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云海!
季贺辰派下去的那些人没有追上时云海,被他给逃跑了。
时云海在逃亡的路上,身上的伤口不断渗血,疼痛让他几乎无法集中精力。
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大医院,那样太容易被季贺辰的人发现。
于是,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了一家偏僻的小诊所。诊所里的医生看到他满身是血,吓了一跳,但时云海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医生便不敢多问,匆匆为他包扎了伤口。
随后他一路打听,来到了这家医院。
时云海躲在暗处,脑海中不断想象着妻子被炸死的画面。
那辆汽车在爆炸中瞬间化为火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老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却因为季贺辰和沈若初惨死在这场无妄之灾中。
时云海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季贺辰,沈若初,事情闹到这步都是拜你们所赐!”时云海咬牙切齿地低吼着,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他的儿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白痴,生活不能自理。
而如今,他唯一的孙子,竟然还要被他们强行改姓,彻底抹去时家的血脉。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羞辱和折磨。
“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时云海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他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为妻子报仇,为儿子讨回公道,夺回属于时家的一切。
“我一定要你们一命抵一命!”时云海暗暗的想,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决绝。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仍然幻想着伺机抢走季恩泽。
小恩泽是在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小脸蜡黄,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沈若初心疼坏了。她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眼中满是自责和怜惜。小恩泽的嘴唇干裂,声音微弱,但依然懂事的对着妈妈笑了一下。
“儿子,你终于醒了,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不好,没保护好你。”沈若初的声音颤抖,眼眶湿润,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没事的,妈妈。我身上哪也不疼了。”小恩泽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强。
他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妈妈的手背,仿佛在告诉她不要担心。
“儿子,你真是好样的,太勇敢了,爸爸为你点赞。”,
季贺辰站在床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父亲的骄傲和鼓励。
“谢谢爸爸。”小恩泽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但满足的笑容
小孩子身上的肉就是长得快,一个礼拜后,小恩泽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季贺辰去办理了出院手续,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出院。
而在医院附近蹲守了几天的时云海,也决定在今天动手,因为他深知此番已经打草惊蛇,如果等季贺辰把孩子带回家去。
那无疑就是铜墙铁壁,恐怕他没有机会再进去。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精密的准备了好几天。
而且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时云海还精心做了Ab两套方案。
原本他还想直接在季贺辰的车里安个定时炸弹的,但想到自己的小孙孙,思来想去 ,心底总算还有一丝良知,打消了那个念头。
时云海掐算着时间在季贺辰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制造了一场撞车事故 ,导致那一段交通堵塞,人员顿时慌乱起来。
他想趁着人员混乱,季贺辰和沈若初下车查看情况的间隙,用自己准备好的万能钥匙,打开车门,把季恩泽给抱走。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只是季贺辰下车去看了看前面为什么拥堵,沈若初抱着孩子压根就没下车。
而季贺辰在看清楚了原因之后,果断掉头从另外一条路回家去了。
“狡猾,可恶!”,时云海见状气的咬了咬牙。
“哼,幸亏我还有第二条方案。”,
再前一晚晚上,趁着风高月黑,时云海就在季贺辰的车上动了手脚,彻底破坏了汽车的刹车系统,因为他知道季贺辰从医院里回家必会经过一段陡坡。
【既然夺不回孙子,那我宁愿不要!】 ,时云海恶狠狠的说着。
“你们全都给我见鬼去吧!”,他发疯般朝天大吼一声。
然后骑上摩托车提前去陡坡,他要亲自看着季贺辰车毁人亡!
时云海的摩托车在风中疾驰,风声呼啸,仿佛在为他心中的怒火助威。
他的眼神冰冷,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陡坡就在前方,他知道,季贺辰的车很快就会出现在那里。
“季贺辰,你逃不掉的……”时云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停下车,站在陡坡旁,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微风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但他的心中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季贺辰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驾驶着汽车平稳前行。
沈若初因担心晕车而坐在副驾驶座上,她那美丽的面庞因为疲倦略显苍白,但眼神却始终透露出对儿子深深的关切和爱意。
由于太过挂念年幼的儿子,她并没有把泽泽安置在后座的安全座椅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他紧紧拥入怀中。
小家伙则乖巧地依偎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车内弥漫着幸福温馨的氛围。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察觉到,一场可怕的灾难正在悄然逼近。
在陡坡下方的道路上,车辆的灯光如鬼魅般闪烁不定。季贺辰的车子正不紧不慢地朝着坡顶驶来。
此时,隐藏在暗处的时云海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就连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
他深知,这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已然临近。
随着季贺辰驾车成功驶上坡道,起初是一段较为平缓的上坡路,大约行驶了一里多之后,道路逐渐转为下坡。
季贺辰见状,轻轻踩踏刹车踏板,试图控制车速。可是,令他感到惊恐万分的是,尽管他已经多次尝试,车速却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
季贺辰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迅速蔓延开来。
“不好!竟然是刹车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