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扫把星!被退婚的草包!是不是失心疯了?你踹我下水做什么?”
秋日池水冰冷刺骨,姜云娇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忍不住连连打喷嚏,冲着姜洛洛怒骂。
她身旁的丫鬟见状,吓得拔腿就跑,一路小跑到卢白梅的院子报信。
不一会儿,卢白梅急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女儿冻得瑟瑟发抖地泡在池水中,卢白梅脸色大变,忙快步上前,厉声质问道:“姜洛洛!你怎么越发胡闹了?为何要将你堂妹踹到水里?”
卢白梅见状,脸色阴沉,连忙对身边的丫鬟婆子呵斥道:“你们几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姐从水里捞起来!”
丫鬟婆子正要上前,忽然听到姜洛洛冷冷出声:“慢着!”
她声音如刀,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此同时,墨阳的利剑已然出鞘,寒光凛冽,直逼众人眼前。
那几名丫鬟婆子被剑锋的寒意吓得浑身一颤,刚迈出的脚步顿时收了回来,齐齐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半分。
姜洛洛冷冷扫了卢白梅一眼,目光如寒刃,声音更是带着刺骨的冷意:“二婶不如问问您的好女儿,她都干了些什么?”
姜二小姐买凶杀人,其罪当诛!这就是是二婶教出来的好女儿?”
卢白梅闻言,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虽被姜洛洛的气势震慑,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买凶杀人?你人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吗?说什么疯话!”卢白梅提高嗓音,强压心中怒火,试图为女儿辩解。
姜洛洛冷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目光冰寒,“我好端端站在这里?但是我的丫鬟叮当如今被山匪重伤,生死未卜!”
姜洛洛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卢白梅和姜云娇的心头。
卢白梅这才细细打量起姜洛洛,只见她衣裙的裙摆沾满泥土和血迹,显然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而池水中的姜云娇却依旧不肯认错,梗着脖子,气急败坏地大声反驳:“姜洛洛,你别血口喷人!什么买凶杀人?我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
“没有?”姜洛洛冷冷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在两人面前扬了扬,“那这是什么?带着户部侍郎府标记的银票,二婶和堂妹可看清楚了!”
银票一出现,姜云娇顿时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而卢白梅则快步上前,一把将银票夺了过去。
卢白梅仔细端详那些银票,果然发现上面赫然印着户部侍郎府的标记。
她脸色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银票上有标记又如何?这就能证明是云娇做的?姜洛洛,你别血口喷人。”
“好,既然二婶死鸭子嘴硬,那只好让您的女儿受点委屈了。”姜洛洛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随即对墨阳打了个手势。
墨阳心领神会,稳步上前,眼中透着冷峻的杀意。
他心中时刻记得王爷的吩咐,姜大小姐指谁,他便杀谁。
“墨侍卫,战场上若抓到细作,却死不认罪,你们会怎么处置?”姜洛洛语气平静,却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压。
“回姜大小姐,”墨阳声音洪亮,掷地有声,“细作不招,通常都是剥皮抽筋,直到对方开口为止!”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震得众人心头发颤。
姜洛洛缓缓勾唇,眼中寒意更甚,“剥皮抽筋太过血腥,还是从切下一根手指开始,先给堂妹个教训。”
“是!”墨阳提剑而行,步伐稳如泰山,寒芒在剑锋上闪烁不定。
池水中的姜云娇彻底慌了,双唇颤抖,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滚落。
情急之下,她愤然高喊:“姜洛洛,你敢滥用私刑!谁给你的胆子?我不过只是想让人重伤你和那个贱丫鬟而已,哪有买凶杀人!你不要信口雌黄!”
话音未落,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众人耳边。
卢白梅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周围看热闹的丫鬟仆从,更是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听清楚了吗,二婶?”姜洛洛冷笑一声,目光如冰刃般掠过卢白梅,“这就是您亲自教出来的好女儿。”
卢白梅只觉心口一阵抽痛,脑海中浮现出几日前姜牧言的话,要多提点姜云娇,免得她惹祸上身,当时,她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姜洛洛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立于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水中狼狈不堪的姜云娇,声音冷冽如刀,“为何要这么做?我与你素无深仇,为何对我下如此毒手?”
姜云娇浑身颤抖,既怕又恨,双手紧紧攥住湿透的衣袖,声音也不由得发颤:“为何?你一个被退婚的草包,凭什么独得逸王殿下的青睐?”
她说着,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怨毒与不甘,“你个扫把星!你被休弃就该夹着尾巴做人,为何还要勾引逸王殿下?”
卢白梅闻言,心都凉了半截,如今悔之晚矣,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廊桥之上。
姜洛洛听了姜云娇的话,心中却有些诧异,她思来想去都不明白,姜云娇为何找自己麻烦,原来症结在谢逸之那。
她勾唇一笑,“逸王殿下风姿卓然,冷玉生辉,难道你爱慕得,我姜洛洛就爱慕不得?
因为这,你就买通人假扮山匪,取我性命,爱慕逸王殿下的女子不在少数,你难道要把她们全杀了?”
姜云娇气急败坏,抽抽搭搭道,“你一个草包,你凭什么,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再说了,我没想杀你,我只是让人重伤你。”
姜洛洛回想着今日之事,脑海中逐渐理清了脉络。
姚诗雨和苏翠蓉的马车完好无损,毫发未伤,而那些山匪分明是冲着她和叮当来的。
姜云娇如此行事,背后多半少不了姚诗雨的挑唆。
这个表妹一向擅长借刀杀人,巧妙利用他人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姜洛洛眸色渐寒,声音冷冽,“姜云娇,事到如今,你竟仍不知悔改?好,那就一并交由大理寺,审理此案!”
“不可,万万不可,洛洛!”
一声急切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尚未落下,一个身影便匆匆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