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沈彦星与白凛风的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身体不受控制地狠狠颤抖起来。
那画面里白忘君爆体而亡的惨烈,还有她身边围绕着诸多男子的复杂场景,光是想想,都让他们如坠冰窖。
‘绝不能、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白凛风与沈彦二人双手猛地攥成紧实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是要把所有未知的厄运都捏碎在掌心。
他们牙关紧咬,暗暗发誓,不论这幻境预示的未来是真是假,都必须未雨绸缪,将一切危险的萌芽扼杀在襁褓之中。不论是白忘君爆体而亡恐惧,还是她身边有众多男人围绕的威胁,都得事先预防。
“好了,那我们直接将试炼灵牌捏碎,试试能不能直接出去吧!”白忘君敏锐地捕捉到白凛风的默许,又瞥见沈彦星并无反对之意,便清脆出声。
此刻,离开这神秘莫测的秘境,仿若成了驱散她那被幻境造成心头阴霾的唯一曙光,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迈出'这一步,至于未来究竟藏着怎样的风云变幻,是否能逆天改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忘君、沈彦星与白凛风三人凝神聚力,将周身灵力如汹涌潮水般灌注到手中的试炼灵牌之上。
刹那间,灵牌承受不住这般磅礴力量,“咔嚓”一声脆响,细密的裂纹迅速蔓延,紧接着,一阵夺目的白光猛地绽放,光芒如漩涡般裹挟着三人,转瞬之间,她们的身影便再度出现在还未踏入秘境时的那片宽阔广场上。
“白忘君,低阶妖兽晶石三百颗、中阶妖兽晶石五颗;沈彦星,低阶妖兽晶石二百八十颗;白凛风,低阶妖兽晶石二百八十颗,提前两日出。”刚一站定,机械又洪亮的通报声便轰然响起,好似洪钟鸣荡,瞬间响彻整个广场。
此刻的广场上,被迫提前结束试炼、狼狈现身的弟子竟占了半数有余。众人原本正各自嗟叹着此番秘境之行的不顺,听闻白忘君三人这般辉煌战绩,纷纷惊得侧目,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要知道,在这星云秘境里,妖兽凶悍狡黠,猎取晶石谈何容易,哪怕是筑基后期的那些老牌弟子,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斩获三百颗低阶妖兽晶石,都得费一番周折,更何况白忘君才刚刚筑基。
“白忘君,没想到啊,你们这战绩可真是亮眼。”人群里,云焱峰的欧阳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来。
她眼神里满是嫉妒与狐疑,阴阳怪气地说道,“真不知道你们耍了什么好手段,又或是大长老偏爱你们,偷偷塞了什么厉害法宝?”
“不然,就凭你们俩筑基初期的实力,能有这般收获?哼,恐怕连一百颗低阶妖兽晶石都弄不到吧!”
这欧阳钰,在秘境里好歹猎取了两百五十颗低阶妖兽晶石,本以为能稳坐头把交椅,便得意洋洋地提前出了秘境,哪晓得白忘君几人的收获远远把她甩在了后头,在听到白忘君二人战绩的瞬间,她的内心满是不可置信,只以为二人做了弊。
“这位师姐,我们可不似你这般,这些晶石都是我们实打实猎取来的,绝没有半分水分,你若是不信,那也没办法。”
白忘君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满是鄙夷,毫不客气地直视欧阳钰,顺带还冷冷扫过她身后那群跟风附和的弟子。
“哼,黄毛丫头,才筑基的小菜鸟,能有什么大本事,肯定是作弊了,还在这儿嘴硬!就凭你们的实力,怎么可能猎取来这么多晶石。”欧阳钰双手抱臂,满脸不屑,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地污蔑着。
“你这疯女人从哪冒出来的!我妹妹怎么猎杀妖兽、怎么得到晶石,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哪轮得到你在这儿胡搅蛮缠、无端质疑!别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厉害。”
白凛风站在一旁,气得脸都红了,胸膛剧烈起伏,他实在听不得有人这么污蔑白忘君,自家妹妹在秘境里历经多少艰险才收获这些,怎能容这欧阳钰随意践踏,还未等白忘君回怼,他便跳出来大声说道。
沈彦星也气得握紧了拳头,心中怒火噌噌往上冒,可他不爱与这人多费唇舌,光是听欧阳钰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就觉得厌烦无比。他深知白忘君的能耐,料定她不会轻易让欧阳钰得逞,索性就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呵,她是你妹妹,你自然向着她。要是真有本事,倒不如跟我光明正大打一场,让在场这么多宗门弟子都瞧个清楚,看看你们这战绩到底是真是假。”
欧阳钰瞥见白忘君身旁又多了个模样俊朗不凡的男子,嫉妒之火愈发旺盛,心里暗暗打起了小算盘,反正白忘君已是筑基,自己向她发出挑战,很合宗门规矩。
“凭什么要跟你比,事实胜于雄辩,我们没必要向你证明什么!况且你什么年岁,我妹妹她什么年岁,你好意思么?”白凛风怒目圆睁,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内心大骂欧阳钰不要脸。
“哼,谁心虚谁知道!”欧阳钰依旧死咬着不放,那副嚣张模样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哥哥,没事。”白忘君轻轻拍了拍白凛风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正巧这次进了秘境,我的修为提升了不少,正琢磨着找个‘练手’的,这不,现成的就送上门来了。”
白忘君觉着,反正距离宗门大比结果公布还有两日,闲着也是闲着,刚好试试自己这炼化了先天灵宝、进阶筑基后期的实力到底如何。
“你,当真要同她比试?”沈彦星眉头紧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她已然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根基稳固,手段肯定不少,你如今才刚刚筑基,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形势对你极为不利。”
沈彦星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他实在不愿看到白忘君去冒这个险,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修为的差距往往能决定一场比试的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