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接踵传到了县太爷的耳中。
他赫然坐了起来,瞪着眼睛问道:“多少?你再说一遍?五……五十万两白银的生意?”
一木桶的酒是五十两银子,一千坛子就当是一年五万两白银。
就这笔收入,让县太爷直接疯狂了!
就像是他这种如此奢靡到极致的生活,一年消耗也不过两千两银子,还要加上他给那些工人发钱。
他激动地不停地搓手。
这都够他再养一支私人军队了。
一旦他手上有了千人军队,他的身份将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队伍组建起来,除非有极其强大的力量试图把他们全部剿灭,不然的话就算是一支百人的队伍也只有不断壮大的份儿,不会轻易被灭掉。
以后说不准凭借着几千人的队伍等着各州对韩毅动手,他也能竖起一个大旗来。
关键是这并不影响他其他的收入。
这可比杀掉韩毅他们几个,夺走那两个女人爽了。
不对,女人要,钱他也要。
作为相互合作的代价,让两个绝美的女子伺候他一下总没有问题吧?
“咳咳!”
使劲的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他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扭头看着他的手下说道:“那个,你……过来,去给我们的杀手说一声,先不要对这个叫韩少的这帮人动手了。”
拍了拍脑门,他继续说:“对,安排几个兄弟即可进入京城,去一下他说的那个商铺,调查一下是不是有一个叫韩少的大商。”
……
他得确定这个韩少不会是个骗子。
毕竟五十万两银子这可绝不是小数目。
即便是分十年赚来,对于一般的商贾也是无法承受的。
像是一些小商人,就更不用说了,可能穷其一生都赚不到这一年的酒钱。
万一出错,可是个大麻烦。
他一声令下之后,马上就有人出发了。
韩毅说的那个地方其实就是韩商社的地界。
只不过这个地方很隐秘,一般是韩毅用来发号施令的。
寻常情况里面的人就是整天闲着,看似在做生意,里面的人却都是被养着以备不时之需的人。
而韩毅的化名自然就是韩少。
当然,这些人看似是闲着的,但实际上,但凡是里面的人都是绝对聪明的天才。
县令身边的这帮打手去试探这样的人,就妥妥的自讨苦吃。
但县令不知道,他这会罕见的准备沐浴更衣下,然后去亲自拜访一下韩毅和这个叫李江的人。
大飞站在县令的身边,暗骂了一声:“这个该死的韩少,明明有这么大的能耐,之前却给我装出一副小商的样子。”
县令本在走神,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就更加确定这是个大商了。
因为这些大商和小商可不一样。
小商人最喜欢的就是装逼,赚几个臭钱之后,就要到处卖弄,深怕天下人不知道他们有几个钱一样。
大商则截然相反。
因为这些大商很清楚,才不露富。
这恰好从侧面印证这个叫“韩少”的人本事了的。
难得的县令因为好心情跟大飞这样的手下解释了起来:“大商财不漏富,要是这随随便便就跟你说他多有钱,不哭穷的话,此刻反倒不可靠了。”
大飞也是一个愣怔。
因为像是县令这种人本身从不会给他们这些手下解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现在却愿意给他解释这些,足见非比寻常。
“好了,我等去拜会一下韩少,看看此人还有何等本事?”
“走着!”
“我们县令大人这次可是捡了个财神爷哈哈哈!”
“什么叫咱们县令大人捡了个财神爷?这说明咱们县令大人聚财!你懂个屁!”
“对对对,咱们县令大人聚财,属下愚笨,大人见谅!”
县太爷这会高兴的一批,今天手底下这些人再这么一吹捧,他就更是得意了,挥了挥手:“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这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
不过他这帮手下可没有人敢说这话,自然是都跟着哈哈的笑着了。
当然,县太爷这会桥装了一下,竟然装成了酒庄员外,没有再让自己这个县令的身份外泄。
这也是头一次。
以前他要出门,那可是相当的铺排的。
不久之后,他带着几个手下就已经到了酒庄门口。
大飞这一次没有跟来,自然是怕漏了陷。
韩毅他们则被安排到了后花园这边赏花。
这些花有很大一部分是用来酿酒的。
因为加入了花之后,酒的醇香会更加浓烈。
但这让晴儿的心中更加不悦了。
因为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改进过他父亲做酒的任何方子,完全就是用他们家的方子模版。
这一切本来都应该属于他们家的。
她的父亲也不该因此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可是这些事情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她憋着这一腔的怒火,紧紧的抓着韩毅的手。
若非是还要调查县令的事情,她现在都想直接去刺杀那个狗县令了。
而且她也知道,这一会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把那个狗县令给炸出来。
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一会怎么面对他。
即便是她的伪装技术再好,可那也是杀母伤父的仇人。
韩毅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她抓着自己的那种紧迫感。
必须安抚一下。
于是,韩毅贴在朱晴儿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复仇,他们肯定是要复仇的,现在查到的那些乱事越多,韩毅到时候对对方的杀戮也就会越狠,他这次要做的是将对方连根拔起。
来时,他单单是为了晴儿。
但此刻,韩毅也要为封城的百姓创造一片郎朗晴空。
他要让这帮东西付出代价!
晴儿慢慢的放松下了手来,她知道韩毅的心思,也绝不会坏了韩毅的事情。
所以仅仅一小会的功夫,她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显然香老还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心思,还在笑呵呵的各种介绍着。
韩毅这会也已经恢复了常色,微微一笑说:“香老,老实说,我更好奇这酒庄的历史,能给我们讲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