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修茅厕的几个人听到这声音,一窝蜂地全过来了。
当看到周娇娇身边的两棵三米左右高的桔子树,纷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周父兴奋地问,“哎呀娇娇,这是哪儿来的?”
张慧也是满脸欣喜,“大山里怎么会有这个呢,真是个大大的惊喜啊。”
章仁已经迫不及待伸手去扛其中一棵桔子树了。
周大山便去扛另外一棵。
大家一边往家走,周娇娇一边笑着说道,“我走了一条新路,没想到发现了一片桔子林,大概二三十棵桔子树,黄澄澄一片,实在是没经住诱惑,就带了两棵回来。”
众人都处在一片惊喜中,忘了追究周娇娇一个女子,背上还背着野鸡,是怎么把两棵这么大的树带回来的。
周娇娇也是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个问题,于是立刻岔开了桔子树这件事。
“大哥,章仁大哥,把树栽在大门口两边就行,我给你们看另外的好东西。”
回家后,周娇娇放下背篓,把绑着翅膀的野鸡和几个鸡蛋拿出来。
“野鸡暂时不吃,留着下蛋,这几个鸡蛋是被它孵了一段时间了,把鸡窝放在茅厕边上看野鸡能不能把这几个鸡蛋孵出来,再过段时间咱们就有鸡蛋可以吃了。”
这个喜讯果然转移了大家对桔子树的注意力。
周父更是亲自把野鸡抱着拿到男茅厕边上,“我得编一个鸡笼,防止它逃跑。”
周娇娇笑着道,“不必了爹,它经常飞出去能得到锻炼,是好的,老关在笼子里的鸡心情不好,下的蛋都不好。”
这话是她前世的大学同学说的。
他们家有一个养鸡场,说道如何养鸡,他是最专业的。
周母嘴角抽了抽,噗呲笑了一声,“养鸡还要管它心情好不好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周娇娇噘嘴,“娘,你可别不信。”
童母笑着说,“我觉得她说的肯定都对。”
众人哈哈大笑。
一时间气氛融洽得很。
不一会儿,孩子们下了课休息,纷纷跑到桔子树下新奇地望着桔子树。
“娘,可以摘桔子吃吗?”棉棉问。
周娇娇一边擦拭袖箭,头也不抬,“当然可以。”
棉棉看向童石头,“石头舅舅,你帮我摘好不好?我想要那个。”
童石头憨笑着一个垫脚便摘到了一个。
楠儿也高兴地说,“石头舅舅,我也要。”
芋儿,“石头舅舅,我也想要……”
周诚,“麻烦石头舅舅了,我想要一个大的。”
一时间,童石头成了大家的‘摘果子机器’。
忙碌的同时又憨憨的笑得开心。
厨房门口摘菜的童母看着他们,不悦地抿了抿唇,和童二丫小声嘀咕,“他们都把石头当奴才了。”
童二丫瞧了一眼,“嘘,娘,别这样说,我瞧石头挺开心的。”
童母白了她一眼,“开心?他懂什么?都叫石头做事,都欺负他呢。”
童二丫无奈地说,“以前村子里的孩子们不和石头玩儿,你觉得他们欺负石头,现在有人和石头玩儿,你还是觉得他们欺负石头。”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她觉得石头现在和几个孩子相处得挺好的。
童母气得哼了一声。
拿了菜便进屋。
他们哪里是同石头玩儿,分明就是觉得石头傻好说话,都逮着他欺负呢。
不行,她不能让儿子一直被人欺负。
童母这边正心思乱飞的时候,周娇娇也在想一件事。
她与老虎一认是武力,二认是什么?三认又会是什么?
一认都差点要了她的命,二认三认岂不是更难。
她正想着,周母提着竹篮回来,见周娇娇发呆,笑了笑道,“娇娇啊,你要是没事儿,可以去菜地那边走走,边上的野花开了,可好看了。”
周娇娇扬笑,“好啊,娘。”
周娇娇收拾好东西,便去了菜地那边。
张慧和刘长舌已经翻出来一块地,打算种生菜。
“娇娇,你看那边,花儿都开了。”
周娇娇顺着张慧的手指方向看去,百米外,不少于两亩地的野花,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各色争艳,又各自互衬。
“乱花渐欲迷人眼,谁说只有牡丹真国色?我倒觉得野花也不逊色。”
张慧听不懂,但觉得周娇娇在表扬野花。
哈哈一笑,“你说,若在野花边上摆上茶几,瓜果,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该多惬意。”
她只是一个农妇。
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景象便是如此了。
周娇娇点头,“那等春天有时间了,便在那边修一个凉亭或者……花架。”
艾玛,现在光是想象一下便觉得好幸福啊。
她迫不及待地想立刻修一个花架,上面爬满鲜花,花架下吊一个秋千,岂不美哉?
张慧点头,“好啊,孩子们在那边赏花扑蝶,咱们嗑瓜子聊天……”
她说着说着嘴角的笑都抑制不住。
周娇娇看了一会儿,便听到厨房那边喊吃饭了。
她转身和张慧,刘长舌往回走。
桌上,是炝炒兔肉,之前剩的一盘鸡肉,清炒胡萝卜,白萝卜汤,凉拌折耳根,炒野菜,炒白菜……
在这个时候来说,也算是比较丰盛的了。
一顿饭和谐地吃完,然后便是周母,童母和王婶婶收拾。
其他人见天还未黑,修茅厕得再去修茅厕,翻地种菜的再去翻一会儿地。
周娇娇和吴玉娘,王婶婶三个倒是没事儿的,三人稍微一商量,便决定继续挖水沟去了。
之前的水沟已经挖到深山附近,但还差百来米才能挖到斜坡那边去。
这时候,顺顺突然跑过来,在她们面前蹦来蹦去。
周娇娇只以为它在跟她们玩儿,便呵斥道,“别在这儿玩儿,锄头危险,一不小心能断了你的狼腿。”
王婶婶笑道,“别说哈,因为这小狼崽,咱们有了狼群的庇护,小狼崽可是我们能放心走出陷阱包围的功臣呢。”
吴玉娘也道,“以前还以为它就是个看家护院的狗崽,看来是我小瞧它了。”
几人毫无防备地笑着。
但是很快,周娇娇便发现了不对劲儿。
顺顺不安地一直在她面前叫,不管她们怎么说,它不仅不走,还上前来咬着周娇娇的裤管拉扯。
“它好像不是在跟我们玩儿。”
王婶婶淡然地说,“不是玩儿还能是什么?瞧它放肆的,都要把你的裤管咬烂了。”
她作势还要去拂开小狼崽。
但也就是她转头的这一瞬,她看到了身后那几团黑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