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婧雪马上让人取来了昨夜熬药的药渣,里面的每一味中药她都认真查看,没有发现多什么,也没有漏什么。
“这药方没问题呀。”
姜婧雪皱着眉苦思冥想。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可能是水里有毒!昨天熬药用的什么水?”
“村里就一口水井还能正常使用,这两天做饭、熬药,都用的那里的水。”
“快,带我过去看看!”
姜婧雪马上就往井边跑。
陈宏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吩咐手下的人。
“赶紧去通知一队的人,先不要施粥!井水可能有问题,所有人都不要吃早饭,避免再发生中毒!”
要知道,此时距离早上开饭时间,只剩下不到5分钟。
要是井水真的有问题,大家吃了用井水熬成的粥,后果将不堪设想!
很快,姜婧雪便来到了井水边。
她让人打了一桶水上来,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巴里尝了尝。
无色无味,也尝不出什么味道。
“夫人,这是昨天,一个小战士捡到的受伤的海鸟,让它试试。”
陈宏喂海鸟喝了几口海水,没过一会儿,它果然扑腾着受伤的翅膀,很快便没了动静。
看到死在眼前的海鸟,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村民。
“井里怎么会有毒?这口水井,我们村用了二十多年,所有人都吃的这口水井里的水,怎么会有毒?”
“这还用想吗?是有人故意投毒的呗!”
“昨天白天大家用这口井里的水煮粥熬药都没事,晚上喝完药,就病情加重了,一定是有人摸黑投的毒呗!”
真相大白之后,陈宏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
“你们这群人,不去把投毒的人揪出来,还差点冤枉我们少校夫人,说是她把人治死的!”
“我们夫人真是比窦娥还冤!”
陈宏这么一说,村民们也意识到,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姜婧雪。
大家纷纷向她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夫人,都是我们的错!”
“我们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
现在这个时候,姜婧雪当然没空和他们计较这么多。
“陈宏,你让人守好这口井,避免有人误喝中毒。”
“通知二队的人,挖渠道,引山泉水来使用,刚才控制住的那个男人,审审他,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再去看看那些病人。”
将一切安排好之后,姜婧雪又跑到了病人所在的地方。
如今,知道他们的病情是因什么引起的,姜婧雪也有了治疗思路。
就是施针帮他们逼毒。
姜婧雪重新教了牛大夫一套针法,和他两个人一起给病人施针。
眼看所有人都快扎完了,陈宏那边依旧没什么消息。
“牛大夫,剩下的交给你了。”
姜婧雪找到了陈宏。
“怎么样,审出来了吗?”
当务之急就是要抓到投毒的人。
要不然,他们以后的饮食也不见得能安全。
陈宏摇了摇头:“这老小子什么都不招,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干。真是气人!”
“你在他面前提过井里有毒的事么?”
“没提过,但这摆明了就是他干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陈宏还在抱怨。
“别审了,直接带他到井边!”
陈宏不知道姜婧雪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这个时候,听她的就对了。
陈宏让人将那个男人带到了井边,把他脸朝井口向下按着。
男人有些慌了,骂骂咧咧道:“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们想要做什么?”
“我告诉你们,杀人是犯法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要是敢把我扔进井里,你,你们都是要坐牢的!”
“谁说我们要把你扔下井?陈宏,把他拉上来!”
姜婧雪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他。
中年男人喘着粗气,出了满脑门的汗。
“你们还不赶紧把我放了?!当兵的就能随便扣押老百姓啊,你们可别欺人太甚!”
周边围观的老百姓很多。
这个男人还企图制造阶级矛盾来混淆视听。
“军民鱼水一家亲,当兵的当然不会随便扣押老百姓,但你好像不是一般老百姓。”
姜婧雪扭头,问周围的群众。
“他是你们村子里的人么?你们有谁认识他么?”
所有老百姓面面相觑,紧接着,交头接耳起来。
“他好像不是我们村子的,之前没有见过他。”
“牛二嫂,这是不是你家的远方亲戚呀?”
“不是我家亲戚,李三,我还一直以为是你家亲戚。”
“我也不认识他。”
村民们议论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谁也不认识他。
“说吧,你到底是谁?从哪儿来的?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姜婧雪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中年男人质问。
这个男人混迹在人群中,村民们只会把他当成别人家的亲戚,不会过多的关注。
如今,他的遮羞布被赤裸裸的撕下来,身份遭到了质疑,只能胡乱扯着谎。
“我,我是隔壁村的,受灾之后不知怎么,才流浪到了这里。”
他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就有个大婶喊:“我娘家就是隔壁村的,村里的每个人我都招、记的住,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眼见谎言再一次被揭穿,这个男人也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呵,我早就看你不对了!一大早,口是你故意带领村民来找我麻烦的吧?”
“你躲在人群中,故意煽动村民情绪,带头朝我扔石子,企图让我背下村民病情加重的黑锅!”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你心里最清楚!”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大家就是喝了你的药才病情加重的,不找你找谁!”
中年男人嘴硬得很,自己做了什么事,死活就是不肯承认。
“陈宏,给他灌三大碗井水!”
姜婧雪也懒得再和他打嘴仗,直接让陈宏灌水。
眼看着装满水的大海碗朝自己嘴巴塞来,男人拼命挣扎。
“你这个毒妇,你是想毒死我吗!”
姜婧雪笑了。
“谁和你说的,井水里有毒?”
“如果不是你下的毒,你怎么会知道水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