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见状,立马冲过去,一把将她搀扶起来,:“若初,人死不能复生,如果贺辰还在的话,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啊,你不要再伤心了,我们只有好好活着才对得起他的牺牲啊。”
此时的沈若初,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猛地站起身来,再次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白斯恩“我一定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这个狗东西,为贺辰报仇!”
白斯恩惊恐万分,他连连跪地磕头求饶道:“别别别,只要你不开枪,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以后,我一定会将季贺辰当作祖宗一样供起来行吗,每日三炷香,真的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再来招惹你们呐!”
“沈小姐,沈女侠,沈姑奶奶,您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我给您磕头啦,千万别开枪啊!”说着,白斯恩对着沈若初不停地叩头作揖,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可是,沈若初的心早已被仇恨填满,对于白斯恩的苦苦哀求,她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她面沉似水,食指缓缓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白斯恩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瘫软在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裤管流淌而下,竟是吓得连裤子都尿湿了。
可等他战战兢兢地缓过神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再受到枪伤。
原来,竟是沈若初一时疏忽,忘记在枪膛内装子弹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若初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
她冷冷地瞪了一眼白斯恩,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锃亮的子弹,打开手枪保险,将子弹一个一个填入枪膛之中,再次瞄准了白斯恩的脑袋……
“沈小姐,我知道你生性善良,知恩图报,再怎么说,你的双腿也是我治好的,我请你看在我为你治好腿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听到白斯恩这么说,沈若初手中的枪顿了一下。
这人还真是懂拿捏人心啊!
看到沈若初犹豫了,白斯恩赶紧趁热打铁道:“沈小姐,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是吗?”,沈若初问道。
“是是是,当然是了,我绝不食言。”,听沈若初这么说,白斯恩仿佛是看到了生的希望,立马点头如捣蒜的回答道,生怕错过这一线生机。
“行,我要你让贺辰活过来,你倒是做给我看啊!”,
“沈小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这几个字没说出口,白斯恩意识到了,沈若初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斜睨向面前的三人,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在暗中窥视自己的猎物一般。
当他的视线扫过时远时,突然定住,因为他赫然看到时远腰间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刀!
此时,沈若初三个人似乎正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神情略显松弛,完全没有察觉到白斯恩那如狼似虎般的眼神。
说时迟那时快,他瞅准时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站起身来,以风驰电掣之势朝时远扑去。
只听“唰”的一声响,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一下子拔出了那把锋利无比的军刀。
紧接着,他又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转身,将冰冷的刀锋稳稳地架在了沈若初的脖子上,瞬间就让她成为了他的人质。
“你们两个,赶快给我退后!统统把手里的枪放在地上!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立马就一刀割破她的喉咙!” 白斯恩面露狰狞之色,咬牙切齿地吼道。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和威胁。
此刻的沈若初心中懊悔不已,她愤愤不平地喊道:“你这个可恶的混蛋!我刚才怎么就鬼迷心窍犹豫着不开枪呢!真是该死!”然而,此刻再多的悔恨也已于事无补。
“哈哈哈哈……看来我还命不该绝啊,真是老天有眼!”白斯恩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与此同时,他顺势夺过了沈若初手中紧握着的手枪。
“我现在开始数数,从一数到三,你们乖乖把身上携带的所有武器都通通交出来扔在地上,否则我就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白斯恩一边用阴森恐怖的语气说着,一边开始计数,“一、二......”,
“别别,千万别冲动!”时远瞬间脸色大变,他急忙将手中的枪丢在了地上,远远踢到了一边。
高远见状,也不敢有丝毫迟疑,迅速从腰间掏出自己的枪,扔向了远处。
“把手都给我举起来,然后原地转一圈。动作利索点,快!”白斯恩那凶神恶煞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着被挟持的沈若初,时远和高远毫无反抗之力,只得老老实实地按照对方的要求举起双手,缓慢的转了一圈。
“我们俩身上现在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你快把若初放了,我来当你的人质!”时远心急如焚地说。
“哼,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会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换你这个习武之人做人质?门儿都没有!”白斯恩满脸狡黠,冷冷地回应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身上就没有藏其他武器呢?把你们身上的衣服统统都给我扒光,立刻!马上!”白斯恩拿刀紧紧地抵着沈若初的脖颈。
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握着枪,指向高远和时远。
时远看到沈若初的脖子已经在出血了,心突然就揪了起来,既心疼又害怕。心里暗自思索着必须得赶快制服白斯恩才行。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们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高远忍不住大声反驳道,他觉得简直是受到了侮辱。
“少废话!大半夜的怕什么丢人现眼,这里除了这个小娘们儿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赶紧脱!”白斯恩丝毫不为所动,厉声催促道。
没办法,高远和时远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只能咬咬牙,开始一件一件地脱去身上的衣物。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便已浑身赤裸,仅剩下一条单薄的内裤遮羞,高远的脸色难看极了。
“别停,继续脱啊!”白斯恩又说。
闻言两个人大惊失色,“你什么意思?我们都脱成这样了,难不成这么一点布还能藏把枪不成?”,高远大声反驳道。
“呵,可不是嘛,不是已经藏了两把枪了嘛!脱!”
在场的都是过来人,自然瞬间就听懂了白斯恩说的意思,犹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沈若初的脸还是“唰”的一下就红了,赶紧把头扭向了一边。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们身上什么都没有了!”,高远怒不可遏的说。
闻言白斯恩不再理会他,但是手里的刀却慢慢的刺进了沈若初的脖颈处。
“啊!”,沈若初吃痛的叫了出来。
显然白斯恩并不是想要现在立刻要了沈若初的命,而是留着她控制那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脱不脱?你们要是再犹豫,我可要朝她身上开枪了!”,白斯恩说着,枪口就对上了沈若初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