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饶我一命?白翁老头,你是不是应该把情况搞清楚,此时,或许你求我饶你一命的话……”
龙唯心的话带着揶揄,唇角似笑非笑的轻勾而起。
化雪白翁本就是属于军师一类,战斗力量薄弱,面对机关术的连番不停的攻击,已是筋疲力竭,听到龙唯心的话,顿时白色眉毛之下露出喜色,下一秒,却如同落入无底洞一般尽是深深的绝望。
“我也不会放过你!”
龙唯心话落,张浩受命,长剑腰间拔出,朝天一指。
赤练血卫瞬时气势大增,一道一道红光冲天而起。
火力全开!
龙唯心此时才发现,这赤练血卫中的一百人,竟然齐刷刷的全是剑圣级别!如此凶悍的实力,再配上红雨谷的霸道机关术,赤练血卫,所向披靡!
“啊,不!”
化雪白翁发出惨厉的绝望吼叫,目光最后经求助于刚刚在被他称之为废物的龙易白。
龙易白发出嗤的一声,不动于色。
刹那间的嘶吼后,一切终归于宁静。
化雪白翁死的渣都不剩,龙易白临走之前不明意味的看了一眼龙唯心,一百赤练血卫收拾完毕,整齐列队,站在龙唯心的身后。
“噔噔噔噔——”
突然,铁蹄铮铮,万马齐喑。
冲在最前面的军队上,插着一面染血的旗帜,旗帜之上,一个“篱”字分外明显。
龙唯心站在高处,看着飞驰而来的人马,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流转,那是东篱国的军队。
站在龙唯心身后的巫辰,呼吸不自觉的重了一点,为首的一黑甲战神,笑面盈盈的朝自己这边而来的那个,是云心,他出生入死的好搭档。
繁华一时的沙丘国皇宫,已成为了硝烟弥漫的战场,沙丘国的历史,随着赤练血卫的铁蹄踏入之时,便在这片天地之间消失了。
自此,东篱国,天下一统。
在东篱的大军逼近皇宫的前一刻,龙唯心带着赤练血卫绝尘而去,这是东篱的胜利,是云叶开的意料之中,云叶开曾说,他虽不是东篱皇室血脉,东篱帝后却将他视为己出,如今,东篱国一统天下,想来,是云叶开想看到的结果吧。
只是,她父王的神魂,究竟是被谁拿走了?
魔界!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龙唯心如梦中人般惊醒,既然不是左铭,那么能够拿到他父王神魂的就只有魔界了。
魔界三番两次的找她的麻烦,虽然一直不知道魔界的目的,但现在,她父王的神魂决不能就这样落在魔界手里,她必须拿回来!
“停!”龙唯心脚踏一只青碧飞豹,抬手间转身开口。
骑着飞云流狼的一百赤练血卫齐刷刷的一顿,静听龙唯心的吩咐。
“去东边!”
恢复实力的龙唯心,对魔的感知力更是强大到恐怖的地步,找魔界的念头一闪,关于魔界的感知便已经传进她的五感之中。
在东方吗?
一直都是魔界在明里暗里找她的麻烦,今天,她就要直捣魔界的老巢!
一百赤练血卫,每个人的座下都是一头由龙唯心契约的飞云流狼,齐齐拉开的队伍,远远一看,犹如一排烈日一般,威严浩大。
随着魔气的越来越明显,龙唯心一行人的脚步缓缓放慢,应该就是这附近了。
此时,算上龙唯心张浩,他们这一百零二人已经来到了一如同亚热带丛林的湿润地方。
树木丛生,花香鸟啼。
一处由柳藤鲜花编织的栅栏围成的院子内,一间木质小屋,简单却并不简陋。微风习习,花香扑鼻,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味道。
木屋之内的一绿纱美艳女子,忽的眉头一皱,不安的看向床榻之上盘膝而坐阖目不睁的男子一眼。
男子周身闪绕着淡淡金色光晕,光晕渐渐的在他的头顶之上形成一个金色凤凰的形状。
不知道是否感应到了什么,男子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金光顷刻间消散不见。
“展极,你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恭喜你,终于羽化成凤。”绿纱女子说话间没有去看白展极,而是走到屋子内的唯一一张桌子旁,斟了两杯醇香的酒水。
白展极长长的排出一口体内的浊气,从床榻上起身,走到桌边,开口道:“景落,这些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照顾我,我想我已经神形俱灭了,更不可能成功的进化。”
景落轻笑一声,“她来了,所以,你要走了,是吗?”
景落口中的她,不用说明,他们都知道,是龙唯心。龙唯心可以感受到景落,景落自然也察觉得到。
白展极的目光向门口扫去,开口道:“你父王是我们的敌人,其实,你不该救我。”
他曾说,再见,他们即是仇人,但再见之时,却是她再次救了他。
景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笑了笑将手中的酒杯递到白展极的面前,释然般的开口道:“既然如此,干了这一杯,我们好聚好散。”
白展极看着面前的瓷白酒杯,喉结艰难的动了动,终是一咬牙接过。
“叮!”
景落抬手撞向白展极手中的酒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不知碎了谁的心。
景落率先仰头一干而尽,白展极怔了怔后也是仰头喝下。酒杯放到桌上,白展极起身朝门口走去,在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抬起的脚步却是忽的一顿。
醉了?
白展极忽的感觉四肢乏力,虽然平时不常饮酒,但也不至于一杯倒吧,直到身体越来越僵,白展极才发觉事情的不对。
身子踉跄了一下,扶着门框缓缓回头,发现景落已双目含泪。
“景落,你……”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她怎么会这么对他?
“你想走?我偏不让!”景落开口之时,泪水已划过她的脸庞,“你厌我?恨我?那就让你恨个够好了!”
“这是毒药吗?”白展极几乎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
景落没有说话,伸手抹去泪水,快步走到床榻边上,挥手之间,一套大红色绣着鸳鸯的金丝被扑在床榻之上。景落将白展极轻轻地扶躺到床榻上,幽幽的看着他。
刚刚的泪光已消失不见,却多了一分决然之色。
白展极慢慢觉得下腹似乎隐隐烧了一股温火,他突然明白了,一下子就被伤心的情绪堵了个满心满脑:“景落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意识到不久后龙唯心他们就会过来,白展极更是恼火,法力快速运转,试图将毒酒逼出体外。
“不要白白浪费法力了,这催情散虽然是人间的东西,但经过我魔族淬炼后,你是逼不出来的。”景落见白展极运法,立刻冷声开口道。
将白展极放平在床榻的鸳鸯戏水的大红被上,看着白展极微微红了的脸庞,忽的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事情,他叫骂着喊着:“你这个色魔,小爷誓死不从!”时的情景,景落忽的笑了。
一切恍如昨日。
只是,现在,他从也要从,不从也要从!
“唰!”
双手轻挥之间,白展极的衣袍尽数化成碎片。
白展极沉痛的闭上眼,身体酥软动弹不得,偏偏某个地方很有感觉,在药物的催动下,他根本没法控制。
他心里是又痛又悲,那个绿藤妖景落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终究是魔女。可是他还是不能相信,她眼中对他的情意,如此显而易见,做不得假,但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白展极的心理极度的复杂了起来,他多么希望,她真的是绿藤妖,就算是魔,如果所有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不用如此纠结。
“展极,我还能再叫你一声展极相公吗?”景落毫不扭捏的撕去身上的衣衫,开口问道。
白展极看着她的动作,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看她跨坐到自己身上,急忙开声:“景落,你,你,你会弄伤自己的。”
景落苦笑一声道:“呵呵,展极相公是在关心我吗?”
白展极眸光忽的一窒,伴随着景落的微微皱眉,心中猛然间一阵刺痛。
景落低下头看了白展极一会儿,忽然软软伏下身来,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不知在想什么,她的眼泪湿了他的胸膛。
白展极终是很没出息的忍不住问道:“痛了?”
一句话,却令景落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瞬间崩塌,伏在白展极的身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哭的累了,景落才缓缓的撑起身子,看向白展极,开口道:“如果我说父王的计划,我根本不知道,从始至终除了这个身份之外,我没有欺骗过你任何,你相信吗?”
泪花了的双眼,看不清白展极的表情,景落没有再说话,时间流逝,静悄悄的木屋之内,旋奏出木床咯吱咯吱的响声。
天边渐渐天边开始泛白了,白展极动了动,手脚竟然可以活动了,他僵在床上太久,慢慢伸展了一下四肢,看到景落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双现在正看着他的晶盈大眼,他心里叹了口气,本应该怒气冲天的他,现在竟然一丝怒火都生不起来,伸手将景落揽住,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白展极揽住的瞬间,景落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软软的放松,靠在白展极的怀中,笑容苦涩的开口道:“龙唯心他们要来了,来了,你就再也别想回到她们身边,从此以后,你将会和我,和魔界分属在同一边,呵呵,你恨我吧。”
白展极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外人群走动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大鹏所特有的对于主人的牵动,使得这一刻的白展极脸色唰的一红。
龙唯心来了。
一切如景落所愿,她和白展极被捉奸在床了。
本来龙唯心他们还会更快一点到,但景落在屋子外围布置了迷幻结界,才使得龙唯心他们绕了个大圈子。
龙唯心带着赤练血卫等一百零二人冲进来之后,霎时间眼睛瞪得大如牛,张浩倒是反应极为快速,撇开了眼睛却愣是没退出半步。
时间静止,白展极的脸已经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了,他虽然已经意料到这样的情景了,但当这样的情况真实发生的时候,他还是羞愧的只想把脑袋蒙进被子里。
倒是景落,坦坦荡荡的看向唯心,目光丝毫没有晦涩之意。
过来半响,龙唯心才终与反应了过来,猛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使劲的朝赤练血卫们挥了挥手,将众人赶出了屋子,她自己却留在屋内,深呼吸两口气后开口道:“景落,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可以把衣服穿起来了吧。”
------题外话------
哎呀呀,白展极终于被扑倒了!
求花花,求钻钻……等着开开扑倒心心吧!