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但元夕严重怀疑那个王仙儿好龙阳,相中了萧止衡,借由嘴贱真性情等等,暗戳戳的占他便宜。
诡计多端。
萧止衡这个人,装病十年私下筹谋,换了谁都会觉着他是个老谋深算。
但元夕肯定他在男女之情这方面纯属白痴,这王仙儿若是真用了劲儿的勾搭他,他心思单纯的没准儿真会被勾搭了去。
“这世上所有好龙阳的人,都该给抓去日夜犁地吃糠咽菜。”她看着他眼睛说道。
“有理!”
萧止衡不做任何思考的赞同她所言。
王仙儿在那儿翻白眼儿,他也不好龙阳好吗?
这不就是知道这位王爷跟王妃同来,从进了门开始就是他的王妃做主,王仙儿以为她是听说了王爷总往琅音台跑,莫不是怀疑他不正常与自己有私情?
那自己不得顺水推舟的搅和搅和?
谁想到这昱王妃这般护食,这会儿自己若是再争一争,会不会被她拖出去送到孟长昭跟前儿咔嚓了?
一番细思,自己是把柄太多不宜惹事,所以委委屈屈的站在那儿,就扮演了那个应送去犁地吃糠的好龙阳者。
元夕扫了他一眼,心下冷嗤,就说他不正常吧?
瞧那眼神儿,跟小娘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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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透过半开的窗子从外头传来喧嚷声。
护卫溜到窗边往楼下看,“王爷,是一群醉鬼过来了,进楼了。”
醉鬼不少见,但大上午的醉鬼却不多。
“八成是孟长昭搞的鬼。”元夕猜想他是不是想弄一群醉鬼找事,逼迫琅音台的人露出真功夫来,他好伺机找证据?
“你先去后台等一会儿?”萧止衡道。
“不如你去后台等着吧,我觉着孟长昭并不清楚琅音台背后的主子是谁,我要待在这儿吓他一跳。”
那些醉鬼很快闯进了楼里,不顾阻拦的上了二楼。
摇摇晃晃嘴里说着脏话,但又有目的性的朝着某个雅间而去。
孟长昭已经不知何时回来了,就站在之前那个雅间门口往这边儿看,双眼沉沉。
醉酒的几人砸开了雅间的门闯了进去,孟长昭也片刻不眨眼,死死盯着。
然而下一刻,闯进去的醉鬼一个挨着一个的飞了出来。
有咋在走廊里的,还有飞跃过了二楼扶廊直接掉到了一楼去,砸碎了一楼的桌子嘁哧咔嚓碎了一地。
孟长昭一副就知如此的模样,那王仙儿是个高手,又狡猾的像个泥鳅。
当年抓他时,不止分毫没碰到不说,还被他好一通戏耍。
自己在城外追击时甚至被他耍的踩进了百姓堆肥的粪坑里,坏了自己禁军指挥使的威风,手底下几个人胆大包天的还敢笑自己。
后来都被他寻了由头给处理了。
所以这个王仙儿,这一世势必得把他活捉了,以报上一世被戏耍之仇。
然而,随着那些醉鬼都被踹飞,从里头走出来一个人,却并不是王仙儿。
而是双臂环胸明媚耀眼的元夕。
她轻飘飘的抬腿,裙摆随之摇曳,居高临下俯视瘫在走廊地板上哎呦哎呦的醉鬼,“你们这种废柴还学旁人惹事呢?雇你们来的人也是个蠢货。”
孟长昭:“……”
他觉着元夕指桑骂槐,就是在骂自己。
王仙儿走到元夕身后站着,探出头来看,一副躲在女人身后胆小没担当的畏缩模样。
“孟长昭,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元夕发现了他,意外了一瞬,之后便是嘲讽。
孟长昭眯了眯眼睛,朝着她走过去,视线一边在她跟王仙儿身上转。
“背着昱王出来找戏子?”他嘲讽道。
“什么叫背着?这不就被你看到了吗。”
元夕因为孟长昭下意识的猜测觉着有点儿恶心,她就算真做那等不耻之事也不会找王仙儿这种男人,瞧不起睡得审美呢。
但又不好解释,甚至觉着孟长昭就这样猜测也挺好的,说明他脑子一如既往的堵塞。
他怎么就不敢再大胆一些猜测呢?猜测她其实是琅音台背后的主子!
她没一点儿遮掩就承认了,让孟长昭生出一种十分不爽的感觉来。
甚至开始想,她上一世除了跟那些与她有生意往来的男人不清不楚之外,是不是也偷偷的包过王仙儿?
那自己岂不是戴了好多顶绿帽子?
“元夕,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廉耻。”
“找戏子谈谈人生谈谈风花雪月就是不知廉耻了?我觉着被人捉奸之后在大街上拖行屁股都磨漏了,那才叫不知廉耻。”
“……”
那是孟长昭上一世最大的耻辱,如今被元夕大声地说出来,他瞬时脸都黑了。
他是忘了在场的人都不是重生一世,谁知道磨漏屁股的是他啊?
眼看他变脸,元夕笑得更开心了,“很疼吧?”
“……”
耻辱感刺激的孟长昭浑身冒火一般,可这就是自己的奇耻大辱,他是真的说不上话来。
最后只能赶紧拂袖而去,因为再被元夕那种嘲讽奚落的眼神儿看一会儿,他真的会向她证明磨漏屁股不疼。
他超能忍的!
这么不堪一击也是让王仙儿没想到的,疑惑不解的看着孟长昭直接下楼了,那雅间里一直在看的胡成邦见此也赶紧出来离开。
他长出口气,又抬手摸了摸精致的下巴,“王妃是说孟世子曾经屁股磨漏了?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们都听说过吗?”
青棠跟怜雨对视了一眼,她们也没听过,更没见过。
王妃是怎么知道这种秘密的?
管事的派人上来把不能动弹的酒鬼给拖了下去,元夕这才看向王仙儿,意味深长道。
“我知道的秘密多着呢。”
王仙儿生出一股被看穿的危机感来。
“不过这孟世子怎么又聪明又愚蠢的,他知道我的身份所以雇了一些酒鬼来试探,但看到王妃又觉着王妃是来玩我的,他一点点都没往深处想。
以至于我都不知该不该重视他了?”
这种对手……真重视了,有一种对不起爹娘的感觉,毕竟把他生的这么聪明,却跟个蠢货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