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领头的狱卒吓得两眼发白,整个人倒在地上。
许久,他睁开眼睛,看到林宇手持木棍,站在众人面前。
这一棍并没有打在自己腿上,而是地面上。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你这个畜生!”他气哄哄地站起来,伸出颤抖的手臂指着林宇,牙齿紧咬,嘴角几乎撕裂到了耳根。
此前他从未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今天站在林宇面前,说什么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但是林宇和眼前这群手下,并没有看着自己。
他们的目光都在向下移。
他微微一怔,低头看到自己湿热的衣物,顿时脸红。
耻辱,实在是太耻辱了!
牢房深处的女囚看到他裤子湿了,也忍不住捂嘴,嫣然一笑。
“额!啊!”
狱卒头目暴跳如雷,连连后退,“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这个家伙的!”
“吵吵什么?”
牢房走廊的尽头,又传来了两个兵丁的声音。
林宇听着那声音,十分熟悉,抬眼望去,发现两人身着铠甲,正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步步走过来。
这两个人他认识!
正是之前连若因派过来押送张将军的两个人!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没走!
听到这个声音,眼前领头的这家伙瞬间来了精神,他瞪大眼睛,冲着林宇爆发出一阵冷笑,“哈哈!你完了!”
“知道这两位大人是谁吗?”
“他们来之前可是给我打过招呼的!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连将军派过来的押送兵!专门押送张将军的!”
他全然不顾脸上沾着的灰尘、臭水,还有一些脏兮兮的杂草,说着说着,竟手舞足蹈跳了起来。
“你完了,你知道你惹到什么了吗?”
“我今儿个就把话都告诉你吧!你现在打了我们,这已经是重罪!等下我只需要把这件事告诉两位大人,再由他们上报给连将军。”
“嘿嘿!你这狗东西,小命可就保不住啦!”
他得意地笑着,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脸上的皱纹变得层层叠叠,像是一个衰老的人。
林宇看着他,竟然心生怜悯,此时此刻,他居然觉得眼前这人有点儿可怜。
“唉,这人,疯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在吵什么?”
两个兵丁已经来到大牢面前,大牢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全都是倒在地上叫苦连天的狱卒。
他们有的捂着腿,有的捂着腰,还有的人在地上不断抽搐,那个表情简直面目全非。
这群人一见他们两个过来,一个个竟都像是饿极了的狗崽子看到狗妈回来了一样,全都爬着挤了过来,抓着地面的尘土,抬起头,一脸痛苦地望着眼前两个兵丁。
“哎哟!大人!您……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啊,这个畜生……这个畜生他打人啊!”
“什么?大人?有人打了你们?”两个兵丁一听当场愣了,紧接着,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升起。
光天化日之下,在地牢里,居然敢打大乾的狱卒?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想不想活命了?
这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两个兵丁当场震怒,看着眼前昏暗的大牢,里面果然耸立着一个坚挺的人影。
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二人隔着眼前朦胧的一片黑暗,感觉里面的人影,居然有一丝亲切。
“喂!你是谁!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打大乾国的狱卒,是什么罪吗?”
在大乾,殴打狱卒可是要重判的,若被殴打的狱卒仅受皮外伤,打人者要被处以杖刑。
杖刑就是把人摁住,用粗木棍击打其背部、腿部还有臀部。
一般二十到一百之间。
但是一般人,很难把这二十下杖击都扛下来。
这二十下杖击,足以把一个人给打得半死,光是修养,就要修养大半年!
而眼前这个家伙,打了这么一大群人,估计一连套处罚下来,基本上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我是谁?你自己过来看看!我是谁!”
林宇站在原地,面对这群人,纹丝不动。
他身后的那个女囚也呆住了。
这人……这个男人……他究竟是谁?
怎么这么勇?
连若因派来的人,都敢无视?
“喂……壮士……不,英雄……”
女囚慢吞吞地挪到林宇身后,对他怯怯说道:“英雄,你能来救我,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了,切莫为了小女子丢掉性命。”
“今天,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罪过都让小女子一人承担!”
“英雄,一会儿我上去哭,往死里哭,往死里拖住他们!我这条命不要了,你趁乱赶紧逃出去,今生无缘相会,下辈子若有机会,再对英雄以身相许!”
说罢,她立即站了起来,迈开被囚服所包裹着的修长玉腿,就要挡在林宇面前。
却不料,下一秒,只感觉自己身上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摁在了自己身上。
她的双脚在这一刻,居然直接离地了!
“诶……诶?!”
“我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不要呀!我恐高!救救……”
女囚捂着脸娇滴滴叫了一声,她的身体居然自动平移了!
下一刻,只感觉自己半边身子一阵温热。
少女一抬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跟林宇的臂膀紧紧贴在一起,少女纤瘦又柔软的肉体,居然就这么直直地撞在了林宇怀里!
“说好了?”
耳畔,传来林宇粗重的喘息声,少女美眸瞬间瞪大,霎那间,耳畔充血,一阵羞红如潮水般顺着皮肤向上窜去。
“不要下辈子,就要这辈子。”
林宇开口了,又是一阵粗重的喘息,吹得少女耳根发痒,一股从后背下部滋生而起的激动带动着腰枝,朝着上下两侧贯通。
她整个人在林宇的怀抱里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诶?”少女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到地上。
“我……我刚才是怎么了?”
她的双手还摁在脏兮兮的地面,在黢黑潮湿的烂泥里摁了两个五指张开的巴掌印,只感觉自己做了个梦,一切都好魔幻,
少女把两个手掌举到自己面前,望着手掌上沾着的泥土,怔怔地发呆。
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身前的那个男人,已经迈开步子,朝着那群狱卒,还有连若因的两个兵丁,直直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