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珂琪懒得和她们争辩。
她也不想惹祸上身,去揭穿白秀秀。
只能附和跟着点着头。
“你说得对,我就是嫉妒,好嫉妒你能找到这么优秀的男人。”
“白秀秀,听说你们婚礼要在咱们这儿最好的国营饭店举办?定好位置了吗?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请你的好朋友去那儿搓一顿!”
周围的女同学一听,也异常兴奋。
“对呀!秀秀,我们还从来没去过那么高档的饭店呢!”
“我们也想跟着你沾沾光,长长见识。”
白秀秀也心知岳珂琪这句话是反讽。
她咬着牙道:“这就不劳你费心!定再好的饭店,我也不会邀请你!”
下课之后。
陈煜砚来接白秀秀的时候,白秀秀一脸不爽。
“怎么了秀秀?”
“姜婧雪那贱人不是请假了么?谁又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岳珂琪!”
白秀秀一脸愤愤不平。
“她不愧是姜婧雪的狗腿子,和那贱人一样!都是一样的令人讨厌!”
陈煜砚搂上了白秀秀的腰。
“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要理她们,多想想开心的事。”
“陈煜砚,我上次跟你说,让你在最好的国营饭店定位置办婚礼,你到底定了没?”
面对白秀秀的质问,陈煜砚摸了摸脑袋,找着借口。
“我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了,还没顾上去,我不管,我就要在那家饭店办婚礼!我都没嫌弃你二婚,没嫌弃你之前骗我,婚礼的事,你必须满足我!”
陈煜砚忙不连迭地答应。
“好好好,我们明天就去定饭店!”
第二天上午。
陈煜砚骑车载着白秀秀去了国营饭店。
姜芝芝正站在那里考虑着该如何找到陈煜砚。
她眼睛向外看去,偏巧就看到陈煜砚和白秀秀。
下车的时候,陈煜砚很贴心地扶着白秀秀,两个人看起来还挺恩爱。
姜芝芝登时一惊。
正儿八经见到的时候,她反而怂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秀娟,我感觉肚子有些疼,去了厕所,你先招待一下。”
姜芝芝说完,便跑开了。
陈煜砚和白秀秀进了饭店。
一听说是来定婚礼的,服务员马上将他们请去了经理办公室。
姜芝芝一直躲在暗处盯着他们的动向,也注意到了白秀秀手上的大钻戒和金镯子。
一想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恩爱的画面,姜芝芝心里就格外嫉妒。
陈煜砚和她领证儿的时候,那么寒酸,甚至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给她。
结果现在,却给那个女人买那么贵重的钻戒,还要在这么好的饭店给她办婚礼。
姜芝芝越想越气,偷偷跑到了外面,把陈煜砚自行车的气给放了。
办公室。
白秀秀和经理沟通了一下婚礼时间,以及菜品和价格之类的问题。
她很满意,点了点头,打算定下来。
经理开口道:“白小姐,我们需要交一部分定金,剩下的钱可以等婚礼结束后再结。”
陈煜砚全程就在那里装死。
白秀秀看了他一眼。
“陈煜砚!付定金啊!”
一看要让自己付钱,陈煜砚有些慌了。
这儿的一桌饭,都抵得上他一个月工资了,光定金就得好几百,他哪里有那么多钱付账?
“秀秀,那什么,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钱包,要不你先垫上?”
白秀秀一听这话就有些火大了。
“陈煜砚,你什么意思?和我出来定饭店,不带钱包,你是在等着我付吗?”
陈煜砚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不是!我看你就是!”
白秀秀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就是一顿骂。
“买衣服,买钻戒用我自己的钱也就算了,结果连定饭店你也不愿意出钱?合着办场婚礼是让我自己娶自己吗?”
陈煜砚的脸掉在地上都快捡不起来了。
经理一看这架势,也不敢再久留。
“白小姐,陈先生,我就先出去,你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经理说完,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陈煜砚一脸为难地开口道:“秀秀,这家饭店确实太贵了,实在是铺张浪费,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我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不办地风风光光的,传出去别人该怎么看我?这有什么铺张浪费的?”
“秀秀,我知道,我也想给你最好的婚礼,可是我手里现在没这么多钱。”
白秀秀气得脸都白了。
“我真是作孽,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穷鬼!”
别人的婚礼,都是男方准备的挺挺当当。
而她呢?所有的东西居然都是要她花钱!
白秀秀的侮辱让陈煜砚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但是为了婚礼能顺利进行,他现在不得不当做没听到。
陈煜砚抱着白秀秀安慰她。
“秀秀,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体。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作为彩礼,不然,就先把彩礼拿出来付定金。你放心,现在这些亏欠你的,我以后都会慢慢补给你。”
白秀秀再怎么不愿意,又能怎么办?
在陈煜砚的甜言蜜语之下,她只能将彩礼钱拿出来付了定金。
此时,医院里。
顾平威的身体恢复地很快。
他倚在床上,手里拿着文件,陈宏正在给他汇报近期的工作。
姜婧雪拿着饭盒走进了医院。
楼道里碰到小护士,小护士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姜小姐,又来给你先生送午餐呀?”
姜婧雪点了点头。
“嗯。他今天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
病房里的顾平威听到姜婧雪的声音,马上让陈宏把文件收了回去,躺回到病床上。
陈宏还纳闷,少校这是在演哪一出?
没一会儿,姜婧雪便走了进来。
她娴熟地坐在床边,打开饭盒,喂顾平威吃饭。
陈宏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少校是为了得到夫人的照顾,才故意装作身体虚弱坐不起来。
少校这争宠方式可真特别。
陈宏摸了摸唇角,防止自己偷笑。
“少校,那我改日再来看您,夫人,我就先走了。”
陈宏不敢打扰他们,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姜婧雪边给顾平威喂着饭,边暗自嘀咕着。
“奇怪…医生和护士明明说他身体恢复的很好,怎么还是不能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