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本应拥有幸福美满、令人艳羡的生活,但这所有美好的一切却都因你而彻底破碎,你简直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
时远声嘶力竭地怒吼道,那狰狞扭曲的面庞透露出无尽的愤恨与不甘。
“季贺辰,你不是一直自诩为天底下最有能耐、最了不起的男人吗?可如今呢,不还是像条可怜虫一样只能乖乖地匍匐在我的脚下求饶吗?哈哈哈哈哈……”,
此刻的时远已然完全陷入癫狂状态,他忘乎所以地放肆叫嚷着,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我现在真是恨不得立刻一脚将你活活踩死!”,
季贺辰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面前得意洋洋的时远,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
然而,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而是在暗中默默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的反击时机。
就在这时,时远由于太过专注于尽情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情绪,竟丝毫没有察觉到季贺辰眼中闪过的一丝寒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季贺辰瞅准这个稍纵即逝的绝佳机会,如同猎豹一般迅猛起身。
紧接着,他使出浑身力气猛地一推,直接将毫无防备的时远狠狠地推倒在一旁。
随后,季贺辰毫不犹豫地再次向前扑去,趁势从时远紧紧攥住的手中硬生生地抢夺过孩子。
一直在旁焦急观望的沈若初见此情形,急忙快步冲上前去,迅速从季贺辰的怀中接过孩子,并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匆匆后退至安全的地方。
与此同时,季贺辰动作敏捷地翻身骑跨到时远身上,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毫不留情地挥动着拳头,雨点般重重地砸向身下的时远。
每一拳都饱含着他对时远的满腔怒火和深深恨意。
两人就这样激烈地扭打在一起,难解难分。
时远虽然处于下风,但仍拼尽全力护住自己的头部,同时不断寻觅着能够挣脱束缚并展开反击的契机。
只见他腾出一只手在身旁胡乱摸索着,试图抓住任何可以用来扭转局势的东西。
突然间,时远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身旁的一块石头。
此时的季贺辰正在激烈地打斗之中,打得热火朝天、兴致勃勃,压根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时远所做出的这个细微动作。
就在这一瞬间,毫无防备的季贺辰头部猛然遭受了一记沉重的撞击。
只听得一声惨叫:“啊!” 季贺辰下意识地迅速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但鲜血还是汩汩流出。
一旁的沈若初目睹此景,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心急如焚,本能地想要冲上前去援助季贺辰。
然而,她怀中的幼子仿佛感受到了周围紧张恐怖的气氛,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扯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
“我没事儿,你赶快抱紧儿子离开这里,快点!” 季贺辰强忍着剧痛,大声向“命令”着沈若初。
沈若初满心忧虑地低头看了看怀中啼哭不止的孩子,尽管心如刀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但也深知此刻情况危急,不得不听从季贺辰的指示。
所以,她咬紧牙关,强忍住泪水,毅然决然地转过身,脚步匆匆地下楼而去。
而另一边,时远见一击得手后,立刻站起身来,再度如饿虎扑食般朝着季贺辰猛扑过去,两人瞬间又纠缠在一起,展开了新一轮更为惨烈的搏斗。
时远被季贺辰一脚踢翻在地。
只见他目光凶狠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紧接着便瞧见不远处有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
他缓缓起身快步奔至那里,手脚麻利地在那堆杂物中东翻西找。
片刻之后,竟让他从中抽出了一根粗长的木棍。
时远手握木棍,毫不留情地朝着季贺辰狠狠地砸去。
每一棍落下,都是全力以赴,带着必杀之心,可谓是招招致命,丝毫没有留有余地。
季贺辰只能用双手死死捂住受伤的头部,不停地左闪右避,试图躲开时远那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但由于伤势影响以及时远凶猛的攻势,没过多久,季贺辰就明显处于下风,节节败退。
短短几分钟过后,时远已经将季贺辰一步步逼到了楼顶的边缘地带。
他突然扔掉手里的木棍,上前去狠狠的掐着季贺辰的脖子,并一边用力要把季贺辰推下楼去。
季贺辰仅仅只是匆匆地瞥了那么一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地滚落下来,瞬间浸湿了他的额头和鬓角。
若是放在从前,对于死亡,他根本毫无畏惧之心。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他已然拥有了沈若初、可爱的儿子以及乖巧的女儿。
那温馨美满的幸福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他又怎能甘心就这样死去呢?
可此刻的他却被时远牢牢地掌控着,浑身上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任凭如何使劲儿都无法动弹分毫。
“季贺辰,你的死期到啦!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哈哈哈哈哈......”时远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孔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嘴里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季贺辰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就在这时,只见时远猛地伸出脚去绊倒了季贺辰的双腿,然后用尽全身的气力狠狠地将他向前一推。
伴随着季贺辰惊恐万分的尖叫声“啊——”,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一般直直地坠落下去。
而刚刚将孩子们妥善安置好后匆忙赶来的沈若初恰巧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贺辰!”她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季贺辰纵身一跃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