生,之后在德国参军。”凯瑟琳说:“偶尔也是会有这种情况的。”
只见窗外的街道上,路易正大声的骂着史密斯,二人拉拉扯扯的往村口那边去了。
“我们也不算没收获,都见着艾尔冯德·史密斯本人了。”茨尔维妮坐回原位,喝着压惊奶茶,凯瑟琳和伊奥兰蒂也跟着她一起坐下。
她们三个虽然好奇后续发展,却也没胆大包天到尾随路易教授去看八卦,只能在店里喝饮料聊天,打发剩下的周末时光。
最近并没有巫师遇袭,霍格沃兹里的孩子们也都一个不少,再加上学业繁忙,凯瑟琳对寻找仙境滞留者那事就有些懈怠。
只是她没有想到,第一个失踪的受害人会是教古诺斯语的瓦格斯教授。
由于今年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已经开始了,从十一月初起霍格沃兹所有选修课都要暂停,等到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才会恢复。
瓦格斯教授很喜欢魁地奇这项运动,他几乎场场必到,还会拉着旗子为他支持的斯莱特林球队高声加油助威,然而在最重要的决胜局那天,他却离奇的缺席了。
第二天,有个以在野外捉蟾蜍和蚱蜢贩卖的巫师将受了重伤失去知觉的瓦格斯教授送回了霍格沃兹。
那位巫师是在霍格莫德村外头的水田里发现光秃秃的被绑在木柱子上的瓦格斯教授,他当时还以为是什么新式稻草人,走近后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大活人!
瓦格斯教授身上没有什么外伤,但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他常年酗酒,平时面色总是很红润,忽然一下子白成那样,可见身体状况之糟糕。
校长一开始以为是有人寻仇,因为那种绑在柱子上的做法很像泄愤,但是醒来之后的瓦格斯教授否定了他的猜测。
“我看见一只巨大的蛞蝓。”他虚弱道:“当时我喝的有点多,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那家伙身体将我裹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真的是一只蛞蝓!!!”
他是海边国家出身,就连蛞蝓这个词汇都是到了这边之后才学会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个大家伙。
“那个恶心的虫子用粘液将我身上的衣服给腐蚀之后,可能触发了我背后的Gerda符文刺青。”他回忆的同时,额头上直冒虚汗,“那是我满月的时候,妈妈用她的银针刺上去的。”
Gerda在古诺斯语中是守护的意思,恶劣的环境中,维京人母亲们担心刚出生的孩子会不幸夭折时就会用用针在孩子们背后刺下这个符文,她们相信这个词汇能守护孩子的命运,防止孩子们被灾难侵扰,同时,这包含着母亲对新生命的祝福。
瓦格斯教授的母亲是名十分强大的女巫,听说这老太太如今在家乡还能徒手干翻一只北极熊。
是母亲的爱让瓦格斯教授捡回了一条命。
“看来那只蛞蝓是被符文给伤到了,为了泄愤才将你绑在水田中间。”斯沃特校长说:“好在你的身子骨能抗,换个人那么被挂一夜,说不定会冻死。”
这个时间的苏格兰已经很冷了。
“平时经常醉倒路边,就我家乡那个气候,抗冻能力自小就练出来了!”瓦格斯教授自豪道。
斯沃特校长又认真检查了瓦格斯身上的魔力波动,确定他没有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寄生之后,安慰了几句才离开校医室。
没走出十米远,校长就撞上了脚步匆匆的布莱克教授。
“你怎么了?阿克。”
布莱克教授沉着脸,脚步也比平时重很多,这很少见。
“那只大蛞蝓.....”布莱克教授此行就是来找校长的,他低声道:“我们去校长室说。”
二人快步穿过复杂的走廊和楼梯,将校长室的大门紧闭。
“那只大蛞蝓恐怕是冲着路易来的。”布莱克教授说:“他的父系家族就是以蛞蝓为家辉的,听说他们自古就供奉着一只蛞蝓为家族守护神,并且保持着百年一次活人祭祀的习惯。”
“你的意思是,路易本该是那只蛞蝓神的祭品?”
“也许。”布莱克教授说:“我也只是猜测,他们家一直是罗马帝国皇帝的御用治疗师,用蛞蝓这种拥有治愈能力的生物做家辉也不算奇怪,但是你也知道,若是一个家族拥有通过血脉相传的能力,而他们的祖先之中并没有明确记载拥有治愈能力的类人生物之时,十有八九他们便是某个神明的虔诚祭司。”
以供奉神明换取力量,在古时候并不少见,那些着名神明的祭司家族自然早就被教廷清扫剿灭,但是无论当时还是现在的教会都不会去理睬不具备威胁的那些力量弱小神明和祂的信徒。
“路易到布莱克庄园找我的时候,似乎是在躲避父系家族派出的那些人的追杀。”
“这可难到我了。”斯沃特校长苦笑道:“我还以为捡了个便宜,没想到惹上大麻烦了。”
“尊敬的校长,路易的优秀有目共睹。”布莱克教授只能厚着脸皮讲人情,“他和我们共事了那么久,看着他一个人去赴死怎么也说不过去,万一孩子们知道了,也会影响到他们今后的为人处世。”
他这话也就只能绑架老好人斯沃特校长,换成罗西教授或者是艾博教授一定都会支持路易牺牲自己保护其他大多数的人。
“阿克。”斯沃特校长叹息道:“我会尽力保护所有人不受伤害,但是真到了不得不取舍的那一刻,你明白我会怎么选择。”
“谢谢您。”布莱克教授说:“我欠您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