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热流瞬间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鳞渊知道药效马上就要发作了,他深吸一口气,趁着还有一丝清醒,向着来时的方向快速奔去,身影在湖边一闪而过,只留下淡淡的水汽。
沙月隐站在篝火旁,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她的视线时不时地朝着黑暗的远方望去,属下前去绑鳞渊那美人,却迟迟未归,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此事究竟有没有成功,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种未知让她内心焦灼不已。
不经意间,沙月隐又偷偷往白忘君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几分心虚和急切,她实在按捺不住,想要起身去探个究竟。
然而,正是这极为隐蔽的一眼,被白忘君敏锐地捕捉到了。
白忘君何等聪慧,沙月隐这心虚的眼神,让她瞬间警觉起来。
白忘君不动声色地眼神扫视四周,很快便发现沙月隐身边少了一个筑基中期的手下,心中顿觉有事。
刹那间,她便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定然是打上了鳞渊的主意。
不过,以沙月隐那筑基中期属下的修为,在鳞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完全不够鳞渊收拾的。
白忘君心中虽有几分笃定,但也清楚沙月隐不是善茬,说不定会使出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她在心中暗自思索片刻,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去找鳞渊,想来这会儿鳞渊应该也玩得差不多了。
就在白忘君刚刚起身,准备提步出发的时候,便瞧见鳞渊从远处匆匆跑来。
奇怪的是,他并非从帐篷后方回来,而是从湖岸边的方向。
只见鳞渊脚步踉跄,神色慌张,平日里沉稳的模样全然不见,白忘君心中一紧,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若不然,平日里,鳞渊断不会有这般姿态。
她连忙快步上前去迎接鳞渊,而另一边的沙月隐看到鳞渊竟然回来了,可自己的手下却不见踪影,心中顿时有些心虚又着急。
白忘君动作极快,疾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已经摇摇欲坠的鳞渊。
身后众人见状,皆是一脸疑惑,不明所以,纷纷站起身来,目光紧紧地望向这边。
沈彦星与白凛风二人,也急忙跟在白忘君身后。
虽说平日里他们对鳞渊的行事风格多有不满,但此刻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鳞渊,怎么了?”白忘君扶住鳞渊,看着他面色绯红,身体滚烫,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模样,便知道情况不妙,焦急地询问道。
“妻主,妻主,我被沙少主的手下拦住,被她们哄骗着服了药,是牵心魄丹。”
鳞渊见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来,白凛风二人也在其中,便大声回道,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晓此事,让白忘君中他下怀。
“牵心魄丹?好大的胆子!”
白忘君一听这丹药的名字,心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竟然有人敢对她的人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她的眼中杀意尽显,恨不得立刻将沙月隐以及那手下碎尸万段。
而身后的沙月隐听见这话,心中暗道不好,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拼命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向白忘君解释,才能撇清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
她在心中大骂属下废物,办事如此不利,但此时也无暇顾及该如何惩罚那已经命丧黄泉的手下了。
正当白忘君怒火中烧,准备去找那胆敢算计鳞渊的人算账时,却被鳞渊伸手拦住。
“妻主,不,我发现被骗后已经用尽全力杀了那人,以我的修为杀他绰绰有余。”鳞渊气息不稳地说道。
“只不过,妻主,鳞渊,鳞渊好难受,好热,感觉好奇怪,嗯…”此刻的鳞渊,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炽热的火焰在燃烧,那股欲火越来越难以压制。
说着说着,鳞渊本就魅惑动人的声音,此刻更是夹杂着浓浓的欲望,最后忍不住低吟出声。
这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让身后的一众女人都听得心猿意马,却又不敢有任何动作。
瞧着鳞渊面色通红,额间溢出细密的汗水,声音低吟婉转,魅态尽显,白忘君自是知晓这其中的滋味的。
她也深知这牵心魄丹一旦服下,药效便会即刻在经脉中游走,迅速牵动全身。
唯一的解法便是与女子交合,否则,就只能自毁根基,这是白忘君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眼下,白忘君既不想让这些女人瞧见鳞渊如此魅惑的模样,污了鳞渊的清白,又担忧鳞渊的安危。
她深吸一口气,内心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终于做出了一个既不想却又有些期待的决定。
“罢了,前世如此,这一世收下也无妨,不能让鳞渊被她人污了,也不能让他自毁根基。”她喃喃自语着,像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个说服的理由。
下定决心后,白忘君立刻扶着低吟不止的鳞渊,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转身时,她眼神凌厉地扫视着沙月隐的手下们,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仿佛在说,不该看的就别看。
而后,她又恶狠狠地盯着沙月隐,一字一顿地说道:“沙月隐,待我一会儿出来,再同你算今日欺辱我夫郎的账!”
随即,白忘君一挥手,取出凤翎扇,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蓄满了十成十的灵力,朝着沙月隐众人猛地挥去。
这一击威力巨大,沙月隐等人完全没有料到白忘君的灵力如此强悍,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退数步。
离得近的人更是直接被击飞,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沙月隐虽然理亏,但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作为西海商会的少主也是有脾气的。
见白忘君如此不留情面,她立刻大喊着让自己的属下向白忘君等人进攻。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白忘君本还想继续与沙月隐等人争斗下去,但一看到怀中的鳞渊已经快承受不住药力,痛苦不堪的模样,便暂且歇了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