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帝的脸色一沉,手中的玉玺几乎被他捏碎。宫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众臣皆低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唯有耶律德光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心中已有了对策。
“耶律德光。”辽帝声音冰冷,目光扫过大殿中的每一位臣子。“此事,究竟是何缘由?你可有确凿证据?”
耶律德光走上前,拱手道:“陛下,臣自当仔细查验,御史台所报并非空穴来风,近些日子,臣已派人暗中查探,确实发现了不寻常的资金流动。”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大皇子府邸的账目上,有数笔款项流向了某些与外地叛乱势力有关的商会。”
话音刚落,殿中便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大皇子耶律楚的面色不改,眸中却闪过一丝愠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慢慢地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压迫力:“父皇,臣府中确有数笔大宗交易,但一切皆依法行事,来往清晰,绝无私心。若有任何怀疑,臣愿配合彻查。”
辽帝不再言语,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御案前,目光深沉如潭:“御史台所查,是否完全属实?”
御史台主事立即上前,神色紧张:“陛下,御史台所查之证据确凿,款项流向之商会与外地叛乱势力有密切联系。臣等深感忧虑,因此才将此事上奏。”
辽帝的目光如刀,直刺大皇子:“耶律楚,若你真如所言清白,便不怕查验一番。但若背后另有阴谋,朕必定严惩不贷。”
大皇子耶律楚神色冷峻,眸中却闪过一丝怒意,他缓缓拱手:“父皇,臣愿亲自赴御史台,交代清楚。”
辽帝看着他,沉默片刻,终于说道:“去吧,查清楚了再来报告。”
大皇子拱手行礼,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离开了殿中,宫中众臣也在随后的命令下开始散去,气氛依旧凝重。
然而,在这场风波背后,耶律德光和齐廷山并未松懈。齐廷山依旧悄然布置着接下来的棋局。几天后,他再度来到耶律德光的书房,低声道:“大皇子的应对虽然看似镇定,但其中的异样却无法掩饰。若他真是清白无辜,为何会让局面如此复杂?”
耶律德光点了点头,眉头微蹙:“他若真有罪,朝堂震动必然是不可避免的。然而,若他心怀鬼胎,必定会有所反应。接下来的局面,将决定谁主沉浮。”
齐廷山眼底闪过一抹冷光:“此事不再是单纯的权力争斗,更是生死博弈。陛下的疑虑愈发强烈,大皇子若是硬撑过这一关,便能稳住其地位。若不能,他必然会被打入冷宫。”
耶律德光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我们只能依靠外部压力。若大皇子能顺利化解此事,陛下的疑虑必然会消散;若无法平息,外界的风波会让他无法自保。”
齐廷山微微一笑:“正是如此。接下来,局势将愈加紧张,谁能耐得住性子,谁便能笑到最后。”
几日后,朝堂再度风起云涌,御史台的调查结果逐渐显现,大皇子的府邸确实存在不明去向的款项,而这些款项也的确流向了与叛乱势力有牵连的商会。朝中一时风声鹤唳,辽帝的疑虑逐渐加深。大皇子耶律楚则依旧低调应对,既不主动反驳,也不急于解释,仿佛在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而在这一切背后,耶律德光与齐廷山的布局也渐渐浮出水面,他们一方面加大对大皇子的压力,另一方面却悄然布置着新的棋局,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刻,一举击破对手。
随着局势的逐渐升温,大皇子耶律楚明显感受到来自朝堂的压力愈加沉重,甚至连他府中最亲近的将领也开始出现了动摇。大皇子心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若再继续隐忍,恐怕最终会落得个生死未卜的下场。于是,他决定采取一项风险极大的行动——狗急跳墙。
一夜之间,耶律楚的府邸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似乎全府都在为某个重大事件做准备。清晨,侍卫们纷纷在大皇子府前严阵以待,士族门第的支持者也悄悄聚集在各处,似乎在等待一个信号。大皇子不再隐忍,他开始暗中联络与朝中敌对的势力,准备借此撕开局势的突破口。
与此同时,齐廷山和耶律德光仍在幕后操盘。他们的计策渐渐起效,大皇子府中的异样资金流动成了焦点,辽帝的疑虑逐步加深,甚至有传言称,辽帝已经打算放弃大皇子,准备扶持一个新的继承人。这个消息无疑是压垮大皇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终于要行动了。”耶律德光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一抹深意,“大皇子这步棋下得极为果断,若不出意外,他会在此刻与我们彻底对立。”
齐廷山冷冷一笑:“狗急跳墙,必定会留下破绽。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冷静深沉的棋手,而是一个处于极端境地的角逐者。他会在绝望中做出最危险的决定。”
大皇子耶律楚深知,自己的命运已经与朝中的风云紧密相连,且如今的局势愈发对自己不利。为了打破僵局,他决定不再依赖隐忍,而是直接采取行动,期望通过一场兵力上的突破,彻底扭转乾坤。
他在暗中联络了几位与自己关系较深的将领,甚至找到了几个有着强大势力背景的军官,准备通过一场不宣之战来逼迫辽帝作出决断。大皇子的计划是通过调动朝中的一些精锐部队,迅速集结在宫外,以震慑辽帝,迫使他作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夜幕降临,耶律楚的府邸内依旧沉寂,然而在远处的营地中,数百名骑兵已经悄然集结,装备整齐,等待着命令。与此同时,大皇子派遣信使赶赴各地联络更多的支持者,并派人进入宫中,暗中操控一部分宫廷内的势力,准备随时对辽帝的决定发起攻击。
夜深,突然间皇宫方向,杀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