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捉对厮杀的情况下,耶律真不仅没有奈何得了萧宁,反而还被萧宁打得受了不轻的伤。
耶律真为了防止被留在御北城,可以说是以一种非常不体面的方式逃跑了。
耶律真非常憋屈和窝火,再加上发誓要给耶律屠报仇,所以并没有就此罢休。
隔天之后,耶律真亲自率领北燕十万大军,再次压向御北城。
可这一次,大黎这边早就做好了准备。
镇北王从其他地方抽调出了五万兵马支援御北城。
在兵力也达到十万之后,萧安带着镇北军出城御敌,与那些北燕蛮子进行正面厮杀。
对于这场不可避免、早晚都会发生的大规模战争,萧安知道必须要让北燕付出惨痛的代价,否则这战火便熄灭不了。
只有把北燕打疼了,北燕才会放弃南下侵扰大黎。
镇北军勇冠天下,在兵力不相上下的情况下,北燕军队根本不是对手。
这场两军对垒的结果可想而知,镇北军大败北燕军队。
镇北军以付出伤亡更小的代价,让一大半的北燕军人马革裹尸还。
在两军对战当中,萧宁也是出手斩杀了敌军的几个将领,再次获得了一些战绩。
……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城楼之上,萧宁和萧安席地而坐,举杯对饮。
萧宁开口说道:“今天这场大仗过后,想必北燕会消停一段时间。”
萧安点了点头,说道:“北燕军队这次惨败,伤亡很大,短时间内是无法再发起大规模得南下了。”
萧宁称赞道:“我今天算是亲眼见识了镇北军的厉害,镇北军被赞誉为勇冠天下还真是没有半点吹嘘。”
萧安望着远处高耸雄伟的乌蒙山脉,低声说道:“镇北军之所以有这样的威名,那是靠着所有将士拿命拼出来的,威名之下,白骨累累。”
已经戎马三年的萧安显然要比萧宁的感触更深。
“确实如此。”
萧宁今日也算是经历了战场的血腥和残酷,沙场之上那真就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萧安轻叹道:“这天下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太平。”
萧宁也不知道,所以并没有搭话。
萧安转而回过头看向萧宁,神色坚毅,语气坚定道:“小宁,在这北境战火没有熄灭之前,我应该是不会离开了。”
萧宁知道萧安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
“二哥,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出事。”
萧安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不会让你和爹以及大姐多忧心。”
萧宁微微一笑:“好,二哥,我们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
萧安爽快地答应道:“好,我们不醉不归。”
……
翌日,萧宁离开御北城,返回了沧州城。
“少爷,你的头发怎么这样了?”
当红鱼和青燕他们看到萧宁那一头雪白的头发后,全都惊得当场愣住。
萧宁笑呵呵地说道:“我这趟去御北城太劳累了,所以就少年白头了。”
萧宁已经完全接受了他有一头的白发,丝毫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少爷真是辛苦了!”
红鱼和青燕都替萧宁感到有些心疼。
“国公为国为民,令人敬佩!”
朱刚烈和黄玉春都心悦诚服地赞扬萧宁。
萧宁这一头白发就是他保家卫国的最好的勋章。
“北境的事情已了,大家收拾一下,可以准备返程了。”
萧宁此前就已经让萧家商会的人向北境输送粮草,北境粮草短缺的问题便是解决了。
萧宁此行主要的目的是探望二哥萧安,这个事情也是完成了,由而可以返回京都了。
就在萧宁他们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镇北王李勇来了。
李勇看到萧宁他们收拾好了行李,于是问道:“护国公这是打算返回京都了?”
萧宁点了点头。
李勇第一次对着萧宁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护国公此次帮了北境的大忙,本王打算给护国公办一个庆功宴,护国公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萧宁看得出镇北王是真心诚意,但他依旧婉拒了:“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庆功宴已经在御北城办了,就不用再劳烦王爷了。”
李勇摆了摆手,说道:“这一点也不劳烦,护国公不用客气。”
萧宁还是摇了摇头。
李勇见萧宁是真不想摆庆功宴,便退而求其次道:“那这样如何,就本王和护国公一起在这家酒楼吃个午饭?”
萧宁见李勇一副十分诚恳殷切的模样,于是就答应了:“行,我们就吃了午饭再走。”
“好,本王这就去安排。”
话音一落,李勇便去安排了。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李勇就叫上萧宁去到了位于酒楼最顶层的一个大雅间当中。
不管是萧宁还是李勇都没有带其他人,两人搞得就像是密会一样。
落座之后,萧宁便开门见山地说道:“王爷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坐在萧宁对面的李勇嘿嘿一笑:“本王确实想要和护国公好好地谈一谈。”
萧宁问道:“谈什么?”
李勇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当然不外乎是北境和朝廷。”
“实不相瞒,在护国公还没来到北境之前,本王所想得便是护国公来北境就是捣乱,所谓视察只不过是幌子而已。”
“但没想到,护国公不仅没有这样做,还帮了我们北境的大忙,替我们北境抵挡了北燕蛮子的入侵,本王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萧宁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对着李勇平静说道:“我知道朝廷和北境的关系不对付,但我不屑于代表朝廷去打压北境,仅此而已。”
“护国公确实是有气节的人,本王敬护国公一杯!”
如果萧宁以前说这话,李勇或许不会相信,但在萧宁一个人去阻击北燕十万大军之后,李勇便不会再质疑。
李勇发自肺腑,端起酒杯,做出了一个敬萧宁的动作。
萧宁没有摆架子,本着礼尚往来的想法,也端起酒杯意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