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不要说了,我们都懂。我们一点也没有怪大哥的意思,更不会生他的气。”,
沈若初急忙打断了白淑珍的话语,她那满脸伤痕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坚定与理解。
“我们还应该好好地感谢他,如果不是大哥不辞辛劳地四处奔波查探,又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出孩子们的下落,让咱们这漫无目的的寻找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沈若初微微仰起头,目光中闪烁着感激之情。
白淑珍转过身来对着季贺辰轻声说道:
“贺辰啊,你大哥还特意嘱咐我跟你讲一声,叫你尽管安心待在这里照顾好若初就行。”
“寻找孩子们这件事情,就全部交给他。他向我保证过,无论如何都会把侄子侄女平安无事地带回来的。”
听到这话,季贺辰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嗯。”,
然而,他那颗心又怎可能真的如此平静?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但实际上内心早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
从眼睁睁的看着时远带着孩子们从他面前消失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不停地拨打着电话,吩咐一群手下人去追捕。
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展开搜寻,片刻都不敢停歇。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请个护工来照看伤势严重的沈若初,肯定是不行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关心、更在意沈若初的安危了。
他起身去外面打电话时刻关注着追踪的消息。
就在这时,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
只见沈月琴和季明海脚步匆忙、神色慌张地赶到了医院。
可是他们急匆匆的赶来却不是专程看望受伤的沈若初,而是气势汹汹地前来指责她的。
“沈若初,这一切全都怪你!既然那个时远找上门来索要儿子,你乖乖交给他不就行了嘛,毕竟那可是人家的亲儿子啊!”沈月琴怒不可遏地吼道。
“对,要是你当时把儿子还给了他,他又怎会将我的孙子孙女一并拐跑呢?”季明海也跟着附和起来,满脸尽是恼怒之色。
听到这番斥责,沈若初顿时泪如雨下,哽咽着解释道:
“对不起,妈……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深思熟虑,没能将事情考虑周全。我只是一门心思只顾着保护泽泽了,怎么也没有料到时远他居然会把心思放在两个小宝宝身上。”
面对沈若初的哭诉与认错,沈月琴不仅毫无怜悯之意,反而愈发愤怒地咆哮起来:
“你少在这里叫我妈!从一开始,我就根本就没有同意让你踏进我们季家的大门!”
“你口口声声说只顾着照看你的泽泽?难不成只有那个时恩泽才是你的儿子,而我的孙子孙女就跟你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啊!”,
沈月琴瞪大双眼,咄咄逼人地质问着。
“你为什么心里就只惦记着你自己的那个儿子呢?”季明海亦是毫不留情地继续指责道。
“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孙子孙女有任何的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沈月琴满脸怒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吼道,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爸,妈,你们也不要这么斥责若初了,她也不想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啊!两个宝宝被掠走,她也很伤心、很难过了。”一旁的白淑珍连忙劝解道,脸上满是忧虑和担心。
“淑珍,你别替她说话!她就是偏心她那个儿子!”沈月琴丝毫不领情,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淑珍,继续指责起沈若初来。
“妈,我真的没有……”沈若初泪流满面,身体微微颤抖着,泣不成声地解释道:
“三个孩子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偏向任何一个呢?”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流眼泪了!我可不是我儿子,看到你哭就心软!”,沈月琴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沈若初的话。
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沈若初,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厌恶,“我告诉你,万一我的孙子孙女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就在她剑拔弩张的时候,恰好季贺辰打完电话回到房间。他一进门便感受到了屋内紧张压抑的气氛,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将沈若初紧紧地护在了身后,怒目圆睁,对着沈月琴厉声喝道: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那话语如同一道惊雷。
沈月琴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孩子的奶奶,我就有资格这么说!”,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奶奶再亲,也没有妈妈亲!”季贺辰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此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父母,痛心疾首地喊道:
“妈,若若伤成这样,你们难道看不到吗?作为长辈,你们过来不但没有半句安慰、关心的话语,反而还对她横加指责。”,
“你们到底把若若当成什么了?你们这么做还有一点做长辈的样子吗?”,季贺辰大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