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远则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他的双腿像风火轮一样快速交替摆动,速度快得惊人。
见此情形,警察队长反应极为迅速,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同时伸手掏出腰间的配枪,毫不犹豫地朝着时远逃跑的方向扣动扳机。
只听见“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长空。
然而,时远身形异常敏捷,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在听到枪声响起的刹那间,他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侧身一闪,成功避开了呼啸而来的子弹。
紧接着,他继续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脚下生风,扬起一路尘土。
警察队长岂肯善罢甘休?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枪,迈开大步奋力追赶。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时远在前边左闪右避、拼命逃窜。
警察队长则在后紧追不舍,时不时还举枪射击。一时间,枪声与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街道。
就这样,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就在时远气喘吁吁、体力即将耗尽之际,他猛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横亘眼前。
没有丝毫犹豫,时远心一横,“扑通”一声纵身跳入河中。入水后,他拼尽全力向对岸游去。
警察队长追到河边,望着在水中若隐若现的时远身影,毫不留情地再次举起手枪,对着河水就是一阵猛射。
“啪啪啪”几声枪响过后,平静的河面顿时泛起朵朵水花,其中一朵水花渐渐被染红,显然是时远不幸中弹了。
警察们纷纷跳下河,在水中四处搜寻时远的踪迹。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寻找,始终未能发现时远的半点影子,就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在那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一切显得安静而又紧张。
经过医生们全力的救治,季贺辰的伤势终于稳定了下来,但他却依旧紧闭着双眼,沉沉地睡着,还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沈若初静静地坐在病床边,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季贺辰那张苍白的脸。
她的眼神中满是忧虑和心疼,双手紧紧握着季贺辰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家中其他人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赶来,唯有季星辰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尽自己所能帮助沈若初一起照顾受伤的弟弟。
为了能全心全意地照顾季贺辰,沈若初不得不将这对可爱的孩子暂时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人照料。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盼望着季贺辰能够早日醒来,身体状况能够稳定下来,然后一家人立马启程回国,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
然而,当季贺辰终于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恢复清醒后,听到时远仍然逍遥法外的消息,他的情绪瞬间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他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挣扎着想要起身,口中恨恨地说道:“我一定要亲手抓住那个家伙!一天抓不到他,我就一天不会回国!”
看着季贺辰如此冲动,沈若初心急如焚,连忙伸手按住他,柔声劝慰道:
“贺辰,那个混蛋自然会有警察去抓捕他,咱们就别再插手这件事了,好吗?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养好身体啊。”
可是,此时的季贺辰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他恨不得将时远碎尸万段!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你还在心疼那个时远不成?你们曾经可是夫妻啊!”,
“他是你儿子的亲生父亲,所以你现在对他心存怜悯、不忍心去伤害他,是不是?”,
季贺辰气呼呼的说着。
自从两人重归于好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季贺辰在沈若初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
沈若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季贺辰,眼眶渐渐泛红:“你怎能这样揣测我的心思呢?又怎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种人吗?”
“你讲话怎么能如此绝情呢?”沈若初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心痛欲绝,万万没有料到季贺辰居然会对她说这些冷酷无情的话。
刹那间,季贺辰便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言行实在太过冲动了。
望着眼前伤心落泪的沈若初,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懊悔之情油然而生。
他迅速移步到沈若初身边,张开双臂紧紧地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
季贺辰把下巴轻轻抵在沈若初的肩膀上,嘴唇轻触着她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满怀愧疚地喃喃低语道:
“对不起,老婆,真的非常对不起。都怪我当时急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口无遮拦说了那些混账话,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若初微微垂着头,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季贺辰见状,毫不犹豫地抓起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朝着自己的脸颊轻轻扇去。
\"你打我吧老婆,只要能让你消气,你怎么打都行!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他一脸恳切地望着沈若初,眼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沈若初心下一软,连忙止住了手上的动作,迅速转过身来,与季贺辰四目相对。
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道:\"我是在担心你啊,你明白吗?\"
\"经历了这次劫难后,好不容易我们才将两个宝贝找回来。我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你们当中任何一人的痛苦。”,
“从今往后,我只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说到这里,沈若初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泪水也如决堤般滑落脸颊。
\"所以,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你去冒险了,哪怕一点点危险也不行,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意啊?\",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哀怨的眼神凝视着季贺辰。
季贺辰的心瞬间被揪得紧紧的,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沈若初,他心疼不已。
赶忙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花。
\"我知道,老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懂。\"他轻声安慰道,语气充满愧疚。
\"都是我不好,刚刚太过冲动了,让你伤心难过了。\"
然而,紧接着他又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是老婆,如果不能亲手收拾那个可恶至极的时远,我心中的愤恨难平啊!一想到他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坏事,我就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老婆,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有分寸,时远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他!”,
季贺辰斩钉截铁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